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惦記著您,要不是爺公務繁忙,怕是早就要鬧著來看您了。”
“哥哥公務忙可還注意休息?身子可還好?寶兒和栗子都長高了吧?我一直惦記著讓丫頭們無視給他倆做幾件兒衣裳,可每每找出料子,又不知道他們如今多少高矮,多少胖瘦,怕做好了拿去不合身兒,就總這麼耽擱了。”
“家裡都好著呢,爺讓小的跟姑奶奶說,讓姑奶奶萬事放心,若是有什麼缺的少的一定寫信去說,自家兄妹不該客氣。”章良說罷從懷裡又掏出一封信,遞給荷花道,“這是爺特意讓小的單獨交給奶奶的。”
荷花見狀奇怪,不知道什麼事兒要單獨寫信跟自己說,接過來開啟一看,說得竟然是齊永正的事兒,上頭寫著他私下與那幾家店鋪老闆聯絡,想要在這生意裡分一杯羹。
一封信看下來,荷花的臉色變了幾次,她明白博榮為什麼會單獨給自己寫信,齊永正不管怎麼不好,也終究是齊家的親戚,這信若是由下人直接交給齊錦棠,一來讓他臉上不好看,二來也是怕生疏了情分。
不過齊錦棠原本就對齊永正並不怎麼信任,荷花當時還覺得他似乎有點兒小題大做,不過如今看來,卻果然是人心不足,之前還是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如今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就開始生出旁的心思。
把信疊好放在袖中,荷花衝下頭的人點點頭道:“回去跟哥哥說,這件事我知道了,心裡有數,讓他放心。”
“是!”章良連忙點頭應道。
“如今可知道兩個弟弟什麼時候出發?大概什麼時候能到?是自家僱船來還是隨著別人的船過來?就他們兩個人會不會路上不安全?”荷花把齊永正的事兒先拋開不管,一疊聲地問起兩個弟弟的事兒。
“爺是年後派人送了信回去的,因為有個北方的官員要南下就任,便說若是
能趕上一起走,路上就能有個照應,這樣我們爺和姑奶奶也才能放心。”章良說話很是詳盡,也很會揣度主子的心思,自然知道荷花最擔心的是什麼,不等她問就繼續道,“這位大人家裡與孫大人家是世交,人品絕對信得過,
姑奶奶放心就是,等人到了杭州府下船,我們爺會派人去接兩位少爺的。”
“大哥做事向來妥當,我自然是放心。”荷花點點頭,抓了串銅板賞給他,“在這兒好生歇兩日再回去,別急著趕路,若是回去大哥說你,便說是我硬留下的。”
“多謝姑奶奶體恤。”章良揣了賞錢,磕了個頭下去了。
荷花把信紙從袖子裡抽出來,捏在手裡尋思了半晌,湊到燭臺邊燒了,然後起來到廚下去做了疙瘩湯,端去給齊錦棠做宵夜。
“你今個兒怎麼親自下廚了。”齊錦棠一吃就嚐出來是荷花的手藝,掛著笑意吃了一大碗才放下勺子。
“大哥還讓章良單獨給我帶了個信兒,說是表叔私下去找那幾個鋪子的老闆接觸過,似乎是想要自個兒獨立門戶做這個買賣。”荷花雖然也坐著陪齊錦棠一道喝,卻心不在焉地只用了兩口,便吃不下去了。
齊錦棠神色如常,似乎對這個情況並不覺得詫異,見荷花似乎有些困擾便問:“你覺得怎麼辦好?”
“其實我原本做這件事,只是為了讓咱們縣裡的這些婦人和老人能夠多些進項,能靠自個兒的手藝餬口或是手裡能鬆快些。也沒打算靠這個賺什麼錢,表叔跟著跑了幾趟,也熟悉了,要不就乾脆讓他們分出去住,這樁生意就都交給他,盈虧自負,咱們也不插手就是了。”荷花這話說得其實並不太真心,無論如何,自家幫了他們,他們卻這樣回報,若是自家的遠房親戚,荷花早就壓不住火了,可這是齊家的親戚,若是鬧開傳出去自家苛待親戚,鬧不好還要影響齊錦棠的仕途,所以她也沒別的法子,只想著能息事寧人最好。
“你這話說得口不對心。”齊錦棠與荷花認識這麼多年,對她的一舉一動都熟悉異常,哪裡會看不出她此時的心思,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道,“這還是我認識的荷花嗎?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提著菜刀去跟人拼命的荷花嗎?”
“去,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反倒來取笑我。”荷花聽他說起以前的事兒,臉上一紅,推開齊錦棠的手,“是,我說的不是真心話,可你說該怎麼辦?這人是你家的親戚,雖說是遠了點兒,但畢竟也有血緣,若是真鬧開了,外面的人才不會管誰有理誰沒理,只會覺得是你苛待親戚,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影響你的仕途,眼瞧著這幾日上面的官員就要來了,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就是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