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後尋思尋思再說。”枝兒這回倒是很柔順地點頭應道。
回家後誰都沒有精神再說什麼,全都各自回屋睡下了,方氏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地跟烙燒餅似的,最後把一貫好眠的祝永鑫都吵醒了揉著眼睛問:“咋了?不舒服啊?翻來覆去大半夜的了。”
“我沒事兒,快睡你的吧”方氏自己心裡也很是煩躁,便有些沒好氣地說,“沒見過你這麼沒心沒肺的,女兒今個兒過門,你還有閒心這麼矇頭大睡的。”
“……”祝永鑫被說得莫名其妙,撓撓頭問,“那你到底鬧心啥啊?今個兒是閨女大喜的日子,咱家閨女又不是那種不檢點的,你有啥可擔心的?”
“呸呸,有這麼說自己閨女的嗎?”方氏聞言啐道,“跟你說啥真是……啥都能讓你給扯得風馬牛不相及的。”
“誰還不都得走這一遭啊,當初你新嫁過來的時候,你還記得不記得,我伸手去解你的衣裳,你身子僵得跟那凍僵了的花鼠子似的,脫了外衣之後就抓著我的手不許我再解了,非讓我把蠟燭吹了去……我說那是喜燭要燒一夜不能滅的,你就自己死命地閉上眼睛啥都不看,一副死到臨頭的樣兒,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伸手碰你了……”祝永鑫翻身趴在方氏的耳朵邊兒悄聲說著。
方氏被他說得大窘,伸手去擰他嗔道:“要死了你,這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你咋還記得恁清楚?你說你記得那麼清楚幹啥?”
“我這不是突然想起來的嘛”祝永鑫結結實實地被擰了一把,好在是擰在了肉厚的地方,隨後就把方氏的手抓住說,“你看,如今老夫老妻的也都習慣了,也都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的了,當初你連個手指頭尖兒都不敢碰我的身子,若不是我家的炕壘得解釋,我看你都能縮到炕洞子裡頭去。”
“你這個老不正經的,都做了爺了還滿嘴的花花……”方氏氣得捶了祝永鑫的胸口一記,扭身背對著他說,“趕緊睡覺,明個兒把家裡都收拾利索了,茉莉後個兒還要回門呢”
這會兒蔣世彥和茉莉卻是有些大眼瞪小眼地坐在炕上,壓箱底兒地春|宮圖被蔣世彥扯開鋪在了兩個人面前,擰著眉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茉莉坐在一旁覺得啼笑皆非的,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害羞還是該無奈。
蔣世彥雖說表面上裝得很是嚴肅認真,但是其實汗都把裡衣溼了個透,他自小跟著爺奶一起長大,也沒有什麼狐朋狗友的能出去鬼混,結果大婚前蔣家老爺拿著個什麼歡喜禪的機關玩意兒,就像是有狼在後面攆他似的,語速飛快地將了幾句什麼不清不楚的話,他自個兒沒聽懂但是也沒敢再問,只好想自己下去琢磨琢磨,但是那些春|宮圖什麼的,關鍵的位置都被紗幔或是衣衫遮住了,到底該是個什麼樣子,他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只能對著春|宮圖做沉思狀。
茉莉在一旁沒事做,便轉身跪在炕上,展開了喜被鋪好了床,手心兒裡捏著那方白綢,正尋思著該鋪在什麼位置合適。
蔣世彥扭頭就看見茉莉穿著貼身兒的紅色綢衣綢褲,貼身的剪裁、薄軟的料子,把茉莉那少女的身段兒勾勒的起伏跌宕,尤其是如她這般跪伏在炕上鋪白綢,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顫動,接下來猛地收緊出纖細柔韌的腰肢,延伸向下卻又再次裹出圓潤挺翹的臀,綢褲服帖地在後臀處勾勒出一條細縫兒,隨後便伸展出修長緊閉的雙腿……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地一聲,剛才看那些東西已經被勾起的血氣都直衝腦門兒,伸手抄起那疊畫冊丟到炕稍,轉身圈住了茉莉的楊柳細腰,往自己懷裡一扯。
茉莉猝不及防地跌坐到蔣世彥的懷裡,臉頰驟然漲紅,裡衣的薄貼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阻隔作用,反倒像是催|情|劑一般摩擦出了更多的燥熱難耐,她伸手想推開蔣世彥的胸膛,卻被他直接翻身壓在了身下。
雖說沒有經驗,但是那種衝動的本能讓蔣世彥在茉莉的身上摩挲親吻,希望獲得更多的慰|藉和釋放,卻又越來越不滿足於淺嘗輒止的親暱,本就所剩無幾的衣物就在糾|纏間一一被剝脫,肌膚相親帶來的愉悅只持續了片刻,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渴求和難耐。
茉莉不知所措地任由他親吻、撫摸,身子裡像是有一團火球,慢慢地從心裡往外熱出來,胳膊也不知什麼時候纏上了蔣世彥的肩頭,髮絲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束縛一躍而出,唇間卻在無意識間溢位了綿軟的呻吟,那種嬌柔又帶著輕顫的聲音讓她覺得羞惱,貝齒緊咬住下唇,似乎是在懲罰自己為什麼會發出那樣的嬌吟,但是下唇瓣隨即就被蔣世彥噙住,那吻從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