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拉開車門,冷笑著從副駕上揪出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赫然就是今天加工廠解石時候展銷會主辦方安排的那個工作人員。這傢伙如同見鬼一般看著一臉冷漠的楊凌,渾身只打擺子,磕著牙,一雙眼睛露出極其驚恐地神色。
“呵呵,果然是你!”楊凌伸手輕輕地在他期門穴上點了一下,這傢伙發出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瞬間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粒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說吧,我的貨呢?”楊凌盯著他的臉,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在。。。。。。在。。。。。。李家!”這傢伙攤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
“看來李家的手果然伸的很長啊!”
楊凌前天就聽方宏基大致說過這個李家在緬甸底蘊深厚,與政府,軍隊以及外國的勢力都有很大的糾葛,算是盤踞在瓦城的一個超級世家,暗中控制著好幾個坑口礦場以及無數的產業,但這些人竟然敢勾結起來坑掉自己的貨不說,還要派槍手幹掉自己,這就不可饒恕了。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要你老命!對於現在的楊凌來說,這個世界,他已經是站在人類巔峰的存在,他不嗜殺也不好殺,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人,與所有的人一樣遵紀守法的生活,先天境也好,陸地神仙也好,他都無所謂,也沒想用這種能力去獲得超過自己身份的地位和生活,有活兒幹活兒,沒活兒陪陪家人朋友,聊天打屁,想那啥的時候就和韓雪深入交流一下,他覺得這樣就無比美好,美好到不思進取,混吃等死的地步,但泥人也有三分火,何況他不是個泥人,而是比供在廟宇中的泥人更加能力通天的存在。
他冷笑幾聲,一指頭戳在這傢伙膻中穴上,這傢伙雙眼一翻就昏死過去,楊凌轉過身如法炮製,挨著給躺在地上的幾個槍手每人補了一指頭,都是戳在死穴位置,就算是暫時不會死但也絕對不會好好活著。
接著他身形一晃,抬腳一邁,整個人化作一片模糊,轉瞬消失在黑黢黢的叢林小路上。
守衛森嚴的李家大宅外面,高聳如城牆般的圍牆上,數個探照燈搖動著雪白的光柱在漆黑的夜空中來回移動,方圓一兩千米被照的如同白晝,藉著圍牆上的燈光,還可以看見好幾個荷槍實彈的人在來回走動。
此時,天上烏雲密佈,暗雷滾滾,一場大雨眼看就來臨。
一道模糊的身影如同閃電般從極遠處飆射而來,輕易的避開探照燈的光芒,很快就撲到圍牆下面,然後又無聲無息的順著圍牆爬上去,翻過圍牆,很快進入李家大宅的院內。
李家大宅的深處,一棟獨立的小木樓內,外面看起來普普通通如同獨立小院,但裡面卻燈火通明金碧輝煌,一樓大廳中古香古色的紅木沙發上坐著三個人,一個老者看起來六十多歲,穿著絲綢唐裝,頭髮灰白,面容消瘦威嚴,另有一箇中年人,就是那個李辰,還有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五十多歲的樣子,身材魁梧,短髮黑鬚,眼角一道傷疤,目露一股霸氣。
三人面前的地毯上擺著七八塊翡翠籽料,這正是楊凌和金六福晚上才開出來的那幾塊,此時這些玉料應該躺在木箱子裡放在工廠的庫房裡,如今卻被堂而皇之的擺在李家的大堂上。
李辰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玉石感嘆:“這得多好的運氣才能一口氣開出這麼多高階貨?”
老頭兒默默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看對面沙發上的軍人說:“昂素將軍,老朽跟你合作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心驚肉跳過,就為這幾塊石頭如此大動干戈,特別是在展銷會期間,我怕引起不好的後果啊!”
昂素神色有些嚴肅的說:“李老闆,最近幾年我們控制的坑口出料越來越少,而且玉石價格逐漸走低,與另外幾家的競爭也越來越激烈,這都不是好現象,繼續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幾年了,你的根不在這裡,隨時都可以回你們的國家,我卻不行,手上還有一大把的人張著嘴等著我,這區區幾塊玉料看似不起眼,但也能補充我一下捉襟見肘的資金難題,眼看大選將近,錢可是花的如同流水呀!這幾個人就是你們國內幾個小商人,我想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乎。”
老者長嘆一口氣,“是啊,最近幾年政府去軍隊化形勢越來越激進,我們的生意一旦被政府徹底掌控,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所以,民選政府必須被控制,而我們也必須牢牢的扼住翡翠礦石這條命脈,可是,如今卻越來越難了!”
“爹,你就別擔心了!”李辰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這種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幹,哪年沒弄死幾個,您何必放在心上,一切都有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