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說著就要往暖棚那邊跑。
荷花飛快地衝過去,雙手一張攔在暖棚前面厲聲道:“你敢動這棚子,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那人被荷花的發狠的模樣阻了一阻,就聽荷花又道:“用這暖棚育苗的不止是我們一家,若是我沒猜錯,你們是不是從一個十來歲的後生手裡買了種子?那人說是齊家村祝老2家的棚子育苗用的種子,還教了你們怎麼弄土弄棚子,但是回家之後那種子種下去不是爛了就是不發芽?”
“你、你咋知道?”那後生先是一愣,然後又嚷道,“你說的這麼清楚,肯定是你家乾的”
“呸,你傻不傻啊?如果真是我家做的,我就當著面兒的承認,好讓你打死我啊?”荷花被他氣的沒法,只能扭頭對領頭的那個中年男子道:“大叔,咱們都是莊戶人家,誰都是守著那幾畝地過日子,我明白你家種子不出苗的心急,但是什麼事兒都得是冤有頭債有主,你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咱得找到正主再發落不是?”
那個中年漢子聞言猛地把手裡的棍子一扔,蹲下去抱著頭道:“我家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今年家裡錢緊,生怕收成不好,聽人說齊家村的祝家種蜀黍很有一把刷子,正好上回趕集的時候遇到個小後生,說是能弄到你家種蜀黍的法子,我自然是歡喜,約好下回趕集的時候買他的法子。結果第二回他就扛了種子給我,還告訴我該咋弄,我回家一點兒不差地按照他教的種的,可是咋等都不出苗啊……結果等我最後忍不住扒開一看,那種子別說是發芽了,全都爛得差不多了……”
荷花聽著他聲音都哽咽了,也覺得心裡難受,咬牙道:“我家是不富裕,但是也還沒缺德到用種子害人的地步,大叔你若是能聽進去我說的話,就都進屋去,等我叫個人來,咱們當面一起把話說個清楚。”說罷就扭身跑出去,一口氣跑到齊翔平家的院子。
齊大嫂子在院兒里正餵雞,見荷花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忙招呼道:“荷花咋了,著急忙慌的跑啥?不會是家裡出啥事兒了吧?”
“哦,沒事兒,嫂子,我爹孃都沒在家,我覺得我家雞窩底下似乎又進去蛇了,找平哥兒去幫我看看,我自個兒可是不敢了”荷花順口扯了個謊道。
齊大嫂子一聽就笑了,當初荷花被蛇嚇得那樣她也聽方氏說過,這會兒笑著道:“平時看著挺闖實的,真沒瞧出你這丫頭還怕蛇。”然後朝屋裡揚聲嚷道,“平哥兒,你跟著荷花去她家瞧瞧,她說家裡似乎進去蛇了,這會兒正是那玩意兒活泛的時候,餓了一冬正是要找食兒呢”
齊翔平聽了這話也沒懷疑,跟著荷花朝她家走去,路上還笑著道:“我上回聽茉莉說你被那大蛇嚇得手腳並用地爬了開去,晚上還死都不肯吃蛇肉咧”
荷花聞言道:“你管我叫二姑姑,咋管我姐叫茉莉?”
“那要不我以後也管你叫荷花?”齊翔平聞言笑著說。
“咋?找我學本事的時候我就是二姑姑,如今沒用處了連輩分兒都給降了?”荷花瞥他一眼道。
“哪能呢”齊翔平訕笑道,“我這不是跟你說笑的嘛”
一路走到荷花家裡,齊翔平問:“蛇在哪兒呢?”
荷花朝屋裡一指道:“我覺得是在屋裡灶間擱雞蛋的地兒,你進去瞧瞧,我可不敢進去,剛才聽到動靜差點兒沒嚇死我”
齊翔平還取笑道:“你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說著推門邁步進屋。
荷花在後面朝他推了一把,自個兒也緊跟著進了屋,回手就把門頂住了問:“大叔,你出來瞧是不是這個小子?”
齊翔平聞言嚇了一跳,就見東屋衝出個漢子來,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孔就急著想跑,但是屋門已經被荷花抵住了,他腳下一頓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就是他,就是這小子賣的種子給我”那大叔情緒十分激動,恨不得當場把齊翔平掐死。
祝永鑫和方二哥忙攔著,把人都拉進屋裡去,荷花冷眼朝齊翔平瞥去,哼了一聲道:“你還不進去,等人請你呢?”
茉莉站在碗櫃邊兒上,咬著下唇看著齊翔平,又聽荷花道:“你剛才那話說得沒錯,做人就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能心軟手軟,覺得誰都能改好,要知道老話也說過,狗改不了吃屎”
齊翔平耷拉著腦袋進屋,祝永鑫厲聲問道:“平哥兒,你自己說這到底是咋回事?”
荷花也跟進屋道:“你先自個兒說,你姓什麼叫什麼?說給大叔聽聽,你腆著臉認我家做祖宗,我家還不敢要你這種子孫呢”話音剛落就覺得身後的衣裳被人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