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操辦的,你還有啥不放心的?廚子是一早兒就請好了的,我原本想找上次大姐成親做喜宴的那個廚子,但是茉莉爹說那廚子雖說做得不錯,但是上回剛吃過還不到一年,倒不如另外找一個,我今個兒回家之前,去我孃家打聽了一下,找了個方莊子那邊的廚子,說是在莊子裡的風評很是不錯,咱們也換換口味是不是?”
楊氏聽得連連點頭說:“老2平時蔫兒了吧唧的,關鍵時候倒還能出個聽得過去的主意。”
“跟那廚子說好了,明個兒一早來咱家列單子,我直接把他領到大姐哪兒去,到時候娘也一起過去,咱們孃兒仨一起合計著來,倒時候再讓他做兩個菜給咱嚐嚐味兒,娘說好不?”
楊氏聽得連連點頭,覺得方氏今個兒說話中聽多了,加上聽她說得安排的都很妥帖,就起身兒道:“看你都辦得明白我也就放心了,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明個兒上午我直接去大姐兒那邊。”
方氏把婆婆送出了門兒,這才回家收拾著做飯,把想出來幫忙的茉莉推回屋裡說:“你趕緊進屋待著去吧,這兩天用不著你幹活兒。”
晚飯後方氏看全家都坐著沒什麼話說,扭頭皺眉很是不耐煩地問道,“荷花,你大哥上次回來說啥時候回家了不?這後個兒就要成親了,到底知道不知道日子啊?還回不回來啊?”
荷花有些無辜地看看方氏說:“娘,我大哥啥時候回來你得問嫂子吧,我哪兒知道啊再說大哥說學堂裡有點事兒要回去,你都千叮嚀萬囑咐地說了成親的日子,就差把耳朵聽出繭子來了,哪兒可能忘記啊”
方氏聽荷花還有心逗悶子,瞥了她一眼又轉身看向小秀。
小秀抱著寶兒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娘,他走時候也沒跟我說啥啊,就是十五那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說要回城裡辦事兒,娘不是也囑咐他趕緊回來的,我想今晚不回來明個兒也該差不離兒了。”
方氏心氣兒不順地說:“行了,都歇著吧,別跟這兒大眼兒瞪小眼兒的了。”
等其他人都回屋之後,荷花兌了熱水,催著茉莉洗漱躺下,自個兒取了個小瓷瓶兒出來,笑眯眯地說:“大姐,這可是我找鄭大夫要來的,是他自個兒按照古法配的方子,聽大嫂說用來敷臉的話,臉上會特別的白皙細滑的。”說著稍稍放低了聲音說,“大嫂說她跟大哥成親前也用了呢”
茉莉的臉頰頓時就漲紅了起來,伸手掐著荷花的腮幫子說:“你這死丫頭,我早就說讓你少看點兒亂七八糟的書,這學得都是啥東西,什麼白不白,滑不滑的,說這話也不知道羞?”
“我也是聽大嫂說得嘛”荷花鼓著腮幫子躲開了茉莉的手,舉著瓷瓶兒問,“那你既然不喜歡這個,我就收起來算了。”
“哎……”茉莉一骨碌翻身起來,見荷花臉上的笑意,頓時知道自己是中了這個小丫頭的詭計,頓時氣惱地嗔道,“快別鬧了,趕緊睡覺,等下把娘吵過來就該挨訓了。”
話音未落門就被輕叩了兩下,茉莉和荷花都以為是方氏過來了,都忙噤聲,荷花到門口說:“娘,我們這就睡了。”
門外卻傳來小秀的聲音:“荷花開門,我是大嫂。”
荷花趕緊開啟門閂,讓小秀閃身進來問:“嫂子有事兒嗎?寶兒呢?”
“剛給哄得睡了,我尋思著過來幫茉莉敷臉,怕你弄不明白呢”小秀說著從荷花手裡接過瓷瓶兒,從裡頭倒了兩粒兒白色的藥丸兒出來,讓荷花找了個小茶盅兒和沒用過的毛筆,把藥丸兒擱進茶盅裡,倒了一點兒的水進去,用毛筆調得化開,均勻地刷在茉莉的臉上。
茉莉怕癢忍不住想躲,被荷花伸手按住了肩膀,總算是忍著笑地被塗了滿臉的白色的藥糊,小秀讓她俯身趴在炕沿兒上,在她的臉下面放了盆熱水,讓熱氣不斷地燻蒸著茉莉的臉。
荷花瞧著做得似乎挺像模像樣的,自己便也要小秀給自己塗了一臉,趴在炕上跟她擠在一個木盆上頭蒸臉,就這麼足蒸了一炷香差不多的時候,小秀讓她倆仰面躺著,在臉上被汗水沖掉的部分又補了點兒藥糊,就這麼直到都半乾了,才用溫溼的毛巾把兩個人臉上的藥糊都抹掉,重新用澡豆洗了臉,互相摸摸似乎都覺得臉上細滑了不少,小秀看著她們姐倆兒互相笑鬧著,自己手腳麻利地收拾了東西,輕聲道:“趕緊睡吧,別真把娘吵醒就不好了,明個兒還有事兒忙呢”
第二天晌午前,博榮終於從城裡僱車回來了,自然是被家裡好一頓埋怨。
不過上午廚子做的菜味道很是不錯,選單子也擬得十分順當,方氏的心情還算不錯,就也只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