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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錢,打雜的和其餘丫頭每月半吊錢,當值時候受傷生病都一律不用自己花錢,願意在大廚房一起吃便罷,若是想自家開伙的,每月給米糧。

苗兒看了荷花一條條列得清楚,笑著道:“奶奶真是慈心的人,也想得周到,竟連看病吃藥都一併想了進去。”

“先放在這兒,等爺回來看看再說。”荷花把紙上的墨跡吹乾放在一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苗兒,我前兩日寫的家信,只寫了一半兒,轉天沒看到桌上有,便也忘了問,可是你收了?”

苗兒皺眉想了半晌,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那信……奴婢若是沒記錯,次日早晨爺去衙門的時候給帶走了,說、說是差人一起送回家。”

荷花聞言愕然:“那信還沒寫完呢,如何就送回去了?”

苗兒連連搖頭:“奶奶都不知道,奴婢就更不清楚了,爺做事奴婢哪裡敢問。”

“罷了,等他回來再說。”荷花想不明白也不能為了這麼件小事就打發人去前頭問,便丟開手不管,繼續去廚下盯著人做月餅餡兒。

晌午前,月餅模子也送了來,並不似荷花以為的茶杯蓋兒似的圓餅裝,更像是個船槳頭端的形狀,一個手執的柄,前面寬處凹進去個圓缺,伸手摸摸果然打磨得光滑趁手,模子裡面的花紋字型都清楚,看得很是滿意,便叫人拿了二百錢賞那匠人。

模具既然已經得了,荷花便說下午把餡料都搬到花廳裡來,大家坐在花廳又寬敞又風涼,正好裹月餅。

劉媽早晨就準備下裹月餅用的面,這會兒時候差不多了,便說要去分切出來,馬勇家的跟黃氏也都自告奮勇去幫忙。幾個丫頭也都開心地應了,把幾張大面板在花廳鋪開,端著各色餡料分散放著,把模具也都對著餡料的名字放在旁邊,只等著下午裹月餅。

齊錦棠中午回來吃飯,穿過花廳就見裡面擺得鍋碗瓢盆,到了後面就笑著說:“你這是要把廚房搬出來不成?”

荷花起身兒給齊錦棠脫去外衣,摸著裡面的中衣又是潮潮的,便叫丫頭下去兌了溫水來,自個兒擰了毛巾給他擦身,有些心疼地說:“積壓的公務還沒處理好?有什麼急務要這麼拼命?如今日子還熱,整天介穿著大衣裳在前面,你不嫌熱我都替你熱得慌。”

“沒事兒,你天天綠豆蓮子湯的送著,哪裡就熱死了。”齊錦棠張開手由著她給自己擦身,“都是些瑣碎的事兒,放著也沒什麼打緊可又不得不做,總不能壓到年前再忙。其實如今已經算不得大熱的時候了,最熱的時候咱們在路上,壓根兒就沒趕上。”

兩個人正在說話,冷不丁冒失失地闖進來個丫頭,見到這樣情形啊地叫了一聲,扭頭就又跑了出去。

齊錦棠頓時皺眉道:“這是哪個沒規矩的。”

荷花也壓根兒沒看見是誰,只知道肯定不是苗兒和小真,她們跟著自己已經大半年,從不曾有過這樣冒失的時候,便說:“興許是剛來的那兩個丫頭中的誰,第一次當差不懂也是有的,我本說讓她們歇歇再來,可因著要裹月餅,她們也都勤快地上前,就尋思著搭把手也是好的,誰知道跟燎了毛的貓兒似的。”

她嘴上說話,手下也沒閒著,給齊錦棠用溫水擦了身上的汗,取了件兒夏布的袍子給他道:“在家先換上這件兒吧,好歹松乏涼快涼快,下午走前再穿你那官衣兒。”說著拎起衣架上的衣裳,就覺得汗味撲鼻,假意嫌棄地拎得老遠,“幸好當初多做了兩套,不然都沒個替換。”

兩個人說著話就也下樓準備吃飯,荷花把衣裳遞給苗兒問:“剛才誰上來了?”

苗兒朝角落處縮著的半夏瞪了一眼道:“喏,拔尖兒獻殷勤的,誰也沒使喚她,奴婢還尋思呢,擺飯的時候怎麼沒見著她人,正過來想請爺和奶奶去用飯,就見她慌手慌腳地跑下來。”

“罷了,你以後多教著點兒,你和小真必有一個在屋裡或是樓下看著,那些擺飯的事兒交給她們就是,你用不著事事都插手。”說著低頭看見苗兒抱著的衣裳,就說,“洗衣裳的事兒就給文氏去做吧,讓她就在後院兒洗就是,還能就近照顧孩子,也不用到前面來伺候,不過我貼身兒的衣裳還是你和小真洗。”

齊錦棠那邊已經坐下準備吃飯,抬頭卻見荷花還沒來,扭頭見她們主僕還站在樓梯口說什麼,揚聲道:“你倆天天一處還有什麼話說不夠的,你不餓我可餓了。”

“怎麼就餓死你了。”荷花嗔怪一句過來,先伸手給齊錦棠盛了湯放在一旁晾著,這才坐下吃飯。

兩個人從來都沒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吃飯的時候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