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自己去琢磨吧。”
守墓老頭轉身就走,又變成了佝僂的樣子,步履蹣跚,就靠著柺杖拄著地面,緩緩地前行。
聞一鶴連忙拉著幽琴跟了上去,一路喋喋不休地追問。豈料,守墓老頭也怪了,愣是裝聾作啞,對聞一鶴的話全當沒有聽到似的。
惹急了聞一鶴,索性將守墓老頭攔下來,大聲喊道,“老頭,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跟天上天有關係?”
守墓老頭聞言,無神的雙眼精光迸射,直直地瞪著聞一鶴,直讓聞一鶴都感覺到發燙。
不過聞一鶴沒有退縮,沒有避開守墓老頭的眼神,神態堅定之極,反正守墓老頭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就是不退了。
這守墓老頭當初能救他,總不會現在還殺了他吧。抱定了這個心思,聞一鶴也算是有恃無恐了。
“小子,你從哪聽來天上天?讓我挺意外的嘛。”
“這個您甭管,我只是想知道,您當初救我是不是與天上天有關係?”
“嘿嘿,還是那句話,你自個兒去琢磨吧。”
守墓老人又走了,聞一鶴與幽琴不死心繼續跟上去。不過這一回,不管聞一鶴好說歹說,如何喋喋不休,守墓老人再也不回答聞一鶴了。搞得聞一鶴跟在他後面,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守墓老頭沒再說話,但走的路卻很奇怪。他似乎有意引著聞一鶴與幽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聞一鶴與幽琴,發現來到了一處令他們極其震撼的地方。
這裡遍地棺材,簡直如林密佈,一片棺材海洋。在另一頭,是座座隆起的土堆兒,土堆兒面前還豎著石碑,石碑上刻著古老的蒼廖般的文字,這些明顯是墳冢。
聞一鶴仔細回想,他對天葬界為數不多的幾次記憶,裡面有他窺見命祖等人前來會見守墓老頭的記憶。但那些記憶裡,並沒看到這麼多的棺材與墳冢。證明當年他也沒來過這個地方。
“看來這才是天葬界的真正面目,蒼生歸宿其實就在這裡啊!”聞一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看幽琴,早已經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了。
“對的,這裡就是蒼生的歸宿地。不成永生,早晚都要來這裡占上幾寸土地。”老頭終於又搭腔了。
“永生?”聞一鶴啞然失笑。
“怎麼,你不想永生?有什麼好笑的。”老頭玩味地問。
“我雖然不知道您是什麼修為,但我敢肯定你也不是永生之命!在我看來,你也不知道永生是什麼樣子的。”
“你說得對!所以,我早就也為我自己佔了一片土地,你看那邊那塊空地沒有……嘿嘿,天葬界以那片地風水最好,我早準備了什麼時候該死了,就把自己往那裡一埋。”
聞一鶴大翻白眼,這個老鬼,始終諱莫如深。等這老鬼老死,都不知道是何種歲月變幻了,什麼滄海桑田,都不足以形容了。倒是能肯定,星辰腐朽,大地腐爛,這老鬼都恐怕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您吶,自個兒偷著樂吧,反正我是沒什麼興趣。我就想問問,同樣歸宿在這片天葬界裡,為什麼有人可以立碑,有人卻只是以棺材橫躺?”
“這個簡單,你仔細一看就明白了。天葬界雖為歸宿之地,註定埋葬蒼生,但天葬界也不是處處可以埋人的,所謂寸土寸金,用在這裡正合適。蒼生在生持年代,生命留存的時候,有三六九等,在這天葬界就更是這樣了。不是祖道人物,在天葬界只能空有一口棺材漂浮著。”
“敢情您也是不拿正眼瞧人啊…人都死了,你還給人分三六九等啊?”聞一鶴不屑地說。
“你知道什麼?這可不是我定的,我的責任只是負責看守這些歸宿了的人,不讓這些已經歸宿的人跑出去禍亂生靈存在的世界。那些歸宿了的人,來到這片天葬界裡,是躺於棺材呢,還是立墳冢,自有天葬界的一套規則去執行。”
“行行行,算我冤枉你了。知道問你具體規則從哪裡來,你也不會告訴我。”
“你倒是精明。”
“那你告訴我紅羅剎被封禁在哪裡,情人井為何又直通天葬界總可以了吧!我想我們能來到這裡,總不是意外。”
“對啊,前輩,您能不能告訴晚輩,晚輩孃親在哪裡呢?這裡這麼大,晚輩找不到孃親,還請前輩指點……”幽琴也急著追問。
“紅羅剎那小丫頭怎麼是被封禁的?真是胡說八道……”守墓老頭撇著嘴,一臉不樂意,“這小丫頭背後又亂嚼舌根了。”
“啊…前輩,我孃親她沒被封印?”幽琴一下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