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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0部分

根本沒到這種程度吧——星環聯邦跟咱們差不多,都處於拼了老命才能往對面發射幾個探測器的階段,七萬年前的他們應該更弱,怎麼可能把如此大的啟動端發射過來?”

“因為這東西根本不是七萬年前發射過來的,也不是星環聯邦的產物——”塔維爾深吸了口氣,似乎要給我們個心理準備的時間,隨後她才說出後半句話,“它來自更為古早的年代,來自母星大逃亡之前……這就是導致故鄉世界毀滅的那個東西!它是隨著當年那座深淵之門來到本岸的!”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連珊多拉都差點驚撥出聲!

即便在塔維爾開口之前我就有點心理準備要接受任何一種離奇答覆,但我萬萬沒想到真相會勁爆到這種程度!這東西竟然是導致希靈人母星大逃亡的那個“大門元件”!

珊多拉的眼神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但她很快鎮靜下來。用難以置信的神色飛快地看了一眼太空中的巨大遺物,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塔維爾身上:“你確定?就是這個啟動端開啟了故鄉世界的始祖深淵之門?!”

塔維爾緩慢而有力地點頭:“屬下可以確定,外殼內層確確實實刻著這方面的資料。假如深淵希靈沒打算在七萬年前給後人開一個這般惡劣的玩笑,那這應該就是事實了:我們眼前這個啟動端導致了當年故鄉世界的滅絕事件,它是當初的開門裝置之一!”

我下意識看了旁邊的深淵希靈一眼,然後覺得雖然她是個史無前例非常能坑爹的熊孩子,但絕對不會開這種要人親命的惡劣玩笑,尤其七萬年前還算她上輩子的事,那時候的希靈還不是熊孩子呢。

珊多拉沒有立即吭聲。她只是慢慢轉過頭,看著懸浮在黑暗空間中的巨大遺物,看著那引發了一切的“最初因素”:就是這個東西。來自對岸某個早已滅亡的文明的造物,開啟了當年那座五光年之巨的變異深淵之門,摧毀了希靈人的故鄉,讓後者被迫開始逃亡。並最終開啟了希靈帝國的歷史。那個其貌不揚的怪異之物就是一切的起點——連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傢伙都感覺難以平靜,我幾乎無法想象珊多拉內心深處正在經歷怎樣的驚濤駭浪。

但最終女王陛下只是用一聲淺嘆結束了自己的感慨:“拘於往事毫無助益,應該慶幸我們已經擺脫了仇恨的鐐銬——塔維爾,不要在意它從何而來,這只是一個古代裝置,能為帝國所用的古代裝置,明白麼?”

“屬下明白。”塔維爾行了一個軍禮,聲音沉穩肅穆。

“好。”珊多拉點點頭,“現在說說關於它的資料吧。這東西怎麼會落在深淵希靈手裡?我可以肯定舊帝國時代壓根沒人知道這個啟動端的存在。那時候甚至沒人知道架橋是什麼意思——這東西一開始應該不是在深淵希靈手上的。”

“我們也不清楚,啟動端內的‘留言’沒提這方面的事,”塔維爾搖搖頭,“這種超凡造物肯定是不朽的,大概它在虛空某個地方一直飄蕩著吧,然後在恰當的時間落到深淵希靈手上,屬下認為這不是什麼重要問題,重點是它應該能用,這就足夠了。”

塔維爾的人生觀也夠輕鬆,只要能解決問題就是好東西,管它哪來的呢——這也是大多數希靈使徒的思維方式。但我還是忍不住看了深淵希靈一眼:這位主理論上是眼前所有事情的串聯者,是她不知怎麼得到了這個上古啟動端,是她將故鄉世界的滅亡和虛空大災變之間一大堆紛雜的線條聯絡在一起,是她掌握著最多的歷史真相,而且其本身就是絕大多數史詩事件的編織者。如果把虛空、深淵、大災變、帝國等龐然大物視作一張紛繁無序的立體之網,那麼深淵希靈在大多數時候都在這一片大網的中央擔任指揮。儘管有一大堆說起來讓人頭大如斗的“意外因素”(比如前兩天的認爹,比如最古之熊孩子,比如坑爹天賦點滿,七萬年堅持坑爹不動搖之類),但我必須發自肺腑地佩服這個複雜而又單純的“最終黑手”,然而這位黑手也有自己無法把握的東西:面對自己數萬年前保留下來的啟動端,她只能跟我們一樣滿臉茫然,而且看到我的視線之後也只能無奈地撇過頭:“你看我也沒用,我真不知道從哪撿回這個的,大概要成為未解之謎了。”

而這時候塔維爾已經開始給我們介紹這個啟動端的種種性質,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表情一板一眼:“首先屬下要報告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這個啟動端內的留言確實證實了它來自對岸,但這東西和我們以往打撈到的對岸產物有很大不同,它的組分並不存在‘屬性缺失’現象,雖然還是沒辦法分析它到底是什麼物質,但它的質量、強度、理化性質等指標都可以測量出來,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