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幾個就圍坐著開始聊天包餃子,聊的事兒無非就是張家長李家短,村裡誰家娶媳婦了、哪家嫁閨女了、誰家媳婦生了個胖小子、誰家撿了好幾個都是女娃兒之類的話題。
說到了生孩子上面,方氏不由得又嘆氣道:“棗兒都快一週歲了,茉莉的肚子還是沒個動靜,可真是愁死我了。”
“他們年輕小夫妻的,這有啥可擔心的,茉莉身子骨也好,你就安心等著就是。”林氏安慰道,“別的不說,只看有你這麼個三兒兩女的娘,那閨女也定然是錯不了的。”
“真是歪理,難不成生兒生女的還會傳輩兒?”方氏啐了她一口道,“那小秀家只她一個女娃兒,如今倒是也兒女雙全了呢”
“那是她娘沒的早,若是還在定然也還能生兒子。”林氏笑著胡咧咧道。
屋裡正說著話,栓子忽然跑進來,直奔著東屋去拉著祝永鑫道:“爹,你快出去看看,外頭雪地裡躺著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凍死了,動也不動的。”
祝永鑫聽了倒是也沒太吃驚,偶爾外鄉客不識得北邊兒冬日裡的厲害,在外頭貪黑趕路,就常有凍僵了的,但是耽擱久了沒人發現,便容易落下一輩子的病痛,或是乾脆就丟了性命。
所以他不敢耽擱,趕緊點了燈籠,叫上祝老四一道出去檢視,不多時一人抱頭一人搭腳底就抬回來個人,徑直抬進了西廂房,沒敢直接往熱炕上放,在地下用板子搭了個臨時的床鋪,鋪了個草墊子便把人擱在上頭。
那人頭髮蓬亂髒膩,鬍子更是都連到了鬢角上,把一張臉遮起了大半,看不出生得什麼模樣,只瞧著眼睛禁閉,周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