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了什麼事,而且聽到這話還涉及到了茉莉的名聲,頓時緊張起來,把身子往前傾著問:“怎麼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了,是在外頭聽了什麼傳言?”
荷花便把剛才遇見齊翔平的事兒說了一遍,又想起之前茉莉遇到齊翔平回來被氣得直哭,現在覺得當時茉莉應該是也沒全說實話,不然就為了當時她說的那麼幾句話,還當真是不值當回來那麼委屈的。
方氏越聽越坐不住了,如今茉莉都已經下了定聘之禮,如果這時候傳出這樣的閒話,到時候還怎麼出門子怎麼成親,還不得被十里八鄉的都傳為談資了,頓時起身兒把腰間的圍裙解了,丟開就往外走,雖說她平時總覺得齊大嫂子可憐,但是如今關係到閨女的前途,她也不得不去問上一句了。
荷花卻趕緊地扯住她道:“娘,你可別這麼急急火火的就去質問,這麼多次的事兒了,你你還看不出來嗎,但凡齊大嫂子能管得住平哥兒的話,也不會出來這麼多的是非了,平哥兒是孝順不假,齊大嫂子是個好人也不假,但是她身子弱鮮少能出門,跟村裡人也沒什麼交往,平哥兒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早就練得純屬了,當著齊大嫂子的面他可是讓認錯就認錯,該受罰就受罰,可是背地裡呢?還不是變本加厲,咱們這會兒去找齊大嫂子,她把平哥兒叫回去打一頓、罵一頓,那我敢肯定,不出三天關於大姐的傳言就得滿村子飛了,所以這件事還得好生打算好了再說。”
方氏雖然心急火燎的,但是對荷花的這番話還是聽進去了,畢竟荷花這兩年年紀越來越大,說話辦事也越來越看出章法來了,所以如今家裡有什麼事,若是博榮不造假,方氏都會去問問荷花的看法,剛才是急糊塗了,現在被荷花一說也冷靜了下來,但是說道該怎麼處置這件事?兩個人又都一籌莫展了。
娘倆商量了半天還拿不定主意,荷花最後只得說:“先瞞著大姐吧,不然就她那脾氣,指不定能生出什麼事端來,我覺得平哥兒如果真是報復,肯定老早的就到處去嚷嚷了,但是他如今只跟我和大姐私下裡面擠兌幾句,我覺得他還是有所圖謀的,想從中得點兒什麼利,咱們倒是也不用太著急,左右還有兩日就是中秋,等大哥回家咱們再合計。”
雖然說荷花最後寬慰了方氏幾句,但方氏一想到這件事就寢食不安的,坐不穩當躺不舒坦的,第二天就忍不住直接回孃家討主意去了。
荷花姥娘聽了這話也是皺眉頭,這種事本來就是分說不清的,而且當初平哥兒進出祝家村裡人也都是瞧見的,這種話要是傳出去,肯定會有人信的,齊翔平光棍一個自然是混不吝的,最後苦的就只有茉莉了,想到這兒荷花姥娘就忍不住訓方氏道:“你這個糊塗的娘,給孩子找下多大的麻煩,你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像我,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好幾個孩子的娘,都快要抱孫子了,竟還不如你家荷花,一味的只知道發善心,你好歹也看看對誰是不是?”
方氏這會兒已經顧不得別的,等著荷花姥娘訓話的空檔忙搶著說:“娘,你也別隻顧著說我了,趕緊的想個辦法才是正經的”
“這你叫我怎麼想辦法?”荷花的姥娘也語塞了起來,“這種事情只要一傳出去,不管以後能不能分辯清楚,最後受連累的都是咱家閨女,那齊翔平一個光棍的混小子,他那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只要這話嚷出去了,別人私下肯定說的都是咱家茉莉,唉……”
方氏自己何嘗不知道是這樣,但是總歸還是抱著一點希望,覺得能找孃家討點兒主意,聽了親孃也是這話,頓時急得抹起眼淚道:“都怪我,當初我若是早聽荷花的,也不至於到今天,我……”
方氏在孃家急得直哭,荷花在家也是坐立難安,各種主意尋思了一個遍,最簡單的法子似乎是直接去問平哥兒到底要什麼,破財消災也就是了,但是若被他掐住這麼個把柄,三天兩頭的就來一次,任誰也是受不了的。要不就先下手為強?她又搖搖頭,這件事不管誰是誰非,最後倒黴的肯定都是茉莉,古代的重男輕女思想可不是一般的嚴重,尤其是這種事關名譽的事兒,即便是無中生有,也會有人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啥不說別人家閨女單說你家的,肯定是你家閨女不正派……她在屋裡轉來轉去,恨不得伸手揪頭髮了都。
芍藥被她轉得眼暈,放下手裡的繡繃子道:“荷花,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都被你轉暈了,你要想啥就不能坐下來穩穩當當的?”
“額,沒事,我、我隨便活動活動。”荷花明顯心不在焉地說,繼續在屋裡轉磨磨,芍藥拿她沒有辦法,尋思自己勸不動總躲得起吧,如今這是幫茉莉繡嫁妝,可是不能馬虎的,便起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