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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心裡惦記著齊錦棠,他進京前也就只能得空見這一次,所以也顧不得茉莉取笑,跳起來說:“沒壞,都是大姐非跟我說話,這才絆住了腳,這就走。”
出了屋門還聽見茉莉在後面說:“……這丫頭越發油尖嘴滑……”
今日三個人約在三普寺的後山門處,兄妹二人到的時候,齊錦棠一身兒錦袍正在樹下立著,神色不急不躁地,只盯著那後山門旁的青松凝神。
三個人一路逛了大半個寺院,博榮藉故去給兒子求護身符,留了二人在處院子裡說話。
如今到底是年紀大了,尤其是已經訂親,與以往兩小無猜的相處大不同了,荷花就總覺得抹不開,難得地露了羞赧之色,
齊錦棠難得見荷花這般神色,不由也覺得好笑,撩了袍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說:“平時最會囑咐嘮叨的人,今日怎麼倒成鋸口葫蘆了?”
“什麼叫會囑咐嘮叨……”荷花剛起的害羞心思,頓時被拋了開去,“為你好倒還落埋怨。”
“我帶兩個小廝一起去,還有個家裡的老人兒跟著趕車,平時打尖住店都有人料理,我只管趕路和看書,別的不做理會。”齊錦棠笑笑交代說。
“誰問你了……”荷花嘴裡嘟囔著,但是唇角卻已經忍不住地往上彎了去,小巧的梨渦在唇邊若隱若現,該是很為他交代行程心裡喜歡。不過轉念又問,“你上次入京參加春闈都混不上心,怎麼這次回來,倒是立了大志向要再念書參加科舉?”
齊錦棠聞言神色一訕,怎麼肯告訴荷花,只怕今後親孃與她屢有摩擦,想選個差事避開了去,就只胡亂說了兩句支吾過去。
荷花以為他是瞧著孫建羽的出息心裡羨慕,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就也沒再追問,只開導說:“功名什麼的也並不如何要緊,許多隻中了舉人去選官的,從底下一點點做起來,有出息的也多著呢,你也不必只看重那出身是舉人還是進士。”
兩個人只稍坐了一會兒,等博榮回來就兩下告辭,不過荷花沒成想齊家老爺是個很守禮之人,在齊錦棠臨行前,特意領了他還帶了禮物上門,跟祝永鑫商議了婚期,說是一來要等荷花孝滿,二來要等齊錦棠入京考試回來,所以暫說定是來年的六月或是八月,無論考中與否,都先回來娶妻成家。
博榮對齊老爺的舉動很是滿意,中午陪著吃了酒送走之後才道:“這才是讀書人的行事,我原本還擔心荷花嫁過去會難與公婆相處,如今見齊先生並非只通文章,還曉世禮,倒讓我放心不少。”
方氏卻只嘮叨:“就算是明年成親,荷花也只十四周歲,齊家小哥兒年紀也不大,我還想多留她兩年,何苦就這麼著急。”
“娘有所不知,錦棠同我提過,無論這次能否考中,都會去選官外放,所以才會想趁著明年成親。”
“這樣說來倒是也好,荷花跟著去外面,也省得在家跟婆婆生出什麼嫌隙。”方氏也只能往好處去想。
荷花聽了這話才有些驚覺,難不成齊錦棠突然這麼上進,卻也是為了自個兒不受委屈,心下覺得很是受用。
手打txt 第三百三十七章 孫建羽藉故送嫁禮
第三百三十七章 孫建羽藉故送嫁禮
齊錦棠上京之後,荷花便只乖巧地呆在家裡,偶爾也跟著小秀拈針做些針線,性子也漸漸沉穩下來,除了偶爾跟家人玩笑幾句,倒是連口舌都少了。
方氏見她這樣不由背後與小秀說道:“原本我見她定了親還是那脫跳的性子,心裡還總覺得擔心,如今看著,還是以前年輕不懂事,現在看著婚期將近,可算是穩當下來了。”
小秀倒比方氏更瞭解些荷花,聽了這話說:“娘,我倒是瞧著,荷花是個心裡有算計的,平素裡也只在家人面前撒嬌,不像是不懂事,倒像是偶發的孩子氣,不論是聽寶兒爹說的還是我這幾年瞧在眼裡的,她在大事上都極有主意,寶兒爹又是還常與她去說呢,娘就只把心放在肚子裡,用不著擔心。”
方氏也不過是白說幾句,見小秀這麼說,就也丟開了不提,只合計著荷花的嫁妝說:“那大婚當日的鋪蓋你們都從南邊兒帶了回來,連著喜帳也都是齊的,其餘的被褥鋪蓋都是現成的東西,到時候做上就好,我現在只惦記著那嫁衣,她的針線拿不出手,少不得還得你費心幫她。”
“不必娘說我早想著呢,畢竟自己也是做過的,只是不知道如今都時興什麼花樣兒,若是娘明日得空,咱們娘們兒出去逛逛,也四處看看有什麼再添置的。”小秀自然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