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卡住了!空間門開的不夠大!大督軍你在後面使把勁啊,使勁轟本艦一炮興許就進來了,誒放心吧,打不壞的!”
珊多拉呆呆地看著自己昔日旗艦,喃喃低語:“我的戰歌號……你不能這麼禍禍……”
話音未落我就看到那巨型空間門一震,戰歌號“噗嘰”一下(假如有聲音的話)擠進了這個世界,然後隔著許多光年跟自己當年的老戰友罵起街來:“啊哈,當年一身炮的廢物,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比本艦死的早。你還在那邊掛著幹啥?趕緊過來面見將軍大人,順便面見將軍她哥知道不?”
敢情我在二瘋子眼裡仍然是個“順便”存在的。
戰歌號是一艘行動緩慢的鉅艦。進行跨世界跳躍的時候更是如此,但她竟然跟在帝**後面趕了過來,我一問旁邊的維斯卡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戰爭結束之後戰歌號就呆在深淵區沒回去。當初她奉命鎮守深淵區內陸的交通節點,雖然憑著一股狠勁抗住了所有敵人,但自己也被傷的不輕,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原地自修,昨天剛恢復行動能力。今天聽說聯絡恢復,她正好就近趕了過來。
舊傷未復,也是戰歌號剛才開空間門都能把自己卡住的原因之一。
得到老戰友邀請。之前覺得自己“無能”所以不太敢過來跟維斯卡見面的神經病二號ai終於按捺不住,很快也跟著跳躍過來,於是這顆小小的行星附近便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太空奇觀:三顆幾乎差不多大小的星球湊在一塊鬥地主!
幸好行星要塞能自由控制自己周圍的引力場。它們即便看上去再巨大也可以做到如同幻影般不影響周圍環境,所以這裡才沒發生軌道偏移或者星球解體之類的太空災難——叮噹在上,戰歌號和天神鍛爐在“避難所”星球周圍晃盪這幾下,理論上早就超過洛希極限了!
但太空災難能被避免。地表上民眾的情緒就不知道能不能保持穩定了:大白天一抬頭看到天上掛著兩個行星。哪怕只能看到模糊的灰影這心理壓力也是槓槓的,樂觀估計這時候失落神教正在焦頭爛額,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跟老百姓解釋“白日懸星”的天空奇觀。我一開始就說過這倆神經病湊到一起肯定不會有好事,你看她們行動起來這不計後果的勁。
這時候維斯卡已經想起自己星環主機的事,她好奇地看了遠處太空中灰撲撲的天神鍛爐一眼:“小環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哥哥之前說你被安裝在天神鍛爐裡……到底怎麼回事?”
我頓時很驚悚:“她的名字是小環?!”
維斯卡理所當然:“因為是星環。”
我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是無法再直視“小環”倆字了……算了,還是繼續叫那傢伙天神鍛爐或者神經病二號比較好,反正打死我也不承認那貨可以叫小環!
天神鍛爐跟自家將軍分別幾十萬年,中間經歷了數不盡的風風雨雨:她跑過無數個世界。遭遇過無數次戰鬥,她一頭扎進深淵區。經歷了死而復生,甚至連身體都已經不是原裝的,這般經歷放到普通人身上哪怕只完成其中一條都足以令凡人成為英雄,但那傢伙全都經歷一遍並熬了過來,可是我完全感覺不到天神鍛爐對自己這幾十萬年的坎坷有什麼想法,她和二瘋子一樣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經歷過什麼磨難,彷彿粉身碎骨的經歷都是過眼雲煙一般——她現在正和維斯卡熱切地交流著,完完全全沉浸在和舊日主人重逢的喜悅中,甚至暫時忘了自己身體損毀的事。
就是這麼直接,就是這麼單純,毀滅軍團或許曾經是一場災難,但我必須承認,它是由一幫最單純易懂的傢伙組成的,“效忠將軍,不計代價”,他們從上到下僅僅貫徹這八個字。
“……本艦當時經過了好多地方哈,還去將軍您曾建立基地的幾個宇宙打探過情況,不過沒發現您的下落,倒是在基地遺蹟周圍發現一大群新生的原始文明,他們還用石頭打仗呢,而且給咱們在軌道上留下的三座觀測站起名叫三聖靈……本艦拍了好多影片,將軍肯定會喜歡看!”
“……本艦還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石頭,是被幽能侵染之後變異的金屬礦,不過當年自爆的時候都炸沒了……但本艦留著影像呢!您平常很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吧?本艦還記著呢……”
“另外本艦還去咱們當時打過仗的地方溜達……”
天神鍛爐一旦開始說話就完全停不下來,她努力回憶自己過去幾十萬年見到的有趣(自認為)的事情,試圖把這些記憶分享出來給維斯卡解悶,我完全可以想象很久以前她們就是這樣相處著:渾渾噩噩的維斯卡領著自己的軍隊四處遊蕩,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