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現在還小沒什麼東西,我都給他擱在炕琴上的小箱子裡了。”
荷花一拉開抽屜就看到那幅已經裱好了的寒梅圖,看了看刷得雪白的牆壁,抬起手但還是頓住了,“嘭”地一聲關上抽屜,下地去幫著擇菜做飯。
方氏一邊切菜一邊道:“再過些日子就該進山去撿核桃了,這核桃糖和油炒麵是第二年賣了,不知道城裡人會不會都吃膩了?到時候賣不出去可咋辦?”
“賣不出去咱以後就不做了唄”荷花掰著扁豆不當回事兒地說。
“也是個不小的進項呢”方氏嘆了口氣,不過很快就又振奮起來說,“若是賣不出去大不了咱自家留著過年吃,也能拿去送人,到時候給齊公子家裡還有傅先生家……”
方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荷花打斷道:“娘,你咋總惦記著要給人齊家送東西咧?人家又不缺那些個東西。”
“你這孩子,人家齊公子幫了咱家恁多的忙,若不是人家咱家日子能越過越好?做人應該知恩圖報,咱給人家送啥東西憑的是咱自己的心意,不是看人家稀罕不稀罕。”方氏皺著眉頭數落荷花道。
“你自個兒覺得是心意,擱在人家眼裡就指不定是什麼了,說不定還以為咱家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呢”荷花用力掰斷了最後幾根扁豆往盆裡一摔,出去舀水洗菜。
“你這孩子今個兒說話咋奇奇怪怪的?”方氏在屋裡揚聲道,“還是村裡有人說啥閒話了?”
“沒人說閒話,我只是覺得大哥再過一年多就要去考童生試,齊公子也要去考,你若是總去跟齊家送東西什麼的,知道的人家說是你感人家的恩德,不知道還以為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