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庚庚見皇甫曜也不嗆聲,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詞彙‘高階’,差點又下意識蹦出‘sorry’,還好及時反應過來。
“把人帶上來吧。”
澤西四個人都被五花大綁,不僅嘴被堵上,就連眼睛也給蒙了起來,說不定那耳朵也給堵上了。
程庚庚上前拍了拍那四人的臉,由於身高的緣故,還墊了墊腳,但是又不好意思暴露這個傷自尊的身高缺陷,只能硬著頭皮伸長了胳膊,拍完只覺得胳膊痠疼,小腿也有些發麻。
“皇甫曜,我知道你不會在乎這些個為你賣命的奴才,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還有些人性,不會隨隨便便就取人性命。”
皇甫曜滿不在乎地程庚庚嘴裡的大義,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程庚庚侃侃而談的風采所吸引住了,那被自己壓抑著的心好像又重新衝破了阻力,激動地在胸膛裡不停地左衝右突。
不知道是受了什麼莫名的悸動所驅使,皇甫曜整個人恍惚地往前了一大步,本來兩隊人馬之間的距離就不是很大,他的舉動讓自己的人很是緊張,讓對方的人也感到了威脅,大家都提起各自的武器做防衛狀。
程庚庚見皇甫曜視線有些奇怪,一時猜不透這個狐狸男有什麼陰謀詭計,猛地拉過身邊的兩個人替自己擋著,偏過身對皇甫曜喊話。
“皇甫曜,你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皇甫曜仰天大笑了一聲,清醒了一下混沌的大腦,站定了步,灼人的視線依舊鎖定著程庚庚。
“小丫頭,你未免看輕本王了。”
程庚庚見他不再往前走,壯了壯膽,又撥開身前的人,高昂著頭,不想在氣勢上輸給垂死掙扎的皇甫曜,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處於優勢位置,得提醒提醒這個自大的男人認清這個事實,不然會一直被他的氣焰壓下去。
“皇甫曜,我怎敢看輕你呢?要不然,我怎麼會安排這麼多人來伺候你呢?你說是吧,我是大大地看重你的。”
程庚庚的話音剛落,身旁的一位將領模樣打扮的人做了個手勢,本來安靜的樹林四周響起了悉悉的聲音,果然如程庚庚所言,這個陰陽崖已經被層層包圍住了,恐怕真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何況一群大活人。
“怎樣?是不是現在覺得心理平衡了?如果你嫌人不夠多,我再差人給你找些,人嘛?不愁沒有人,痛恨你們的大曄朝人多得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拉一車來,要嗎?要的話,跟我說一聲哦,這點面我還是可以買個你的。”
皇甫曜面對嬉皮笑臉的程庚庚,卻是怎麼也生不起氣來,雙眸完全被程庚庚臉上生動的各種表情所迷住了,直想拉過程庚庚,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裡,狠狠地打她的屁股,給她點小教訓,然後重重地吻上那張能說會道的小嘴。
“喂?皇甫曜,你傻了啊?怎麼不說話,難道是被嚇傻了?喂,我問你話呢?”
程庚庚又不敢過於靠近皇甫曜,只能隔著目前的這個距離朝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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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
“夫人,我們還是不要跟這個賊人廢話了,救大將軍要緊啊。”
一將軍靠近程庚庚,低低耳語道。
程庚庚倒是沒有那麼急著想要把陵錚錚救下來,其實等到陵錚錚被皇甫曜綁住,就是她故意拖延的結果,不然早就亮明兵馬了,何須等到現在人都給皇甫曜抓牢在手中了才跳出來。
這個陵錚錚平時總是喜歡在自己裝大男,偏生自己最不喜歡沙主義的男人了,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打擊打擊他的氣焰,讓他以後不敢再在自己面前裝威風,哼!
程庚庚心裡邊得意著,還故意朝陵錚錚投去不懷好意的眼色,我的大將軍,你就再受點委屈,我就快要來救你了,啊,大丈夫嘛,能屈能伸,這不是你經常在我耳邊唸叨的嗎,正好給你這個機會,親身教我這個大道理。
“我知道。”
程庚庚話裡透著怒氣,那將軍竟然乖乖地退回到一邊,靜靜等候著程庚庚的命令,這個舉動倒是令在場的不少人都有些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女竟有這等氣魄。
陵錚錚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瞭解程庚庚,雖然聽過她作為程庚庚的很多事情,總覺得無法完完全全理解她的那種生活,似乎跟這裡的生活格格不入,可是她在那個世界似乎活得很開心,很自在,聽她講述的過程,陵錚錚總是會產生深深的憂慮,相較兩個世界的生活,程庚庚是不是更喜歡原來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