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銳利如刀的眼神向那幾個打手射去,“誰幹的!?”
那本該白玉無瑕的象牙膚色面孔上,半邊臉,十個指印交替著印在那白嫩臉頰上,刺目腫脹的紅,與那極致的白混合在一處。
楚漠撫在她面頰上的手指一顫,攥了攥,漆黑的瞳孔更是縮了又縮,那一片刺眼的被打痕跡,忽然讓他一口氣呼不上來。
一聲怒吼,幾乎讓那幾個打手的身軀一顫,差點哭爹喊娘再度跪地求饒。
只是在眼前兩個黑衣屬下殺人的目光中,膝蓋一軟,‘嘭咚’一聲跪倒在地,又搖手又搖頭,“不是我們乾的,是老大跟那個女人,真不是我們——”
生命面前,這幾人輕易的就出賣了光頭。
犀利漆黑的眸在那幾人身上一一滑過,如同草原蒼狼般懾人的視線,讓那幾人瑟瑟發抖面露恐懼,其中一人更是在這狀況下尿了褲子。
那腥臭的酸味一陣飄散,楚漠精緻的眉目頓時一折。
“唔……”忽而,一聲細微的低吟聲引起了楚漠的注意力。
快速回眸,懷裡的小人兒正在不安分的扭動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拽著他胸前的衣物,潮溼的手心在胸前西裝上落下幾道溼痕。
光潔額頭上薄汗陣陣透出,那潮紅的臉蛋猶如從滾燙的沸水裡打撈而出。
紅唇輕啟,灼熱似火的呼吸微吐,伴隨著難耐的輕吟,“嗯……”
那低低的、嬌弱的輕吟聲,像是夜裡那勾人的誘香,絲絲縷縷,嫋嫋而來,足以將一個正常男人人的理智打潰。
黑眸一緊,楚漠貼在她後背的大掌一扣,幾乎剋制不住。
只是稍頃,在接觸到她後背隔著衣物面板那滾燙的溫度時,楚漠的身軀陡然僵硬。
只因,一隻纖細柔白的小手,正從西裝襯衫那重重阻礙裡探入,成功將手心貼在他的腹部處。
那如火般的溫度,他冰涼似雪的肌膚,似乎是觸到讓她舒服之地,那紅潤微啟的檀口裡,溢位一聲似舒服的輕吟聲,如貓咪般柔順乖斂。
更甚,找到能讓自己舒服的源頭,那小人兒更加肆無忌憚的往後者懷裡鑽去。
楚漠卻無暇顧及她,瞳孔輕縮,快速伸手探向封蜜的額頭。
手掌下傳來的不正常體溫,讓楚漠的下頜驟然緊繃,濃濃怒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一個眼神,那兩個黑衣屬下立刻領命,開始了新一輪的拳打腳踢。
頓時,一陣“啊”“呀”“我錯了”“別再打了”混亂的哭喊痛叫聲從倉庫門縫間透出。
倉庫外,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走近,他的手裡握著一個酒瓶,木塞被隨手扔在地面上。
喝一口酒,他眯著眼兒湊近。
黑暗裡,那短小矮胖的身姿看不清面目,只餘那一個亮澄澄的光頭格外醒目。
走得近些,那倉庫門縫裡透出的哭喊痛叫聲更烈,他的腳步頓下,將眼睛湊在門縫隙裡往裡看。
這一眼,頓時讓他胖乎乎的面頰顫動了幾分,伴隨著鼓動的肥肉,那條猙獰恐怖如蜈蚣般的舊傷疤更是扭曲的厲害。
這人正是返回的光頭,適才他不過走開一會,酒癮上頭難以剋制,便去前街老巷裡跑了一回,帶了一小壇酒,料想不會有意外,結果卻出事了。
扣著酒瓶,光頭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倒退了幾步先走為妙,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倉庫內,一輪拳打腳踢結束,兩個黑衣屬下紛紛退回原地,那幾人腫著一張豬頭似的臉不住跪地告饒,心裡都在怨念最近缺錢不過想在做一單,怎麼就攤上這等瘟神了。
“說!你們給她吃了什麼!?”楚漠隱隱猜測到一些,只是不願去相信,抑或是他只是在自我安慰。
抱著封蜜起身,楚漠的渾身僵硬緊繃著,這不僅是因為怒氣,更是因為懷中人兒點火似的行為。
“阿衍……嗚嗚,我好難過……”那嬌小的身軀不住貼近他,使勁的在他身上磨蹭,企圖緩解身體裡的重度飢渴。
想起霍行衍之前見到她立刻化身為狼的姿態,封蜜更加用力撕扯著楚漠胸前的衣物鈕釦,試圖讓這些東西統統從知覺裡滾蛋,這樣她就能接觸到令她舒服的源泉了。
嘴角一抽,楚漠笨拙拍撫著封蜜的後背,嗓音低啞而磁性,“蜜蜜,乖,別動……”
天知道他已經剋制不住,可是他不能!
因為這小女人眼裡並沒有他,而且很明顯將他當成了那人,驕傲如楚漠,又怎麼會做別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