來的情報推測,偵察隊伍可能已經接觸到舊帝國邊境,那些毀滅的世界殘骸組成了一道扭曲糾纏的屏障,被稱為‘混亂牆’結構。現在偵察隊大部分已經返航了,只有少數特種觀察艦仍然在相對安全的地帶監控墮落使徒的一部分已知疆域。”
“咳咳。我知道我知道,”我趕緊擺擺手,心說自己應該還沒糊塗到這個地步呢,“我只是沒想到,他們的進展竟然這麼大……竟然在敵人眼皮子底下摸到了對手的內陸。”
“其實根據司令部判斷,墮落使徒應該已經察覺到自己邊境存在這樣一群或幾群偵察部隊,”西維斯皺著眉頭,“偵察隊已經多次發現敵人在加強他們邊境世界的資訊屏障。而且在世界屏障外增設了虛空哨塔和巡遊部隊,因為這些東西存在,我們的偵察隊始終無法確認墮落使徒境內的狀態,只能大致摸到他們的邊境世界位置。就如我們這邊一樣——在帝國邊境也發現過墮落使徒的偵查艦痕跡,雖然他們每次都會被打退,但恐怕這些‘遊騎兵’仍然在邊境世界附近某個地方監視著。”
西維斯提到的這些情況我也是有所瞭解的,經過多次交鋒甚至互相攻擊對方本土。墮落使徒和新帝國之間已經不是完全一無所知的狀態,我們互相能探測到對方的少數邊境世界。而且各自在對手的邊境線外設定了偵查艦。由於虛空的特殊性質。要在世界屏障之外掃描到小型的偵查艦是很困難的,而且即便能掃描到對方,後者也往往能輕易再次隱匿蹤跡:只需要修改一下自己的“資訊表徵”,就可以瞬間越過十幾個世界的邊境。虛空中的交鋒和對峙就是這樣一種古怪的“默契”狀態。不過依靠這些手段收集來的情報並不會直接左右形勢,不管是墮落使徒,還是新帝國,都不會允許敵人的偵察兵探測到自己世界內的情況。虛空偵查艦能收集到的只有目標世界的座標和規模,卻對其內部情況一無所知。因此這不足以引導一次戰爭。…;
在邊境線上,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戰鬥。絕大多數情況就是邊境世界的駐軍在驅逐或者追捕間諜飛船,但這種戰鬥的規模從未上升到艦隊戰的級別,而這種沉悶的情況,已經持續將近一年了。但我估計,這種平衡即將出現動搖,而動搖原因就是突然而來的母星融合。墮落使徒方面對此可能有兩種反應。第一種,就是他們認為自己莫名其妙地獲得了大殺四方的能力,手頭從天而降一大堆了不得的知識,於是迫不及待地打上門來,要找新帝國玩命;第二種,就是墮落使徒會意識到發生在自己境內的鉅變和新帝國有關,然後無論如何都要前來查明情況。不管哪種可能,雙方都不可避免地要再次爆發戰鬥,唯一的區別就是,前者會爆發全面戰爭,而後者,可能意味著區域性奇襲。綜合考慮到墮落使徒並不是缺心眼,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很高。
而不管敵人因什麼原因出現在帝國的邊境線上,都是我們現在不願意看到的——你憋科技樹的時候願意看到家門口出現一圈圍觀黨麼?
珊多拉當然也能想到這點,因此一邊下令加快對新資料的整合,她也下令加強了邊境線上的警戒級別,並讓第一第二軍團隨時做好戰鬥準備,但在這之前,我們最好還是想辦法儘可能推遲可能到來的戰鬥——新帝國有史以來第一次在科技樹上獲得些許優勢,但這些技術還沒轉化成實際的軍事力量,因此我們需要時間來把這點優勢擴大——至少擴大出一支可以戰鬥的施法者軍團。
或許……是時候主動在敵人的邊境線上製造一點小麻煩了。
“要拖住敵人的行動。”我和珊多拉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這次又想到一塊去了。
“咱們現在有辦法在敵人的邊境造成點小麻煩麼?”我說道,視線落在珊多拉身上,她對我露出了笑意:“你是說,擾亂他們的視線?”
“差不多,製造各種假象,讓他們搞不清新帝國到底在想什麼,”我慢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們可以用不疼不癢的方式騷擾他們的邊境,增加間諜部隊和小股艦隊的數量,做出要奇襲某個邊境世界的假象——當然,這些假象很容易被識破,但頻繁做出這種舉動應該能讓敵人摸不著頭腦。現在墮落使徒對自己境內出現的大量神秘系技術資料應該很困惑,他們應該能把那些東西出現的原因聯想到新帝國身上,但他們絕對想不到這是咱們主動做的——因為他們也是既得利益者,換句話說,他們並不知道在這次異動中,新帝國始終掌控著局勢。所以我們要做出自己真的沒有掌控局勢的樣子,讓墮落使徒以為新帝國正在手忙腳亂地阻撓他們研究那些技術——於是墮落使徒就會認為在這些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