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滿臉盡是痛苦的表情。似沉浸在一個痛苦的噩夢當中做著艱難的掙扎。
手臂本能地向身邊抓去,噗通一聲,抓到了牆角跟的垃圾桶。一陣抖動之後,垃圾桶蓋,被抖到了地上,滾出了三四米遠,磕在了巷子邊的門板上。發出了一串又亂又清脆的聲音。
隨後。嘎吱一聲,門開了。從裡面伸出了一箇中年婦女的腦袋,滿臉都是懊惱與慍怒,眼睛裡帶著一絲刻薄的神色。那似乎是市井裡弄之人另一種生活壓抑的詮釋!
“要死了啦,誰這麼早敲門…”中年婦女嘴上嘟囔著一串串模糊的尖銳的聲音,眼睛微微張著,刻薄之中,好像還有些剛剛被撞擊聲驚醒的模糊!“這還讓不讓人睡了,真該死,叫娘不會回家叫你媽去啊…”
“嘭!”中年婦女一個沒注意,腳下正好踩上了垃圾桶蓋,肥胖臃腫的身軀,連續踉蹌了幾步,雙腿直接被拉長一百四十度。
可憐!這個中年婦女臃腫的身軀得有兩百斤,刻薄的人,在吵架時,肯定會毫不吝舍的發揮刻薄言語送她一句“母豬”!
這樣的超級形態,雙腿被拉伸一百四十度,會是什麼樣子,就可以想象了。銳利的尖叫,像是號角一樣,撕裂了巷子中的空氣,也將她本身的精神給震回來了……
啪!啪!啪!
連續滾了兩圈,頭部上、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雙手艱難地從地上撐了起來,被掩藏在肉裡的眼睛,因為驚恐與憤怒翻大了兩倍,眼前似乎什麼都變得從未有過的清晰!清晰得能看清楚,躺在地上,那具“冰涼的身軀”在發著若有若無的呻吟……
“啊……”又一聲銳利的叫聲傳遍了深巷。
中年婦女像是看到了猛虎似的驚慌失措,在本能中爆發了可怕的彈跳,兩百多斤的身軀,在這一彈一彈之中,向後跌出了兩米多遠。
終於,體態過於震撼的她,還是經受不住劇烈運動,一屁股跌在地上,巷子的大地似乎都抖了一抖。距離的喘息著,恐懼的表情在肥胖的臉上蔓延。
“死人!?”
“是死人嗎?”“該死的,你是哪裡的癟三,在這裡裝死。給老孃站起來。”
會有迴音。巷子裡一下子安靜了。只剩下中年婦女的喘息聲。她驚呆了,一下子忘記了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江漁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簾像是拉開了一層薄紗,像是一層迷霧,讓他的視線前方模糊不清!
他分不清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狀態,像死了,又像活著。
“你是哪來的小癟三,裝死嚇老孃……”刺耳的聲音,像針一樣扎得江漁的耳膜一陣生疼,卻讓江漁升起了濃濃的興奮的喜色……
……
……
聞一鶴最終還是選擇一個人前往天柱山。因為龍魂說,人多容易引起別人注意。而現在的京城,早已經不是過去隨便一個先天境界都能橫著走的京城了。只怕,如善惡天尊這樣的高手,只要出現,都得引起別人注意。
料想不到,剛出冰龍莊沒多久,聞一鶴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刺耳的女人聲音。
“你是誰?”
“你家死人了,正陽街黑沙巷,趕緊過來接過去,老孃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啪!電話一下子結束通話了。
聞一鶴臉色幾乎黑了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倒黴,老子更倒黴。真他孃的,莫名其妙!
收起電話,攔了輛車,讓司機朝天柱山開去。
誰知道。沒過幾分鐘。
那個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尖銳的女人。光聽那聲音,就別提有多厭惡了。想也不想,就按掉了電話!
沒想到,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響起。聞一鶴按掉,她繼續打,按掉繼續打。再溫順的人,也得起暴脾氣。更別提聞一鶴的脾氣本來就不大好。
不過,聞一鶴還真沒打算和一個莫名其妙估計處在更年期的女人對罵!接起電話,立馬就說,“你打錯了!請別再煩我!”然而,電話那頭回應聞一鶴的,卻是一句猶如暴烈的獅子一般咆哮,“你***為什麼掐斷電話,電話號碼是那個小癟三給我的,怎麼會錯!明明就是你家的死人,再不來接過去,老孃直接打報警電話,送火葬場去了,真該死,誰的家門口不躺,偏偏躺我家門口了。半小時,半小時不到,老孃報警了!”
“草!”聞一鶴按掉電話,忍不住噴了一嘴。卻也疑竇頓生,電話號碼是別人給的?奇怪了,知道自己電話的並不多。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