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不給你們打酒喝了。”荷花晃晃手裡的空酒罈子說。
“嘿呦,脾氣還不小,好,那算是大爺說錯話了,你趕緊去打酒好不好?”魏家老大笑著逗荷花說。
荷花也見好就收,嘟嘟嘴道:“我走了之後可不許再說我壞話。”
晚上祝永鑫陪著他們喝了個盡興,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還沒吃完。
博寧只好搬到荷花屋裡看書,荷花跟良子到後院兒去整理暖房裡的東西,因為如今都春暖花開了,蘑菇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兒,孫家那邊已經說不要貨了,正好許多培養基料也該處理掉了,自打最後一次割了蘑菇之後,荷花就沒有再補種菌種,由著它們自己隨便出,能出多少算多少,打算這次一氣兒割了蘑菇之後,就把培養基料也都揚到地裡去做肥料。
白天荷花和良子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高出的一些,良子吃了晚飯便挑著燈過來打算都割了乾淨,荷花在外頭整理盆盆罐罐的用物,因為這些以後都要陸續的搬到城裡用了。
良子很快就把蘑菇都割好了,用籃子拎著掛在門口屋簷的鉤子上,又出來幫荷花搬東西,忽然聽到腳步聲,兩個人同時抬頭,昏昏暗暗地只瞧著該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隨著晚風吹過來一陣酒氣,但是祝永鑫這會兒應該不會過來,荷花便揚聲問:“誰啊?”
來人的腳步猛地一頓,但是馬上又幾大步走到荷花面前,嬉皮笑臉地說:“原來是荷花啊,嚇了我一跳,黑咕隆咚的你幹啥呢?”
“沒啥,收拾點兒東西而已。”荷花聽出是魏老么兒的聲音,見他走到暖房門口往裡頭張望,但是黑漆漆的怕是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老叔你有啥事兒嗎?”
“哦,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喝多了出來透透氣,你們忙你們的。”魏老么兒一點兒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在屋門口晃盪了幾圈又問,“這屋子是幹啥的啊?瞧著咋不像是住人的呢?”
“當然不是住人的了,是冬天天兒冷的時候放雞籠子的,有時候還在這屋孵小雞兒,老叔別往裡去了,那裡頭味兒不好。”荷花擋在暖房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
“哦哦。”魏老么兒一屁股坐在門口的一個木墩子上,咧著嘴對荷花說,“你家這幾年可是越來越紅火了,養了那麼多隻雞,賣雞蛋和雞肉得賺不少錢吧?”
荷花低頭把鏟子上的布條紮緊,不鹹不淡地說:“不過是賺幾個辛苦錢,我家如今大哥和博寧都在唸書,大姐今年要出嫁得備嫁妝,栓子今年也打算讓他去唸書開蒙,年初又添了寶兒,我娘今年閒著沒事兒就唸叨,花錢容易賺錢難,再怎麼賺都擋不住花的,更何況我家還沒賺到幾個子兒。”
“瞧這小嘴兒叭叭的多會說話兒……”魏老么兒的眼神兒還一直往暖房裡頭瞟,不過前院兒傳來魏家老大叫他的聲音,他也只好起身兒道,“那你們忙,我先走了。”
把幫忙的人都送走之後,荷花尋思了一下,把大黑脖子上的鏈子解開,把它帶到後院兒去,也沒再拴起來就放開了。大黑雖說很少到後面,但是也不認生,自己到處聞聞就找了個喜歡的地方,蜷著身子趴了下來,荷花拍拍它的頭說:“晚上好生看家,若是有人過來,就狠狠地咬他,記住沒?”
良子站在後門處,有些擔憂地看著,忍不住問道:“咋,你覺得魏老么兒今晚會過來探情況?”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覺得防備點兒沒壞處,希望是我多心了才好。”荷花站直了身子說,“其實就算他進去看了也看不明白,更何況現在已經都面目全非了,不過若是當真敢來,就得給他點兒厲害嚐嚐。”
把大黑放到後院兒去之後,接連幾個晚上荷花都沒睡好覺,總是支稜著一個耳朵聽後院兒有沒有動靜,但是連著兩三天都有沒有動靜,她當真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這天蔣家讓郭媒婆過來送定日子的喜帖,還打發了兩個家丁抬了兩抬的禮物上門,方氏看帖子上的日子定的是八月十八,瞧著也很是歡喜,準備了回禮讓那兩個家丁帶回去,荷花也把寫好的菜譜放在信封裡,讓那家丁一併帶了回去。
方氏留了郭媒婆在家吃飯,郭媒婆自然是高興得很,哪兒有不答應的道理。飯桌上不住地跟方氏說:“茉莉娘,你是不知道啊,那蔣家的老太太,回去都把你家閨女誇成一朵花兒了,不單單誇了茉莉,還誇你家荷花,說又會做飯做菜,又大方得體的,弄得方莊子那邊兒許多人都恨不得想跟你家結親呢就這麼短的日子,就有三四家來跟我打聽你家二閨女了”
荷花坐在一旁聽了這話,差點兒沒被嘴裡的飯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