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泡的詭異和強大。

“能不能告訴落聖淵中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被禁錮在這裡？”楊凌用意識傳遞出自己的想法。

老者捕捉到楊凌的意識之後大喜，激動身體都在顫抖，足足幾分鐘之後才平息自己的心情說：“既然道友問起，土行天自當知無不言，無數年月之前，我偶爾一次在八柱之地獵殺了一頭古聖獸，從其體內發現了一塊殘碑，根據上面殘缺的碑文記載，原來落聖淵之下就是九州地脈所在，於是我便進入落聖淵，希望找到能夠離開九州的方法，誰知進來之後就被困在此處，到如今已經足足經歷了五次輪迴……”

“五次輪迴是什麼意思？”楊凌忍不住打斷他的話。

老者苦笑了一下說：“五次輪迴就是死了五次，然後又重新開始。”

“既然你死了五次，為什麼還記得所有的事情？”楊凌有些不相信。

“對於聖人來說，記憶都已經化身為秩序的一部分，無論死在哪裡，只要能夠重新復活修煉到聖人境界就會再次恢復記憶，這就是所謂的聖人不死不滅，不是不死，而是可以不斷復活重新掌控秩序而已！”

楊凌恍然大悟，點點頭問：“當初那塊殘碑上說落聖淵之下乃是九州地脈，這地脈到底是什麼？”

土行天搖搖頭：“地脈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但碑文上提到了一個叫因果之根的東西，根據我的猜測，這因果之根就是尋到地脈的關鍵，可惜我在這裡一困就是無數年月，不斷的死而復生，卻怎麼也無法突破這個桎梏牢籠，道友既然能夠發現我，自然也能開啟這個牢籠，若能讓土行天重獲自由，日後必當結草銜環報答閣下。”

第一七九八章　因果之根

他的天道八極陣如今只弄到了兩種材料，一種是時間之水，一種是空間之晶，而虛無之土也打聽到還在玄界之中，他日去了玄界自然也會找到，眼下竟然又得到了因果之根的線索，而根據此地濃郁的輪迴之氣，楊凌判斷土行天沒有說謊，而且他也沒必要說謊，因為因果和輪迴本來就是一體的，糾纏在一起組成了因果輪迴奧義。

而因果之根，楊凌收回意識盯著纏在氣泡上的那根根鬚上。

如果不出意外，這些纏住氣泡的根鬚就是因果之根。

根據楊凌對因果規則的理解，如果他猜想不錯，這整個九州大陸連同上面所有的一切，都和無極聖尊存在著緊密不可分割的聯絡，這裡所有生活的人都和無極聖尊有極強的因果聯絡，正因為強大的因果聯絡，讓大量的因果之力凝聚成了因果之根，這是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一念想通之後，楊凌把手指輕輕的按到根鬚上面，然後把意識落在上面，隨即整個人猛然一抖，一股無窮無盡的彩色星光瞬間將他的意識淹沒下去，整個九州大陸億萬年前的歷史如同星河垮塌一般湧入他的腦海之中。

一個偏僻而窮困的小山村裡，一個嬰兒出生逐漸長大變成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然後無法忍受窮困離開山村尋找自己的理想生活，一路經歷各種痛苦和折磨，最終憑藉堅韌的意志和優異的天資踏入仙道，短短不過數十萬年便成為聖人，成為了九州大陸上一個永恆無法超越的傳奇，他被風家確認為未來的族長，是九大古族最強大天才，被聖門大力培養，而他自己也不斷的上天入地尋找線索，發誓要找到破解輪迴的桎梏，開啟傳說中的命運之門要做那真正永恆不朽的存在。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他一次輪迴甦醒之後，他因為數次輪迴卻始終無法超脫命運，心神墜入魔障分不清現實和幻覺，癲狂之中失手殺死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小晴，他萬分愧疚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為了復活小晴，他上天入地，卻始終無法獲得成功，無論他施展何種**力神通，只要一旦他見到復活的小晴，小晴就會莫名而死，在他強大的秩序干擾之下完全壓制了小晴復活的可能。

他發誓要照顧她一輩子的諾言永遠也無法做到，因此他陷入魔障之中，為了救活小晴，他越發狂躁，屠城滅國大肆屠殺凡人，毀天滅地斬落無數修士，最終風家將他驅逐出族，聖門九族和所有的隱世宗門都開始鎮壓他，最後在中土冀州他再次出手的時候，被雨家聖人雨玲瓏鎮壓在九州中央的秩序之門中。

“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擋我復活她，如果她不能復活，那我就讓這個世界永世封閉，輪迴億萬遍，生不能超脫，死不入幽冥，生生死死籠罩在恐懼的命運陰影之中！”

足足半個月過去，楊凌才終於清醒過來，臉色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而這句話仿似一句詛咒，還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