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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也套上外衣和帽子道:“大姐,你抱著栓子去大姑家屋裡吧,我也跟著娘去看看。”
“你就是不想看孩子是吧?”茉莉瞥了她一眼。
“才沒呢,芍藥說要跟我學識字兒,她腳小走路費勁,我答應每天過去教她。”荷花話音未落就跟著祝大姐和方氏出了門。
祝大姐聽說起芍藥,不禁嘆氣道:“要說芍藥那閨女,攤上老三那兩口子,爹不疼娘不愛的,我看她要是個模樣俊的,早讓老三媳婦賣給人家做妾去了。”
“大姐,你沒覺得芍藥這兩年越發的出落出模樣了?可是不像小時候那麼黑胖黑胖的了,眉眼也長得越發順眼了。”方氏也很憂心地說,“你可得跟娘提前通個氣兒,芍藥的婚事兒可不能由著老三家的胡來,再怎麼說也是咱家的閨女,難不成當真去給那起有錢人家糟蹋了去?真不知道老三媳婦起的是什麼心思,咱家的娃兒都是鄉下孩子,在那種高門大戶的,哪裡爭得過人家?”
祝大姐前後看看,見荷花也有些遠地在前面走,才壓低了聲音道:“荷花娘,我就跟你說了實話吧,上回鄭大夫來給老三媳婦瞧病,說她以後還能生,那根本就是騙她的,若是不那麼多,怕是人早就沒了。當時這件事兒,鄭大夫只跟娘說了,娘在心裡藏了這麼久,就怕說出去再鬧出個人命來,前幾天老四成親的時候,娘多喝了幾杯,想著四個兒子都成了親本該高興,可以想起老三沒個兒子就又覺得難受,藉著酒勁兒這才跟我說了。可你瞧老三媳婦現在那樣?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才消停了幾個月,如今又開始露出以前那嘴臉了,難怪人家都說,狗改不了吃屎,還真就是說她的。”
方氏聽了這話很是吃驚地問:“當真是不能生了?”
“這種話還能拿來騙人?”祝大姐想起這事兒就一陣陣的鬧心,“所以我尋思著,真是得給老三再娶一個,好歹得留下個根兒,以後老了床前也有個孝子守著,最後也得有個人給挑幡摔盆兒不是?”
方氏心道,就老三那樣賭嫖都沾,吃什麼什麼沒夠,幹什麼什麼不行的人,家裡還有個不省心的老婆和那麼大個女兒,哪個好人家的閨女能願意跟他?不過這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自然也是不能當著祝大姐的面兒說。
兩個人到了老院子,把這事兒跟老祝頭和楊氏一說,老祝頭其實自個兒心裡也對這事兒有些個介意,雖說沒到老爺子的那種程度,但聽了這話也覺得十分的在理,當時就道:“可不是,我咋沒想到這一層,趕緊的去找個靈婆子來給說道說道,不管是不是因為這個,總歸試試看也是好的。而且也是為了祖先在地下能過得安寧,也是咱們的孝心。”
這事兒很容易的就說定了,楊氏就去村兒裡打聽哪兒的靈婆子最靈驗,荷花去老三家屋裡把芍藥叫出來,在雪地上教她寫字。不過芍藥的腦子可是比博寧的要慢許多,雖然很是認真,但是學的進展還是比較慢,好在荷花也不著急,每天抽出大半個時辰,先教些簡單的字讓她慢慢開始練。
今個兒靠前一日教的字,芍藥又寫錯了兩個,見荷花把錯字圈出來,有些失落地嘆氣道:“荷花,你說我時不時太笨了,看你寫字什麼的都那麼順當,自個兒就是怎麼都記不住。”
“前幾天可還信誓旦旦的,咋這麼快就洩氣了?”荷花笑著道,“你才剛開始識字著什麼急啊?若是真那麼容易,還不誰都去唸書做官兒了?”
“那倒也是”芍藥靦腆地笑笑,“荷花你性子真好,也不嫌我笨,也不跟我著急。”
荷花在心裡吐吐舌頭,難不成芍藥以為誰都跟劉氏那樣不成,不過她瞧著芍藥笑起來的模樣,雖然眉眼間還是能看出有些劉氏的底子,但是人比小時候瘦了許多,眉眼間也沒有劉氏那種戾氣,一笑起來線條全都柔和起來,不禁道:“芍藥姐,我覺得你這兩年越長越漂亮了”
芍藥聞言臉上一紅道:“瞎說什麼呢,你和茉莉才是漂亮呢,我這樣跟黑煤球似的有啥好看的。”
“誰說長得黑就不好看了,以前開大戲的時候,不是有個什麼美人兒就叫黑牡丹嘛”
荷花正逗得芍藥羞得不行,就聽三房屋裡傳來劉氏的聲音:“芍藥,又跑哪兒偷懶去了?家裡冷得要死也不知道撥火添柴”
芍藥趕緊起身兒道:“我先進屋幹活去了,荷花你可千萬比跟我娘說我跟你學識字的事兒,不然她又得罵我了。”
荷花伸手抓住她道:“芍藥姐,你總不能就一直這樣逆來順受的吧?你得有自個兒的主意,不能啥都聽三叔三嬸兒的,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