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就生下來。”他繼續頂著她,嗓音低啞而溫軟,“如果我們沒分開,現在孩子已經打醬油了。”
儘管是調侃的話,卻叫錦曦心裡一酸。想起兩人畢業就結婚的承諾,內心居然也湧起強烈的衝動。
“好。”她輕聲答,“就在裡面。”
韓沉抱著她的雙手驟然收緊,將頭埋進她的肩窩裡,帶給她更強烈的風暴和痴狂。
……
然而,直至到了最後一刻,白錦曦才真的明白,他為什麼想要這樣。
原來這樣,她就可以這麼真切地感覺到他。感覺到他的存在,他的顫動,和他的佔有。
身體和心同時被他擁抱,原來這才是最極致的、傾訴愛意的方式。
“我愛你。”他輕聲在她耳邊說,“韓沉今生今世,至死不悔。”
而她剎那淚盈於睫。
這是他給她的回應。
他有多愛她,她想她今天,終於知曉。
過了很久,他才鬆開她,躺到了一旁。錦曦雖被折騰得腰痠腿疼,卻也是滿心甘甜,滿心歡喜,靠在他的肩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就見韓沉伸手擋住眼睛,兀自笑了。
錦曦趴在他的胸口:“你笑什麼?”
他移開手,黑眸定定地盯著她:“沒什麼。笑它太不容易了。”
錦曦一怔,反應過來他說的“它”是什麼,臉頰一熱,輕哼了一聲答:“那也不是啊。你看,它等於有了兩個第一次,別人才一個,它分明賺了。”
韓沉盯著她微紅的臉,胸中氣血一蕩,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答:“是嗎?五年,我怎麼覺得它虧了一千多次。”
錦曦失笑,一把推開他的胸口:“哪有這麼算的!”
他卻又將她摟回來,淡淡地說:“明天去買個白板,掛在臥室裡。”
錦曦不解:“買白板幹什麼?”
他唇角微勾:“以後每天畫‘正’字。”
“……去你的!”
——
天空已經大亮了,有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絲絲縷縷照進來。韓沉去洗澡了,白錦曦穿戴整齊,拉開窗簾,又一盞盞把燈關上,臉上露出淺淺的笑。
到底是太過疲憊和興奮,她趴在床上,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才悠悠醒轉。睜眼就看到韓沉已經從浴室出來了,但沒有進房,而是站在客廳的窗前。沒穿上衣,只在腰間裹了條浴巾。頎長的身軀如同孤立的雕塑,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剪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錦曦下了床,輕手輕腳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而他側眸,握住了她的雙手。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她把臉埋在他背上,“那串項鍊的吊墜,鑑證科同事已經切割開了。裡面刻的字是:‘S&HMyheart’。”
韓沉一動不動,眼眸顯得深邃難辨。
“而我做了個夢。夢裡,你不叫我白錦曦,叫我蘇眠。蘇軾的蘇,沉眠的眠。”
韓沉立刻轉身,直視著她。
錦曦抿了抿嘴,很淡地笑了笑:“現在我不知道,我真正的親人在哪裡,我真實的身份是什麼。而如果我不是白錦曦,那麼真正的她,又去了哪裡?到底是誰,製造了這一切……”
她的話還沒說完,韓沉忽然伸手,將她拉進懷裡,讓她貼在自己胸口。
“錦曦,你想過沒有?會議室外的偷聽者、在邵綸家偷襲你的人,還有昨天殺了辛佳的人,他們的忽然出現,說明了什麼?”
錦曦抬眸望著他:“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們慌了。說明他們非常害怕,害怕我們倆重新在一起,我們一起追查當年的真相。”他慢慢地說。
錦曦一怔。
片刻後,露出深深的笑,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韓沉望著她的臉。她的膚色如同雪一樣白淨,她的眼眸如同星辰一樣透亮。她是這樣美豔動人,又是這樣清澈堅定。他低頭,再次吻住了她。
吻著吻著,就再次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
錦曦唇舌含糊地抗議:“你想幹嘛?難道還不夠嗎?”
他翻身壓住她:“不夠。”
日光漫漫,夜色孤長。
這個男人掏心掏肺地愛著你。
要怎麼與你廝磨擁抱,才能讓他覺得足夠?
作者有話要說:
秒殺薄靳言!秒殺薄靳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