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腦袋有些暈乎乎的,疑問的話說出了口才反應過來博榮是什麼意思,原本還微微翹著的嘴角放了下來,皺眉看向博榮,沉默了片刻道:“錦棠從來都不參與咱家的事兒,除非我去找他拿主意他才會幫我參謀,剛才的話都是我打從心裡跟你說的。”
博榮剛才的話說出口頓時也後悔起來,喝了酒舌頭就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看著荷花微沉著臉的模樣,開口想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哥這樣的顧慮我能理解,畢竟你跟建羽哥這麼久的交情,你們的關係比你跟錦棠要親近許多,說實話,我不能當著你的面兒打包票,說錦棠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如何如何,畢竟我剛說過,人是會變的。但是,大哥,咱們是親兄妹,不管我以後如何變,對自家人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我不會強求你信任錦棠或者是信任我的眼光,但是你應該信任你妹妹我,你要相信,如果有人會做對咱家人不利的事情,哪怕那個人是我的夫君,我也絕對會站在自家人一邊的。”
聽了荷花聲音低沉的說了這麼多話,博榮的神色越發地愧疚,抬手給荷花和自己都斟滿了酒,舉杯道:“妹子說得對,是大哥我多心了。咱們兄妹之間不說虛話,大哥敬你一杯給你賠罪。”
“大哥言重了。”荷花喝了博榮的敬酒,剛才心裡那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大哥拿我當自家人才跟我直言直語,有啥誤會說開就好了。”
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酒也著實沒少喝,到最後荷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裡的,而博榮回去藉著酒勁兒跟小秀說了一夜的話。
初四一大早,博榮頂著昏沉沉的腦袋,宿醉後又熬夜的感覺實在不怎麼美好,連喝了兩碗醒酒湯這才稍稍精神了點兒,小秀坐在梳妝鏡前面鋪了好幾遍的粉才勉強遮住了眼下的青痕,伸手在博榮胳膊上掐了一把,“趕緊去洗把臉,昨晚耍的那個酒瘋,我還不知道你這麼話癆呢今個兒要送荷花她兩口子回家,瞧你這迷糊糊的像什麼樣子。”
小秀吩咐抓緊擺早飯,打發人去請荷花兩口子過來吃飯,沒想到丫頭一會兒跑回來笑著道:“奶奶,姑爺說姑奶奶酒還沒醒呢,怎麼都叫不起來,讓奶奶給裝點兒吃食,等姑奶奶半路醒過來再吃,就不在家用早飯了。”
“啊……”小秀沒想到荷花也喝了那麼多,這會兒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剜了博榮一眼,“你自己灌黃湯也就算了,咋還讓荷花喝了那麼多,真是的。”
說罷讓丫頭拿食盒裝了粥、小菜和幾樣糕點,都送到外面的馬車上去。
最後齊錦棠用個大斗篷裹住荷花,從後門直接把她抱上了馬車,安頓好了才下來跟博榮和小秀道別。
臨走前博榮伸手拍拍齊錦棠的肩膀說:“回去好好幹,有什麼事兒打發人送信來,咱們一起參詳。”
雙方都再三囑咐道別之後,車隊才緩緩啟程。
荷花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晌午,肚子裡餓得咕嚕嚕亂叫,稍微一動彈就覺得頭也隱隱作痛,忍不住哼了一聲。
齊錦棠見她醒了忙放下手裡的書,扶著她坐起來,朝外面吩咐苗兒熱醒酒湯,再把粥和小菜都熱熱端進來。
荷花喝完醒酒湯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了,填飽了肚子剛悠閒了一會兒,想起家裡還有一家遠房親戚等著自己回去,又不由自主地開始頭疼。
但是不管兩個人怎麼頭疼,路上的悠閒時光總是要過去的,傍晚前遠遠看著城門樓子,荷花也不知道是踏實還是擔心地吁了口氣道:“總算到家了。”
馬超已經早早兒地騎馬回去通知家裡準備,走的時候沒幾個人,回來的時候還帶了新買的兩房下人,再加上博榮和孫建羽給拿的東西,免不了浩浩蕩蕩又加了幾輛馬車。
下車進屋就有熱水端上來洗臉洗手,換下了衣裳荷花先吩咐洪元去客棧把人請來,自己叫來小真詢問情況。
“奶奶是不知道,那天一大早,外面就聽見咣咣地砸門,把奴婢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兒,趕緊讓馬勇和洪元兩個男的出去看看,來的是一家五口,夫妻倆領著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大的十六,小的才八歲,說話倒像是北邊兒的,可又摻著些別的口音,反正聽起來彆彆扭扭的。進來以後就說是咱們爺的遠房表叔,說是從老家得知爺在這兒為官,特意過來投奔效力的。爺和奶奶不在家,奴婢不敢擅自做主放進來,萬一是騙子可怎麼是好。可話語間又不敢得罪了,萬一真的是爺的親戚那咱們豈不是失禮,最後只好折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