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得給孫大人還有其他大人那邊送菜過去。”小秀解釋道,“而且今個兒是請了外面的廚子和幫廚來做菜,南邊兒的菜不比咱們北邊兒量大,精精巧巧一盤子吃不上幾筷子就沒了,可不得多做些才行。”
“那行,嫂子別特意為我們準備就是了。”荷花看了看選單子,果然大多都是南方菜,許多還是自個兒沒吃過的,笑著說,“今年我們有口福了,許多菜都沒吃過,可是見了市面。”
“我還怕你們吃不吃得慣呢”小秀笑著嗔了一句,“我每天要管著這兩個小魔頭,沒你那麼多時間泡在廚間,家裡也都是找了廚娘做事,你大哥跟我剛來的時候,吃東西可是很不習慣的,如今時間久了才稍稍習慣一些。這幾天你做的宵夜,你大哥都吃的盆碗朝天的,看得我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看來我以後也得多下廚給他做些吃食才好。”
兩個人商議著挑好了菜,小秀又定下來給孫建羽和其他同僚送的菜式,這才讓婆子丫頭們都下去各忙各的,自個兒抱著手爐跟荷花閒聊。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不時有婆子丫頭進來回話,大多是什麼人來送年貨或是給別人送東西來回稟之類的瑣事。
“嫂子這一天下來也是忙得很呢”荷花見狀不由感慨道,“光是人情往來就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過來的。”
“還不是一點點學著來的,我剛來的時候啥都不懂,小門小戶出來的,總怕給你大哥丟人,還好孫夫人沒有架子,人也和善,教了我不少東西,如今也算是能有樣學樣地應付了。”
“比我強多了,人家都說羨慕我做了個官太太,我倒是覺得還不如以往在家種地做菜來的踏實穩當,總怕自己做不好給錦棠惹禍,年前他不在家的那些日子,遇到事兒可是把我嚇壞了。”
“官場裡的事兒,牽扯東牽扯西的,誰後邊兒有人,誰底下有勢力的,都是複雜得很,不是咱們這種人能輕易盤算清楚的,遇到事兒總是心裡沒底,不敢胡亂處置,這也是應該的。”小秀輕輕嘆了口氣說,“平時看著孫夫人,不管對下人還是對外人處事都遊刃有餘的樣子,我有時候也會想,難怪大戶人家結親都是講究門當戶對,人家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兒,不管是從小耳濡目染還是家裡教導的,總是比咱們更會處置這些方面的關係。”
“那是自然的。”荷花聞言也微微有些垂眸。
小秀見荷花這樣馬上後悔起來,忙笑著說:“你看我,真是不會說話,大過年的說這些話幹啥你大哥怕是要下晌吃飯前才能回來,上午咱們娘幾個吃點兒清粥小菜咋樣?免得下晌兒吃不下去好東西。”
“嫂子這話說的好,咱們自家人就是怎麼舒服怎麼吃。”荷花也重新掛起了笑臉,“若是嫂子給我擺一桌子大魚大肉的,我反倒是吃不下去,咱們小時候過慣了苦日子,一個個都是窮肚子,油水大了就吃不消。”
正說著話,一個小丫頭挑簾子進來道:“奶奶,姑奶奶,清溪鎮姑奶奶家有人送信來。”
荷花聞言一愣,心裡就是一個咯噔,走前都已經把家裡的事兒交代好了,怎麼還大老遠地送信來,難不成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兒?
小秀道:“姑奶奶家裡送信來還不趕緊送進來,還進來報什麼”
那丫頭趕緊跑出去拿了封信回來,上前遞給荷花道:“姑奶奶,送信的人在外面門廊候著,您先看信。”
荷花見信封上的字跡有些歪歪扭扭,而且是從沒見過的生疏字跡,心下疑惑地拆開信細看,越看越是皺眉頭。
小秀擔心地問:“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這信上說是齊家的遠房親戚,因為知道錦棠在這邊當官所以特意來投奔……”荷花摺好信紙塞回信封內,有些不確定地說,“我對齊家的親戚知道的也不多,還是得回去問問錦棠再說。”
荷花抬頭對那丫頭道:“把送信的人叫到廂房,我過去問幾句話。”進屋看見是馬勇過來送信,便問,“家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信上也沒寫出個子醜寅卯來。”
“小的給奶奶請安。”馬勇先跪下給荷花磕了個頭,然後才起來道,“奶奶,人是三天前到咱家敲門的,說是爺的遠房表叔一家,一共來了五個人,兩口子帶著三個孩子,說是聽家裡的老爺太太說爺在這兒做官,便拖家帶口地來投奔,小的們不敢得罪也不敢胡亂安置。後來還是小真姑娘做主,說是家裡主子都不在,下人們不好處置,於是找了個客棧開了兩間房給暫時安頓了下來,說等爺和奶奶回來再看如何處置,然後小的就趕緊過來給爺和奶奶送信。”
“行,我知道了。”荷花聽見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