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過越這樣越應該說明是當真有急事兒。
荷花想到這兒便起身兒迎了出去,剛走到二門口就看見韓紅佩大步流星地朝裡面走來,後面幾個小丫頭都一路小跑地跟著。
韓紅佩一看見荷花就更加快了腳步,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上前一把抓住荷花,張口就道:“出事了。”
荷花此時突然心也不慌了,眼皮也不跳了,懸了一早晨的心似乎都歸位了,她似乎突然有些明白了齊錦棠這些日子的心神不寧,這個時候,壞訊息都比沒訊息讓人覺得踏實……想到這兒,荷花竟還勾起唇角苦笑了一下。
“我的好妹妹啊,你聽我說了這事兒,怕是就笑不出來了。”韓紅佩語速極快地說道,“我家大人昨個兒晚上沒回來,我也不瞞你說了,是去那種煙花柳巷的地方了,早晨從那小jian貨的屋裡出來的時候,就聽見院子裡吵吵嚷嚷的,他只聽見什麼,縣太爺家、給不起錢什麼的話,覺得事情不對,趕緊下去詢問,原來是個十來歲的小子,點了姑娘過了夜居然說沒錢,還說自個兒是縣太爺的表弟,讓那老鴇去府衙找縣太爺要錢,那老鴇怎麼肯幹啊,但是又怕他真的是縣太爺的弟弟,所以也不敢動手,就一群人圍著他吵鬧。我家爺見狀就幫著付了錢,把人暫時帶回我家了,讓我來問問你,這怎麼處置才好?還有就是讓你家大人也做好準備,這種事兒,總是傳得極快的。”
韓紅佩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套的話,停下來就累得呼哧呼哧地喘粗氣。
荷花要叫人上茶,被韓紅佩攔住道:“我這是趁著事情還沒鬧大的時候來給你遞個訊息,我家裡還等著擺早飯呢,我也不耽擱你們,只是你要好生想個對策才好,畢竟是你家大人的表弟,你是不是要插手管這件事,管也有好幾種管法兒,你自己心裡掂量清楚,別一時生氣做了什麼事後再後悔。”
荷花知道韓紅佩這是真心地替自己考慮,所以十分感激地握著她的手說:“多謝姐姐為我考慮,我心裡有數。”
“行了,那我也不耽誤你了,等會讓我叫人把那小子給你送回來。”韓紅佩來的風風火火的,走的時候也乾脆利索,不等荷花再說什麼感謝的話,領著丫頭就走了個乾淨。
荷花此時才長出了一口氣,微微眯起眼睛,覺得外面的陽光燦爛的十分晃眼,抬手擋在眼前,身子靠在一旁的廊柱上,最近似乎總是很容易產生倦意。
這幾日一直被齊錦棠的情緒牽著鼻子走,倒是連自個兒的分內之事都沒有做好,這個節骨眼兒上鬧出這樣的事,只會對齊錦棠火上澆油。
“荷花。”齊錦棠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荷花抬眼看過去,他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輪廓都變得朦朧發光,細碎的髮絲被染成半透明的金色,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錦棠哥,最近是我不好,居然把家裡的事兒都丟開不去理會,若是我跟以前一樣每日都盯著嚴查,應該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荷花有些愧疚地低頭,用腳尖蹭著面前的一小塊地面。
“說什麼傻話呢!”齊錦棠把她從房簷的陰影下拉出來,兩個人一起曬著暖洋洋的晨光,“腿長在他自己身上,你能管得住一時管不住一世,為了別人犯錯跟自己過不去,不值得。再說,我早就跟你說,表叔這邊的事交給我處置,說起來,似乎是我的責任更大一些。”
幾句話,荷花就被齊錦棠說得心情轉好,看著他笑問:“好吧,那責任更大一些的夫君大人,可有什麼解決的法子了?”
“先把人弄回來,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再說。”齊錦棠的指腹劃過荷花眼下嬌嫩的面板,“你再去補個覺好不好?我知道我昨晚翻來覆去的,你其實根本也沒有睡好,這件事交給我處置就好,你出面也不太合適。”
荷花點點頭,雖然是遠方表親,但畢竟是自己的小叔子,而且還是眠花宿柳的這種風流事,自己的確應該回避。
不過回房還不等換了衣裳,王氏就哭哭啼啼地找上門來,見到荷花就撲通跪倒在地,連聲道:“荷花,荷花你救救你弟弟,你救救他吧……”隨後瘋狂地開始給荷花磕頭。
“都是木頭人,還不趕快扶起來。”荷花對一旁都被嚇愣了的苗兒和小真嚷道。
兩個人這才回過神兒來,上前把王氏架起來,扶著她坐到榻上。
白芷端了溫水進來,擰了帕子給王氏擦臉。
王氏伸手接過帕子,眼淚一雙一對兒地開始往下掉。
荷花沒法子,只得拉著她坐下,多拿了幾條帕子放在她手邊,然後輕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