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心存不滿了,這會兒見終於接回來個,登時高興得不行,拉著水兒的手左看右看,還讓轉過身去看了看腰身和屁股,滿意地點頭說:“這個好,一看這腰身和屁股,就是能生兒子的。”
盧老爺子用力咳嗽了一聲,老婆子越老越糊塗就算是個妾,也沒有當著公爹的面兒說這些話的道理。
盧老太太知道自個兒失言了,但是見水兒俏臉發紅,卻半點兒沒有不滿的神色,全然不似當年芍藥那般,動不動就撂臉子越發覺得這個妾納的不錯,扭頭對芍藥道:“既然把人已經接回來了,以後你們就好好相處,傳宗接代這是大事兒,左右以後生下來也是管你叫娘····…”
芍藥不等盧老太太把話說完就道:“娘,我知道的,我既然主動把人接了回來,自然會好生待著的。”
“那就好,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今年你大哥和妹妹他們可捎信兒回來了?”盧老太太關心完了水兒,又隱晦地關心起年禮的事兒,往年這個時候一般都已經送到了,可今年別說是東西了,連送信兒的人都沒見到,她等了兩日還不見動靜,這會兒看見芍藥就忍不住打聽起來。雖說並不是差那些東西,但是祝博榮每年送禮表示還掛念著這個妹妹,對城裡的人來說是個訊息,讓人不敢看輕了盧家。
芍藥看著盧老太太,十分想說那不是我的大哥,也不是我的妹妹,我爹孃只生了我一個兒……但想到荷花那封信,到底還是忍了下去,只不當回事兒地說:“今年的雪比往年下得厚,許是路上耽擱了。”
“我也是怕你想孃家人,所以問問,你若是都不著急,那我自然也不急的。”盧老太太笑著說,“行了,你身子不好,水兒又是剛進家門,都別在我跟前兒立規矩了,都下去歇著吧。”
芍藥領著丫頭婆子,一路把水兒送到偏院兒,領著她裡外都看了,也懶得聽她滿口誇讚道謝,就領著人走了。
回房後翠雲才道:“奶奶,奴婢瞧著那人不像是個省油的燈。”
“燈燭什麼的,還是得擱在眼皮子底下才好,不然放在別處,那就要等燒起來才知道起火了。”芍藥洗臉洗手換了衣裳,著人把女兒抱過來道,“今日然姐兒跟娘一起吃飯,然後一起睡午覺可好?”
然姐兒聽了這話高興得不行,連帶著午飯都比平時多吃了半碗,芍藥怕她積了食,只得給她穿得嚴嚴實實的,領著去園子裡看了會子梅花,又在雪地裡玩鬧了一會兒,這才領回來哄著睡了。
“翠雲,你去我二嬸兒家鋪子一趟,就說荷花交代的東西,明兒能送來了。”芍藥看著女兒睡得香甜,這才輕聲對翠雲吩咐道,看著她快步出了屋子,這才仲手輕劃過然姐兒的臉頰道,“你荷花姨說得對,娘就你一個閨女,一定要為你打算才行,不能讓你過娘小時候那樣的日子……”
盧亞輝晚上回來先去見了爹孃,然後徑直來了芍藥屋裡·看著像是喝了不少酒,翠雲擰了帕子來給他擦臉,想伺候著他在這裡歇下。
不成想芍藥卻根本不打算留,直接道:“我今個兒剛把人給你接回來·就算不是頭一天跟你了,卻好歹是在家裡的頭一晚,你去偏院兒陪陪吧!”
盧亞輝聞言胡亂擦了把臉,又起身兒換了地方。
翠雲原本想說兩句什麼,但是看著芍藥神色平靜地給然姐兒掖被角,到了嘴邊的話打了個轉兒又咽了回去。
次日一早,水兒伺候著送走了盧亞輝·依著新婦上門的習慣,到正廳去給盧老太太和芍藥磕頭敬茶,大冷天的,眉眼間俱是春色。
芍藥坐在上頭也不言語,來敬茶更不刁難,順順當當地抿了口茶,在盤子裡放了紅包,還不等開口說話·就見個婆子來報:“老太太,奶奶孃家來送年禮了。”
盧老太太惦記了幾天的東西,終於來了·頓時眉開眼笑地說:“親家總是這樣客氣,趕緊把人請進來吃口茶暖暖身子,可捎了信回來?”
婆子趕緊把禮單子和信一併遞上去道:“是奶奶的孃家妹妹,齊夫人送的年禮,這是禮單子,另外還有信是給奶奶的。”
盧老太太聽說是荷花不是博榮,心下稍稍有點兒失望,不過轉念一想,祝老二全家最寶貝的就是荷花這個閨女,只要她還能惦記著′別人就肯定能照拂,臉上又重新掛了笑容,把信塞在芍藥手裡道:“快看看,你們也好幾年沒見了,難為她過年過節都惦記著。”
芍藥給翠雲使了個眼色,翠雲直接下去著人把東西都抬到了廳裡·荷花今年送的年禮格外的厚,比往年多了兩箱子東西,信也寫得挺長,足有四頁信紙,她撿要緊地掃完之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