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取笑她道。
“我還當你家就荷花一個人牙尖嘴利,一直把你當個好的,誰知道竟也是個就會取笑人的,我以後可是得離著你們遠些個,莫要被你們帶壞了去。”小秀聞言臉都羞紅到了耳垂,跺著腳不依道。
芍藥見狀過去拉著小秀說:“小秀姐上炕來坐,莫要聽她們胡說,大婚的新房裡哪兒能掛這種紙花,得弄些個大紅的綢緞掛著才好。”
小秀開始以為芍藥是來給自己解圍的,沒想到她話鋒一轉倒也是笑自己,臉漲得更加紅了起來,扭身道:“你們三個湊到一起,可真是不給別人活路走了,我可待不下去了,倒不如趕緊的回家了乾淨。”
“小秀姐姐可千萬別惱,左右也快是我家的人了,也不是頭一次上門,幹嘛還做出個害羞的樣兒,也不知是誰惦記著給我大哥做衣裳、做鞋子,還求了平安符呢”荷花摟著茉莉的胳膊笑著說,“連我娘可都誇你……”
“嬸子說什麼了?”小秀見荷花半晌都沒說出後面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誇你會疼人兒,說我哥命好,得了個好媳婦。”荷花說罷就躲去了茉莉的身後,讓小秀的巴掌落了空。
“你這個鬼丫頭,我今個兒可是不能饒了你。”小秀要去抓荷花,茉莉便攔著,三個人鬧在一處。
芍藥坐在炕邊笑看著,然後對荷花道:“荷花,今個兒可當真是你不對,你今個兒這麼說小秀姐姐,等過些日子成了咱們的嫂子,難道還能有你的好果子吃?你成親的時候她怕是要笑話死你的。”
“我才不怕呢,左右大姐肯定比我成親早,再不濟,前頭不還有芍藥姐你呢?”荷花話音未落就已經跑出了屋門。
茉莉擰身就追出去道:“好你個小妮子,我護著你你反倒說我,看見這好人當真是不能做的。”
芍藥小腳不願意跟她們跑來跑去,只坐在炕上助威道:“大姐你可得抓住荷花,幫著我也拍她兩巴掌出氣。”
等荷花和茉莉跑累了回來,就見博榮有些發呆地站在西屋的門口,盯著門簾子上的花紋不知道在想什麼。
荷花衝茉莉做了個噓的首飾,自己躡手躡腳地上前,站在博榮的身後,把他猛地往前一推,然後大聲喊道:“小秀姐”
博榮一個踉蹌就跌進了屋裡,小秀卻聽見荷花的叫聲往外走,兩個人便撞在了一處。博榮連忙伸手扶住小秀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小秀羞得只敢低頭看著地下,剛才好不容易消退的熱度這會兒瞬間就衝上了頭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才好了,手足無措地在心裡還埋怨自己,這會兒的模樣肯定傻透了,怎麼偏生就讓他瞧見了。
博榮低頭看著小秀細碎的劉海兒,搭在飽滿光潔的額頭上,黑亮的睫毛因為害羞而不住地顫抖,圓潤小巧的鼻頭,紅潤的嘴唇,如今臉頰和脖頸都已經羞得粉紅,看上去如半透明的石榴籽一般,隱約地透出原本的白皙。
荷花見兩個人面對面的發呆,用力地咳嗽了一聲。
小秀這才回過神兒來,猛地抬頭就見博榮正緊緊地盯著自己,雖然知道自己應該挪開眼睛,但卻半分都挪不開,也怔怔地瞧著博榮,覺得一段時間不見他竟是瘦了不少,忍不住道:“你、你最近是不是念書太辛苦……但也該注意身子才是。”
“嗯,我知道,我會注意身子的……”博榮看著小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關切,更像是痴了一般地看著她,嘴裡喃喃地應著。
方氏的聲音忽然在東屋裡傳過來道:“荷花,你領著你小秀姐去給你祖爺和爺奶拜年,你祖爺早就說想瞧瞧重孫媳婦呢”
博榮聽到方氏的聲音頓時驚了一跳,先前方氏囑咐過,婚前不要跟小秀見面,他忙扭頭對荷花道:“娘說話聽到沒,你、你好生照顧你小秀姐,她、她在城裡住多了,走不慣咱們這鄉下的土路,你可別讓她摔了。”
“我哪裡就有那麼嬌貴,荷花是妹妹,我該照顧她才是。”小秀聲如蚊蠅地道。
“那、那你們互相照顧……”博榮說罷有些狼狽地走開,想要回頭再看一眼,但還是生生地忍住了。
荷花見小秀還站在原處沒動,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道:“小秀姐,回魂兒了”
“啊你叫我有事?”小秀回過神兒來問。
“噗”荷花忍不住笑道,“你剛才沒聽我娘說,讓我領你去見祖爺和爺奶呢”
“啊?”小秀聞言有些擔心,伸手扯扯身上的衣裳,又抬手壓壓頭上的頭髮,緊張地問荷花道,“那、你祖爺都喜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