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你今日的來意我明白,其實你也沒有真的傷害到我,所以也談不上什麼道歉不道歉的,以前的事兒過去就過去了,揭過去這一頁好不好?”
李氏胡亂點了點頭,然後領著丫頭離開。
齊錦棠卻從剛才的幾句話裡聽出有些問題,奇怪地問:“怎麼,你跟她有什麼誤會?”
“你怎麼知道是誤會?”荷花挑眉問。
“我媳婦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跟人又過節,那麼除非是那人找茬,要麼就是因為誤會,你既然能夠原諒她,那說明應該不是無緣無故的找茬,所以就是誤會咯。”齊錦棠隨口應著,人半跪在床前,把荷花大半個身子都攬在自己懷裡,看著她這幾日又憔悴了些的面龐,不由得心疼地伸手輕輕勾畫著,手下的面板細滑緊緻,讓人愛不釋手。
“那天看到大哥給我的信,我簡直都要歡喜瘋了,一刻都耽擱不得的就趕來了,當時只恨不得你是個靶子,而是是一支離弦的箭,能夠一下子飛到逆神面去。”齊錦棠小心翼翼地環抱這她,生怕碰到她的肚子。
“我又不是個琉璃人兒,哪裡還至於一碰就碎了。”荷花用額頭輕蹭他的額頭。
“大夫診脈了以後怎麼說?”齊錦棠關切地問,“我看你的臉色似乎不是太好,是不是這裡住得不習慣?”
“大夫也沒說什麼,我在這兒住得很好,大嫂也把我照顧的很好,每天三頓的喝藥,頓頓飯都有滋補的湯水,我還以為你看到以後會說,幾日不見人就胖了,都不好看了。”荷花略有些撒嬌地說。
“當然不會,我永遠也不會說別人比你好看的。”齊錦棠連忙跟接上一句。
“甜言蜜語用的可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荷花嘴上取笑著,但是雙手卻用力地環住齊錦棠的肩膀,這幾日的孤枕難眠,此時見到他似乎全部都化解了,渾身暖洋洋像骨頭都酥了似的,她將頭深深埋進齊錦棠的胸前,悶聲道:“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踏實……”
齊錦棠聽得心裡一暖,荷花抓著他的衣襟不放,他輕聲哄著道:“荷花,你鬆開手我把外衣脫掉,騎馬穿了一路,實在太髒了。”
荷花此時都有些要睜不開眼睛了,聽話地鬆開手,然後又緊緊地摟住。
齊錦棠沒法子,胡亂脫了外衣外褲,便躺在床上,側身把荷花環在自己雙臂內,雙手交疊輕輕地放在她的小腹,胸膛與她的背緊緊地貼在一起,似乎連心跳都產生了共鳴。
荷花這幾日著實是累得不輕,靠在齊錦棠的懷裡,被他那熟悉的氣息圍繞著,漸漸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齊錦棠正在背對著她擺弄什麼東西。
“錦棠哥……”剛剛睡醒的聲音帶著沙啞的迷茫,荷花撐起身子,眯著眼睛試圖看清楚齊錦棠在做什麼。
不多時,齊錦棠就都弄好了,將一個小炕桌放在荷花的身旁,然後把已經挑揀好的吃食放在她面前,魚刺都已經被去除了,雞骨頭什麼的也都被剔除,只剩下能夠直接入口的。
荷花撅著嘴看著這盤子東西,卻沒有動筷子,反倒故意扭頭看向另外一處,卻悄悄用餘光打量齊錦棠。
“這是什麼意思,等著我餵你不成?”齊錦棠坐在荷花身邊,伸手想要去端飯碗。
荷花趕緊一把搶過去,然後有些無語地看著與平時大不一樣的齊錦棠,忍不住還是輕聲嘟囔著問了句:“是不是因為我懷孕了才對我這麼百般呵護的……”
“你可真是個傻丫頭。”齊錦棠說罷伸手捏捏荷花的鼻子,“你沒睡醒的時候大夫來診脈,說讓你這一個多月一定要好好休息,否則不僅僅是孩子保不住的問題,連你的身子也會跟著受很大的傷害,我們還年輕,孩子今後還有的是機會,但是我不能讓你出事,明白嗎?”
齊錦棠的一番話說得荷花臉上發熱,她扭頭靠在齊錦棠的肩上,半晌才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是怎麼了,總是會有這樣那樣莫名其妙的情緒,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放心吧,我今日也問過了大夫,他說這樣的情形都是很正常的,還有些人沒懷孕的時候不肯吃一樣東西,等懷孕了以後拼命喜歡吃,你已經是很正常的了,乖。”齊錦棠像哄小孩子一樣哄好了荷花。
“那我這一個多月都做什麼呢?就這樣躺著,每天補品和最藥湯和著,會變成豬的吧?不少字”荷花扒拉了兩口飯又回頭問。
齊錦棠乾脆自己也坐到床上,把她半抱在懷裡,監督她認認真真地吃飽,這才十分正色地說:“其實你有一個很艱鉅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