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哭笑不得地攤開手:“你這說的怎麼這麼理直氣壯……你不是說咱倆這繼承關係沒這麼重要麼?”
“是不重要啊,但你作為父親要幫女兒解決困難。而我作為女兒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聽你的吩咐並且付出誠心,這是我們兩個個體的‘屬性’決定的,是各自的任務,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跟你講講這種純邏輯的思考方式,其實它很有效……誒你們怎麼走了啊……”
我沒敢聽完,直接拽著珊多拉就跑沒影了,最後倆人傳送到影子城街頭面面相覷。珊多拉嘴角帶著乾笑:“額……嘿嘿,感覺繼續聽下去的話三觀不保。”
能讓專門毀人三觀的“奪靈者”都說出這種話,深淵希靈各種意義上也是個厲害人物了。
“話說你也親眼看見了。對這件事有啥想法沒?”我拉著珊多拉漫步在影子城街頭,一邊看著周圍熟悉的城市景色,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珊多拉沉默了幾秒,最後語氣還是不怎麼肯定:“想法很多。但都不著邊際。深淵希靈終究是一個很敏感的存在,她古怪的生命形式和思維方式都讓人感覺……難以捉摸。雖然現在確定是無害化了,但我還是覺得沒法理解她。”
“我倒是能稍微理解點,”我呼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好事壞事,竟然偶爾能跟那個三觀不正常的傢伙合拍。”
“這算是父親的天賦?”珊多拉帶著壞笑看了我一眼。
“別介,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個事實呢,從天而降一個閨女的事兒我遇上過。但閨女的‘成分’這麼高這可是第一次,”我哭笑不得。“這麼說的話……曉雪作為熊孩子之王的稱號恐怕得退位讓賢了,遍歷整個虛空你還能找到比深淵希靈更危險的傢伙麼?”
“她?她可不只是熊孩子,”珊多拉扯扯嘴角,“而且我正在想……希靈該怎麼算?她跟深淵希靈同源,但顯然她的誕生沒你什麼事,你把這個關係捋一捋,看你能捋順不。”
我悚然一驚,然後蹲地上劃拉了半天公式,最後額頭冷汗都下來了:“珊多拉咱別討論這個,再研究下去都上升到倫理高度了……”
結果我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林雪那添亂的聲音:“深淵希靈和希靈應該算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吧——但又沒法算,她們沒媽,希靈連爸都沒有,要不說帝王家最亂呢,尋常貴圈真亂頂多三角四角關係,哪怕亂上天也能取個整數,惟獨咱們家是能取出小數點的……”
我一口氣好險沒上來,抬頭正好看見林雪正站在自己面前,大小姐今天穿了件青春洋溢的鵝黃色連衣裙,戴著大大的遮陽帽,身後還牽著一隻跟奧拓差不多大的九尾狐狸:這算牽著寵物出來逛街?
“怎麼哪都能看見你,”我嘟嘟囔囔地站起來,然後抬手跟狐仙大人打招呼,後者立刻把腦袋低下來用鼻尖蹭著我的臉,不過考慮到她現在的原型狀態,這鼻尖蹭下來給人的感覺簡直跟被巨型鉛球砸了一下似的,真是要體積有體積要動能有動能,“狐狸怎麼變成原形了?她出門不都喜歡人形麼?”
“這二貨又跑去跟刻耳柏洛斯打架,不小心把人家咬傷了,喝了半口聖獸血就變成這樣——刻耳柏洛斯是叮噹造的神性生物,她是自己修煉起來的大妖,貌似屬性有點衝突,”林雪一邊說著一邊抬腿踢了踢狐仙大人的爪子,後者頓時委屈地“唔咕”一聲,“我帶她出來運動運動,趕緊把體內犯衝的神性力量排出去。你說這狐狸是不是腦子有坑?這都第幾次了!”
刻耳柏洛斯是叮噹某次看了電視之後靈感爆發,按照傳說故事製造出來的三頭犬,現在是阿瓦隆神殿區的看門狗,相關資料大家應該都還記著——總之那隻倒黴的大狗也不知是怎麼就跟狐仙大人結下了樑子,或者說單純是被後者找麻煩,反正至今他倆已經打鬧無數次,我試著管過但收效甚微:狐仙大人似乎已經把這當成自己無聊之餘的日常活動,每次挨訓都表現的痛徹心扉似乎要幡然悔悟。但三天之內她肯定再跑去被大狗揍一頓,迴圈往復無從休止……現在家裡人已經懶得管了。
我上前捋著狐仙大人的長毛,按時間判斷這時候應該是她趴著曬太陽的時候。所以很明顯能從她眼神中看出濃濃的無聊和睏倦,顯然這姑娘是被林雪強行從家裡拖出來的。而另一邊林雪則裝模作樣地眯著眼睛掐指算了算:“哦,你們的心情貌似挺沉重吶,遇上壞訊息了?”
“確實不怎麼好,深淵希靈說架橋的事可能要出波折,”我一邊說著一邊邁步朝前走去,“咱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慢慢說吧。狐狸都快站著睡著了。”
這裡就在商業區,因此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