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也笑著開門放人,那方家的後生倒是乖覺,進門就先衝祝老四喚道:“四哥”把祝老四樂的眉開眼笑。
裡屋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人從裡頭堵了個嚴實,荷花隔著門板道:“那啥,姑父,你做個催妝詩唄?”
方家後生被荷花一句姑父叫的滿臉通紅,但是催妝詩乃是古禮,鄉間不同文墨的人甚多,所以也沒這樣的規矩,他也壓根兒就沒準備,可是按照俗例兒,孃家人又可以隨意的刁難,所以他只好趕緊想,可是越急反倒越想不出來,滿腦子都是鑼鼓鞭炮聲。
身旁有個陪著來迎親的遠房親眷家的男娃兒,卻是很快就道:“待字閨中十餘載,嬌花羞開侯君採。鴛鴦成雙蓮並蒂,兩心相知情似海。。”
周圍人都拍手叫好,方家小哥得了個空緩了口氣,心裡卻是也得了一首道:“冬晨霧寥寥,啟明星報曉,月老姻緣巧,得美人窈窕。進門見兄嫂,入堂拜二老,借問妝成否?回程需趁早。”
荷花這才笑著開門道:“姑父果然是好才學”
旁邊那個半大小子聞言嘟囔道:“明明是我先做出來的。”
荷花聽了個正著,瞥了個眼神兒過去,看看誰這麼煞風景,居然到別人的婚宴上來顯擺自己的才學,正看見個十二三歲的一個男孩兒,一身兒絳紅色的棉袍兒,外套著淺黃底的團花裝緞裲襠,端的是一副富貴人家公子哥兒的模樣,也不知怎的大冷天的跑來跟著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