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情形早就見怪不怪,一個彈著琵琶,另一個已經開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齊錦棠朝博榮臉上掃了一眼,見他似乎也沒露出什麼驚訝的神色,看來孫建羽這樣已經是常態了,雖然是親眼看見了,卻還是覺得這一下改變太大,讓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孫建羽就著姑娘的手喝了一盞酒,這才壞笑著對齊錦棠道:“你就放心吧,有博榮在這兒看著,我是不會為難你的,只饞饞你就是了。”
齊錦棠聞言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夾了口菜吃。
博榮卻自斟自飲地說:“我可是不管的,不過,你不怕回去以後荷花拎著刀砍你就行。”
孫建羽聞言翻了翻眼睛,看向齊錦棠,笑著問:“怎麼,你如今在家裡都是荷花做主了?”
齊錦棠眨眨眼睛道:“是啊,事事管著我呢”
“切”孫建羽不去理睬齊錦棠,扭頭去聽那姑娘唱曲兒,自己也跟著瞎哼哼。
晌午飯的時候,荷花雖然依舊覺得鬧心,可是怕小秀擔心,還是洗了把臉,儘量壓住了心事不去想,出來跟她們娘仨一起吃飯。
翠柳上門來道:“齊夫人,我們家奶奶讓我給您送酒來,這是咱們當地釀的菊花酒,奶奶讓您嚐嚐看,若是喝著喜歡,走時給您帶幾壇回去。”
“替我多謝嫂子。”荷花笑著接受了孫夫人的好意,苗兒上前接過了酒罈子。
小秀對翠柳虛留了兩句,便讓丫頭送她出去,先沒提酒的事兒,讓兩個孩子吃完了飯,叫人待下去哄著午睡,這才叫人取了酒盞給自己和荷花都倒了酒說:“這菊花酒喝起來有些甜,味道不錯,不過後勁兒有些大,咱倆姑嫂好久不見,少喝點兒助助興。”
可雖然小秀說了後勁兒打大,荷花還是連喝了好幾杯,最後還是小秀硬是給奪了過去,這才給勸住了。
“你今個兒這是怎麼了?”小秀示意下人趕緊把酒都收起來,看著荷花有些詫異地問。
“沒、沒事兒,咱、咱這不是高、高興嘛”荷花說話已經有些含混不清了,還得小秀一個勁兒地皺眉頭,最後無奈地跟苗兒一起把她扶回屋,哄著擦臉漱口後安置著睡下,叮囑苗兒好生伺候著,自己又去廚下囑咐給煮上醒酒湯。
荷花喝的其實並不算太多,但是她中午沒吃幾口東西,又喝得急了點兒,就覺得那點酒勁兒就都衝著頭上來了,躺在床上都覺得床帳頂兒一個勁兒地轉,腦袋沉得抬不起來,耳朵裡也嗡嗡地響。
她抬手覆在額頭上,就覺得自己額頭好燙,臉上也燙得厲害,一個勁兒往外冒火似的,恨不得找塊兒冰抱著才能降溫似的。
苗兒擰了帕子搭在荷花額頭上,見她滿臉通紅還緊皺著眉頭,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叫了白芷在屋裡看著,自個兒出去倒了半盆涼水進來,又重新浸溼了帕子,擰得半乾敷在荷花額頭。
突如其來的清涼讓荷花腦子裡燒灼的狀態瞬間得到緩解,但是太陽穴卻又突突直跳,疼得她呻吟一聲,伸手按住額角,卻依舊止不住那跳痛。胃裡也不住地翻滾絞勁兒,難受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個翻身伏在床邊,止不住地乾嘔起來。
白芷趕緊端了銅盆擱在地上,伸手輕輕幫荷花捋著後背順氣,急得什麼似的,扭頭求救似的看著苗兒道:“苗兒姐姐,這可怎麼辦啊?”
苗兒知道荷花這只是喝醉了,但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揪得慌,吩咐白芷道:“你去廚下盯著醒酒湯,煮好了不許耽擱趕緊端過來。”
“是”白芷扭頭就跑出去了。
不多時小秀又進來問:“好些沒?”還沒走到裡屋就聽見荷花乾嘔的聲音,又是好氣又是心疼地進來,坐在床邊扶著荷花,伸手幫她拍背順氣,端了水給她漱口,嘴裡忍不住埋怨道:“你這丫頭真是的,平時也沒見你是個饞酒的,又沒人跟你搶,喝得那麼快還喝了不少,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荷花迷迷糊糊地只說:“頭疼……”
小秀剛想說話,就聽門口有響動,苗兒扭頭看是齊錦棠,忙道:“爺回來了,舅奶奶在這兒呢”
齊錦棠的腳步挺在屋外,等著小秀出去才招呼道:“大嫂跟荷花說話呢?”
小秀嘆氣道:“那丫頭,喝多了,一個勁兒喊頭疼呢,你進去陪陪她,我去廚下催催醒酒湯。”
齊錦棠聞言一愣,看小秀滿臉的不安,忙說:“嫂子去忙吧,我看著她就是,她平素在家不喝酒,今個兒怕是好久不見嫂子心裡高興,這才多喝了點兒,不會有事的,嫂子莫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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