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本以為是投其所好,沒想到被倒打一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只能無奈地被人拖走,雖然心裡滿是不服,可誰叫這會兒口是心非的主兒是東宛國的國君呢,以後還是不要亂猜測君心了,尤其是皇甫曜這種捉摸不透的人。
“竟然願意為了一個女人挨棍,陵錚錚,本王說你笨好呢,還是說你痴情好呢,不知道你沉浸在溫柔鄉中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的兄弟手足呢,俗話英雄難過美人關,本王還以為你是個例外,沒想到還真沒說錯,哎,不知你這英雄最後是不是也要變成狗熊呢,本王拭目以待。”
皇甫曜拿起已經擦得鋥亮的匕,在眼前比劃了兩下,好像面前真有個實實在在的敵人一般,手法利落地演練著,時不時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王,大王,大王。。”
皇甫曜近日最是討厭大題小做的奴才們,可就是有人不長記性,依舊這樣莽撞。
“何事?”皇甫曜此時覺得甚是無聊,如果這個奴才報上來的是有趣的事兒,他可能會饒了他的小命,如果他講的是廢話,那就要讓他永遠地閉嘴,不然就吵了。
吵?
皇甫曜忍不住又想起嘰嘰喳喳不按常理出牌的程庚庚,卻不想老是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打斷,逼自己集中在跪在面前的監身上,最好你給我講出什麼東西來,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宮裡應該少些你們這些豬一樣的奴才。
那小監也感受到了皇甫曜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心都快要跳出喉嚨口了,平時一直被教導不要在大王面前慌慌張張的,大王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如果犯了大忌,有可能會比死還要慘。
“說。”皇甫曜哪裡回去關心一個小監的心理狀況,中氣十足地喝道,嚇得那小監直接尿了褲,皇甫曜看到從那個小監身下蜿蜒流出的液體,突然爆發出一陣捉摸不定的笑聲,響徹整個大廳,連門外的侍衛都感受到了皇甫曜的愉悅。
“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尿褲了,真是好笑了,哈哈。。哈哈。。”
那小監見皇甫曜似乎沒有發怒,附和著在下面笑著,誰知剛好起聲,皇甫曜卻停止了笑聲,那小監一時沒反應過來,那自嘲的笑聲聽在耳裡就是明顯的大逆不道,皇甫曜猛地把手中的匕朝小監的方向擲過去。
那匕擦著小監的臉頰朝門口的柱飛去,小監的側臉上立馬出現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那瘦小的身體更是抖得不成樣,忍住臉上的疼痛,‘咚咚咚’的不停磕著頭,“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饒命。。饒命啊。。”
皇甫曜似乎是很失望,嘆了口氣,“哎,果然是狀態不好,本來對著眼睛的,真是沒趣,這匕也不好玩兒了,哎。。”
他的話幾乎快把小監嚇暈過去,心裡直慶幸這皇甫曜失手了,不然估計這會兒就沒了隻眼,只覺得後背一陣發寒,嘴裡仍舊沒有停止‘求饒’,反而更是急切了。
“有什麼廢話趕緊說,浪費我時間,沒用的東西。”
小監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是,是,大王,小的這就說,這就說。”可是這一驚一乍之間,他腦突然有些短,支支吾吾了好久才想起來為何會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找皇甫曜,“大王,是。。是靈妃,靈妃她。。”
皇甫曜受夠了眼皮下這個結結巴巴的小監,一拳擊在木桌上,忽得站起身,怒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個監拖下去,真是煩死了,煩死了。。”
門外的侍衛立馬進到屋裡,架起一臉震驚的小監就要把他拖出去,小監只能嘶吼著,“靈妃說要是午時見不到大王,她就自刎,求大王饒小的一命吧,饒小的一命吧,饒命啊。。饒命啊。。大王,大王。。饒。。”
“我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吵了。”皇甫曜朝倆侍衛擺擺頭,示意他們退下。
自刎,這大曄朝的四公主竟然也知道玩兒一哭二鬧上吊的把戲,知道前兩招沒用,現在要把最後一招用上了,她這是哪裡來自信,自己會顧及她的性命呢,未免自視甚高。
皇甫曜輕輕地哼了一聲,將目光聚焦在那一灘水漬上,門外的陽光正好灑滿了整個房間,被那個沒用的監耽誤了好些時間,這靈妃估計也是要到表演的時候了吧,不知道缺了自己這個最大的觀眾,她的戲還演得下去嗎?她知道死是什麼感覺嗎?真是可笑的女。
無趣,真是無趣。
“曜兒,曜兒。。”
皇甫曜剛剛想終於清靜了,聽到來人的聲音,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眉頭,這些女人們怎麼都這麼煩人,真是半點兒得不到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