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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跟方氏搶不過,便拉著鄭大夫進屋說:“爹,你先坐,我去把寶兒抱進來。”
鄭大夫見這會兒屋裡就自家閨女,忙從懷裡掏出那包著簪子的紙包塞給她道:“我今個兒出門前剛跟你母親叨咕呢,爹這輩子沒什麼大本事,不過給閨女選的親事可是沒馬虎,你婆婆是個通情理的好人,我出門前拿了你母親以前的一支簪子,你今晚抽空去送給你婆婆,你打小沒了娘,人家沒嫌棄咱還對你跟親閨女似的,你以後得好生孝敬你婆婆才是。”
“爹,瞧你說的,這還不是應該的嘛”聽到鄭大夫提起自個兒的娘,小秀也有些傷感,不過還是接過簪子揣到懷裡,又對他說,“爹,女兒如今也已經是做**子母親的了,不似以往在家跟孩子一樣,爹這麼多年拉扯我長大也不容易,如今只剩你一個人我也放心不下,若是有合適的爹便再尋一個吧,好歹有個人幫你洗衣做飯,縫縫補補,老來也是個伴兒不是?我想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忍心看著爹這麼一個人孤苦到老的。”
鄭大夫連連搖頭道:“這事休要再提了,你也用不著陪我,把寶兒抱進來我幫你看著,哪有婆母在外面忙活,做媳婦的閒著的道理,快去”把小秀打發走之後,鄭大夫自個兒也有點兒失神,當初洞房花燭夜對妻子的承諾,一直都沒忘記,雖說一共只做了幾年夫妻便天地永隔,可是自個兒也從未動過再娶的念頭,這會兒被女兒再次提起,也不免在心裡嘆自己命苦。
不過也不等他感慨時候太久,寶兒便咯咯笑著被小秀抱了進來,脆生生地叫了聲姥爺,雖說發音不太準給叫成了“惱爺”但還是讓鄭大夫美得不行,伸手接過來寶兒說:“咱們寶兒真靈巧啊,這麼大就會叫人了,過來跟姥爺玩兒好不好?”
荷花端了茶進門,祝永鑫也去換了衣服過來陪著鄭大夫說話,兩個人逗著寶兒,扯扯閒話,一下午倒是飛也是的就過去了。
祝永鑫探頭出來道:“咱家人也不多,也沒外人,便擺一個大桌就是了。”方氏便把年夜飯擺在了東屋的地上,鄭大夫忙拿出了尺頭給了祝永鑫,又把幾本書一一分給博榮,荷花,博寧和栓子,結果就看著良子有些發懵,便順手把那裝爆竹的包兒塞給了良子懷裡,把方氏逗得直捂嘴笑。
良子從來都不是計較這些的人,接過包袱道:“多謝鄭大夫了,正好我等會兒領著兩個小子出去放炮,這回他們可是跟著我沾光了。”
鄭大夫這才鬆了口氣,扭頭就給小秀使眼色,小秀忙從懷裡掏出那簪子道:“娘,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自從我過門到現在,你對我比對親閨女都好,我親孃走的早,我便把你當親孃一樣看待,以後肯定好生孝敬爹和你。”
聽了小秀這話,方氏也不好推脫這簪子,小秀便順勢抬手幫她插在了髮間,直說好看。
方氏抬手按按頭髮,拉著小秀的手道:“我尋思著,過了年你就別回村裡了,把東西搬過來跟寶兒在城裡住下,老大明年就要去考舉人,身邊每個人照顧我也不放心,而且你們小倆口,總分開一個月見不到幾回也不像話。寶兒你若是想帶在身邊,那就跟你在這兒,若是覺得看顧不過來,就擱在家裡,我跟荷花給你帶著。你在這兒也能就近去照顧照顧你爹,你覺得咋樣?原本就在尋思這事兒,結果現在收了你的孝敬,也就順水把這事兒說了讓你高興高興。”
小秀聽了這事兒果然喜上眉梢,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合適地說:“娘,這,這合適嗎?家裡地裡的都那麼多活兒,我若是到城裡來,你跟荷花不更得忙了?”
祝永鑫聽了這話便說:“我跟你母親之前商議過了,如今城裡的鋪子還得開,家裡若是還種那麼多地也忙不過來,等出了正月就去找村裡人問問,把地租出去一部分,只留下種苞谷和洋芋的,這兩樣東西都好伺弄,而且城裡這邊鋪子也用得上,至於雞鴨還是得養的,你母親想僱你王嬸子來幫忙,也省得她跑到城裡來幫工了。所以家裡的事兒肯定都忙得過來,你就安心到城裡來,把博榮照顧好了比什麼都強。”
博榮被祝永鑫說得一陣不好意思,忙道:“大家也別隻顧著說話了,這年夜飯你們不動筷子,下面的兩個小子可都要等得饞死了。”
祝永鑫聞言朝博寧和栓子看去,果然都是一副盯著吃食的饞樣兒了,忙笑著舉起手裡的酒杯道:“那我提口酒咱就開席,我也不會說什麼話,就祝咱們這日子越過越紅火,幹活的錢月賺越多,唸書的越念越好,老人健健康康的,孩子們都歡歡實實的。”
桌上的人全都隨著舉杯,不管能喝不能喝的,也都跟著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