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少主,保重。我們這就將歐陽劍送回神聖天儒殿。”隨後,北邙、南囚相繼離開。
“喂!你就不怕歐陽劍這一回去,會煽動神聖天儒殿的高手來對付你?”邪璐問道。
“哈哈,這不可能。”聞一鶴自信一笑。
“你就那麼自信?”邪璐不滿道。
“當然自信。第一,北邙與南囚,原先的修為,無限接近道劫境,在神聖天儒殿肯定也是說話極有分量之人,可以適當遊說。第二,這也是最關鍵的。神聖天儒殿先在混戰中被公孫山莊殺了八個合道高手,隨後,又是五大合道巔峰,三大道劫境。。你想想兩次損失有多大?換做你九天魔宮,損失了這麼多強者,還敢不顧宗門根基去跟一個不知實力底線的人拼命嗎?”
“額!”面對聞一鶴的問題,邪璐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確實,要是連北邙與南囚算在內,這次神聖天儒殿損失真的太大了,十四個合道,三個道劫,少主重傷。全軍覆沒啊!就算是九天魔宮,也經不起三次這樣的損失。這樣的損失,幾乎傷了根基。一旦宗門中決定性的高手,死光了,意味著宗門可能就要被仇敵滅門了。
聞一鶴見邪璐不再吭氣。一笑而過,飛身而起,竟是沿著萬丈墓碑上方飛去。他的舉動,立刻有引起了邪璐的注意。但只是皺眉凝神看著,並不出口追問。
片刻後。
聞一鶴屹立萬丈墓碑之巔,俯瞰十萬裡陵墓。說是陵墓,實則是十萬裡山脈。十萬裡山脈,就像是一頭隕歿的巨龍,渾身上下,散漏悲涼氣息。任何一個五氣朝元境之下的修煉者,若是踏上期中,必將在悲涼中,絕望自戕!
聞一鶴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臉上竟似乎有種嘆息的神色。
忽然,飛身而起。
沿著十萬裡陵墓,飛了一圈。
時間一去,便是半月。
半月的時間,對邪璐來說是漫長的。甚至於,幾次想飛身追上聞一鶴,看看聞一鶴是不是腦袋不正常了。只是最後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司馬洞天一行,所花費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預期了。算算時間,此時應該已經是十一月底了,已入深冬季節。
龍騰世家,每隔十年一次,臘月初八的龍門會開幕依然在即了。所差也不過是十天左右的時間。若是,對這金商仙帝的機緣無法把握,也只能暫時放棄了。畢竟,這一次的龍門會關係甚大。其影響已經覆蓋了整個華夏大地。
也許,這一次龍門會將是一次巨大的轉變。更或許,災難即將到來。
好在,聞一鶴又飛了回來,立於萬丈墓碑之上。一來一去,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深沉,一陣嘆息之後,深沉的聲音傳播十萬裡方圓。那已經是一種涉及到了大道奧義的震盪!
“一代仙帝,當為人傑。我卻是不該逆亂天機去推算於你。一曲安魂,聊表心意,以謝逝去的偉大靈魂!安息吧!”
八方世界,霍然一變。
浩瀚星空,周天圓滿。七情天音術凝結出天命瑤琴,一曲幽幽,大道七情融於一體。深沉的哀歌,懷著禱告安撫的音律跳動。
邪璐面露驚容,不知聞一鶴此舉為何。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出聲打擾聞一鶴。只是,隨著天命瑤琴的彈奏,她驚訝地發現,自身的氣運忽然水漲船高,越來越盛。這樣的變化,她始料未及。
而這樣的變化,正說明了。將要有某種機緣降臨了。不敢說一定降臨在她身上,但她卻有好處!
聞一鶴神色不變,似乎真的沉浸在了彈奏的境界當中了,儼然就是一個心懷崇敬之心的藝術家!
忽然——十萬裡陵墓,升起淡淡的白光,白光變得氤氳。萬丈墓碑也出現了半透明的光芒,與十萬陵墓交輝相應。
漸漸地墓碑上的半透明光芒與陵墓上的白光相融,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團。又繼續翻滾,竟顯露出了一道人影!
人影一身紋龍金邊,不染塵埃的白衣。矮胖的身材,像是個員外,一身富貴氣息*人。頭頂上,怪異的頂著一個紫金王冠,竟也有那麼點渾厚的帝王大氣。
人影的出現,並未打擾到聞一鶴的彈奏。他靜靜地看著,像是在傾聽。隨著一曲安魂,臉上逐漸出現了一種祥和,竟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此人,忽的一手虛指天地。那一指,帶著莫大威能,剎那間禁錮了天地世界。一曲安魂也給禁錮住了。世界變得寂靜,寂靜中有和諧,不突兀,不窒息。
“哎!”一聲濃濃地嘆息,從紫金王冠人嘴裡傳了出來。深深的落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