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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不曾受傷,可受了驚嚇卻是不爭的事實,本宮若是查出來是誰搗的鬼,一定不會輕饒了他!任他長了幾雙翅膀,本宮也定要將他的羽翅一根一根全拔個乾淨!”她走下高階,睨著仍舊跪在殿內的韓曄道:“陛下還要處理公文,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吧。婧兒,你過來——”

司徒皇后說著,便率先朝紫宸殿的殿門走去,百里婧對景元帝行了個禮便跟著去了。

作為“不相干”的人,韓曄隨之起身,恭敬地拜別景元帝,轉身出了門。他的一邊膝蓋跪得麻木,背上那道長長的傷口似乎也裂開了,表情卻仍舊平靜,沒一絲緊張慌亂,他早料到如今的局面,帝后會以最羞辱的方式來對待他,而他心愛的女孩無動於衷地立在一旁,所說的、所做的都對他十分不利,讓他無從辯駁。

司徒皇后攜著百里婧朝後宮的方向去,韓曄跟在後面,餘光不得不收回,若說景元帝是老狐狸,那麼,司徒皇后便是老狐狸身邊蟄伏的蛇蠍,雖然他的手中握著她的秘密,足以置她於死地,他卻只能憋在心裡一聲不吭。

出了紫宸殿,已近午時三刻,上馬前,韓文忽然小聲道:“爺,落公主請林岑之去府上做客了。”

又是林岑之。

韓曄的眉頭微微一蹙。

那個女人無風也能掀起三尺浪,這些天惹了不少麻煩。若林岑之回去繼承他的鏢局也就罷了,偏偏摻和起了這些是非,再留著他只能是禍害……

韓曄翻身上馬,薄唇緊抿,頭頂是明晃晃的炎日,語氣淡漠道:“明日若還是毒日頭,就讓他永遠清涼下去吧。”

韓文韓武對視一眼,垂首道:“是。”

……

宮牆深深,司徒皇后的腳步徐徐緩了下來,開口道:“婧兒,殺了人不算什麼,你也不必害怕,第一次殺人都是這樣。可是,我不殺人,人卻想殺我,自然得是他們死我活著,畢竟,活著才有無限可能。”

從小到大,巾幗女將軍的女兒只是聽聞母后的神勇,卻並不曾親歷母后的沙場風采,她想象不出,百里婧只能恭順點頭:“母后說的是。”

司徒皇后今日的心情似乎還不錯,因此還願意同百里婧說說話,隨口問道:“墨譽與那個丫頭如何了?”

百里婧不曾想母后會問起墨譽,一時怔忪,答道:“聽說還不錯,相敬如賓的。”

司徒皇后聽罷,不置可否,沒出聲。

百里婧心裡有疑問便說了出來:“母后……似乎對墨譽的事很關心……”

聽見這話,司徒皇后的面色有一瞬的變化,她沒笑,也沒打算敷衍,而是順著百里婧的疑問道:“本宮自你小時候起便為你張羅著親事,那些京官的孩子裡頭,就數墨譽最為乖巧,與你的年紀也相仿,本宮心心念念想著等你大些了,便將你指給墨譽,不必費那些周折去結交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可惜,天不遂人願,本宮這些年的念想全都斷了。”

百里婧聽罷,怕母后又念起墨問的事,忙擠出一絲笑容來,道:“墨譽年紀還輕,宮裡頭的三公主、四公主再過幾年也到了適婚年紀,母后既然如此賞識墨譽,為他再配位公主便是……”

“就憑她們也配!”司徒皇后冷笑一聲,果斷否決了百里婧方才的提議,這意思好像是說,除了她的女兒百里婧,別的公主都配不上墨譽似的。明明,都是公主,與墨譽相比,始終君臣有別,如何就配不上了?

百里婧一時間無言以對,司徒皇后似是察覺到方才語氣的不妥,嘆了口氣道:“婧兒,你可知母后的失望?看著那大好的男兒長大,一心想著讓他做自己的女婿,到頭來卻成了別人家的女婿,母后的性子你也知道,從來容不得別人碰我的東西,墨譽日後是斷斷不可能婚配公主的了,你明白麼?”

百里婧點點頭,“嗯”了一聲。說到底,還是她的錯。

當她們母女二人閒逛到御花園時,恰好碰見墨譽從朝暉殿的方向走來,墨譽也瞧見了她們,腳步一頓,卻躲不過,只得匆忙上前來拜見。

行過了禮,墨譽的額頭全是汗,低著頭聽候吩咐。

百里婧與他沒什麼可說的,只聽司徒皇后問道:“墨譽,為七殿下講課,你可有收穫?”

墨譽不防司徒皇后會問這些,忙答道:“回皇后娘娘,這些日子以來,微臣為七殿下授課,也隨七殿下聽了太傅和多位老師的教導,受益匪淺。”

“哦?你都學了些什麼?”司徒皇后問的很仔細。

墨譽不敢撒謊,只得道:“家國天下事,為君為臣之道……墨譽才疏學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