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額前有些細碎的頭髮,溫潤的眼眸偶爾閃現。沒有了那種飄渺感,反而多了一些的儒雅風流。
“不是,真的,風,你以後就將長髮束起吧,我幫你”南逸遠看著慕風煙,想著剛才門外的男子,笑的很燦爛。
“我還是習慣不束。”慕風煙笑著說,修長的手指在長髮上摩擦。他一直都不習慣束起長髮,以前澈也說過,但是自己隨性慣了,也懶散,便不想了,這輩子唯一被束縛的,也就是對澈的感情了,突然想起悠每次都對他說的話,慕風煙將手從頭髮上放下來,這種感情一次就好,再也不想要第二次了。
這晚的晚飯過得異常沉重,因為山莊的主人自從一進房門便一直陰沉的著臉,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而一直比較活躍的南逸遠也是什麼話都沒說,一直呆在慕風煙旁邊,乖巧的像是第一次到別人家拜訪一樣,李浣卿看著僵持著的飯桌,發現慕風煙一直垂在腰間的長髮被一根白色的綢緞綁了起來,看起來很是風雅。
“風,你什麼時候將長髮綁了起來的?”李浣卿說道,這一句話說出口,蘇醉悠夾菜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又不動聲色的吃起飯來,眼角嚮慕風煙的方向撇了一下。
“這個啊,拗不過逸遠,他幫我綁的。”慕風煙笑笑,手指不自覺的撫上烏黑的長髮,眼角含笑。
“是啊,我幫風綁的,怎麼樣?卿姐姐,我覺得風這個樣子比較好耶,可是他卻說不習慣綁頭髮。”南逸遠看著李浣卿說道。
“因為太麻煩了。”慕風煙笑著說道,眼角看向蘇醉悠,他為什麼陰沉著臉?是山莊的事情嗎?
“逸遠說的對,風,你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好,看上去很風雅呢。”李浣卿看著不一樣的慕風煙由衷的說。
“呵呵,吃飯吧!”慕風煙笑道。
“我吃飽了,先走了,你們繼續。”蘇醉悠冷著一張臉,說出的話像是冬日裡冰窖裡的冰塊一樣,瞬間凍住了每個人的表情。他也不想破壞大家的情緒,但是他就是不想看到他們這樣其樂融融,而自己被晾在一邊,尤其那笑不是對著他。
他知道那次是他的不對,是他不應該對他那樣,可是,這段時間他對他的疏離他看得出來,只是山莊的事也很忙,他也沒機會找他談一談。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竟然聽到那樣的對話。蘇醉悠不想在大家面前發火,就冷著臉在他人的目送下離開了大廳。而浮空夢的眼波則轉了又轉。
☆、第九章銀白色頭髮的男子…幻影
是夜。
涼風習習,柔和的月光透過那密密的樹葉,射下來。男子身著青衣,頭髮被一根銀色的緞子綁著。他的雙手背在後腰,看著亭子旁邊的池塘,荷葉搖晃,荷花傾吐芬芳。男子英俊的臉上的表情卻是冷然的。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此時,一名銀色頭髮的男子輕輕的靠近,眼光也注視著男子注視的池塘。
“有什麼事?”青衣男子說道。
“月色很好。”銀白色頭髮的男子說道。
“我想一個人靜靜。”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銀白色頭髮的男子好像在自言自語,並沒有因為那句話而放棄。
“有幾年了,我都忘記了,悠,那時候你多大呢?”月色灑在一臉懷念的英俊的臉上。
“那時候,我一襲白衣,確切的說,應該是紅衣,那被血浸透的衣衫,包裹在我幾近破碎的肉體上,你那時候從我身邊走過,口裡說道‘這人怎麼那麼邋遢,衣服髒了都不洗。’那聲音冷漠的就像地獄裡的修羅。我想,若是我不受重傷,我一定會讓你為這句話而失去你那說話的東西,可是那時候的我,甚至比螞蟻的命還脆弱。”
“我沒想到的是,你又折了回來,帶了一套純白的衣袍,還有一些療傷的藥,而那些藥一看就知道是那麼珍貴。你記得你當時說了什麼嗎?”銀白色頭髮的男子看著黑衣男子問道。
“我怕看到死人髒了我的眼。”青衣男子說道。
“對,聽著異常刺耳,但是,說著些的同時,你將我的傷口扯開上了藥,給我療了傷。”
“悠,或許你做的是好事,但是方式有時候並沒有那麼的正確。”
“你想說什麼?”青衣男子轉身,看著面前的幻影,這個像謎一樣的男子,每個月會固定的消失幾天,幾天回來之後會滿身傷痕,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他總是會綁著一根黑色的繡有幽蘭的絲帶,看起來,那跟絲帶已經很老舊了。他曾說過,“我沐風山莊還沒有窮到連給你買綁頭髮的東西都買不起。”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