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後回頭對小秀道,“你爹那邊我會多去照應的,你在家好好養身子不用惦記著,我放假了就回來,這個月先生說是初一、十五和月底放假,這樣下個月因為有中秋節,所以也是放這三日,若以我月底能回來待兩日。”
“你都囑咐好幾遍了,趕緊去吧,不然爹回來就該貪黑了。”小秀雖然也有些捨不得,跟博榮成親之後都沒分隔過這麼長時間,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如今最要緊的就是肚裡的孩子,而且公爹都套好了車等著,她便催博榮快走,但是見他片腿上車,又忍不住上前兩步又囑咐道,“如今我不在城裡,你只能在學裡跟著吃了,若是吃得不好就自己出去買點兒,別總只顧著省錢,身子最要緊。”
“嗯,放心吧,你們都會去吧”博榮衝家裡揮手道。
最後祝永鑫見方氏似乎要開口說話,趕緊一扯韁繩略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們快回屋去吧,又不是出去多久補回來,月中不就見著了嘛,真是受不了。”
博榮聞言也笑道:“爹,咱走吧,不然你就要在城裡過夜了。”
接下里的幾日裡,荷花每天都給虎子和栓子佈置比以前多一倍的生字和背書的任務,把兩個人累得叫苦不迭,別說出去玩兒了,恨不得連睡覺說夢話都是在背書,但是又不知道找誰去告狀,博榮回城裡去了、博寧從來都是跟荷花同一陣營的,兩家的大人以及其他的姐姐們全都不怎麼識字,只會說讓他們什麼都聽荷花的,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兩個人只能強撐著忍著。
就這麼強撐了五天,荷花靠他倆默寫了生字又背了書之後,笑吟吟地問:“這幾天累不累?”
栓子聞言四仰八叉地往炕上一躺道:“累死了,二姐,你這幾天是咋了,你原來不是還教過我們啥叫揠苗助長,啥叫那個勞逸結合的,這幾天咋恨不得往死裡叫我倆背書啊?每天早晨起來到睡覺前,除了吃飯和去茅廁,就只剩下背書和練字了,我都好幾天沒出去玩兒過了。”
“這樣就對了,我就是要累得你倆沒時間出去玩兒,不然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還敢偷偷的往江邊跑,真是借給你們兩個膽子了是不是?”荷花用手中的書在栓子和虎子腦門都輕輕地敲了一記,“如今這樣最好,都沒空出門,就不用擔心你倆闖禍出事了。”
栓子這才知道原來是前幾天自己說漏嘴惹出的禍事,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湊上去摟著荷花的胳膊道:“二姐,你搞錯了,不是去江邊,是江邊的樹林裡,離著水老遠呢,你這回可當真是冤枉我倆了。”
荷花目露懷疑地看看栓子,然後又扭頭問虎子道:“虎子,荷花姐知道你最老實,從來都不撒謊的,你說,你倆到底去沒去江邊兒?”
虎子聽了這話眼神就往栓子那邊飄,荷花道:“別看他,看著我說,去江邊兒沒有?”
“去了,但是隻去哪個樹林子裡了,沒到水邊去,我娘和嬸子還有你們都左右的囑咐,我倆也不敢過去。”虎子眨巴著眼睛道。
荷花怎麼看他的模樣怎麼都像自己扯謊時候的模樣,都是企圖用天真無邪的眼神分散對方的注意力,然後透過賣萌來取得信任,不過雖然她心裡很是懷疑,但是這會兒還是沒有繼續再追究下去,因為這幾天的懲罰也足夠給他們兩個教訓了,所以就道:“那我就相信你們一次好了,不過以後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兩個去江邊玩兒水了,不管是別人告訴我的還是怎麼知道的,反正只要再有一次,我可就讓你們天天都這麼背書練字,一丁點兒出去的時間都沒有,聽到沒?”
栓子和虎子異口同聲地道:“知道了,肯定不會去江邊玩水的。”
荷花看看他倆,生怕自己的威脅不夠,便又加了一句道:“栓子你可是知道,上次大哥在山裡爬樹回來被娘怎麼打的,你若是真心想試試,我可是不會給你求情的。”
栓子想起博榮那次的事兒,雖然他當時還小,但是當時嚇得哇哇大哭的記憶還是深深地印在了腦子裡,頓時就渾身一哆嗦,然後狠狠地點頭道:“二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去江邊玩水的。”
把兩個小的收拾了一頓之後,荷花才又恢復了他們平時正常的練字和背書的任務強度,兩個人經歷過那幾日的磨練之後,對如今每天的任務覺得十分的滿意和輕鬆,也十分的珍惜這種每天還能抽出時間出去玩兒的日子,背書也越發的用心了。
荷花卻是把栓子說的看到祝大姐和傅先生的事兒記在了心裡,悄悄地觀察了一下祝大姐,發現她最近笑容明顯的比以前多了起來,人出來進去也喜歡打扮了,說話做事全都透著一股喜氣兒。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