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報憂,只挑揀著好聽的說,到底還是讓楊氏去叫了老四過來,一來是天晚了把博寧送回去,二來也是瞧瞧良子到底咋樣。
祝老四領著博寧回到家裡,見良子正靠在炕上跟祝永鑫和方氏說話,便回頭去拎著博寧的耳朵道:“好啊,你小子,這瞎話說得倒是溜道,騙你祖爺一騙一個準兒啊”
“咋?博寧說啥瞎話了?”方氏聞言一愣,手就想往炕上去摸笤帚。
博寧趕緊躲到祝老四身後道:“四叔,不帶你這樣的,你冷不丁的說這麼一句,這不是故意讓我娘打我呢嗎?”
“娘,沒事兒,你沒瞧著四叔笑呵呵的,若是博寧做錯了啥事兒,他還能嬉皮笑臉的?”荷花伸手攔住方氏道,“我知道祖爺聽說良子哥受傷了肯定非要過來,我就讓博寧跟他說良子哥今個兒受傷累了,老早的就睡下了,不讓他大晚上的折騰過來,若說說話也是我教的,四叔要怪就怪我得了。”
“你這老四,說話沒頭沒尾的,如今都做了爹的人,還跟孩子們天天瞎胡鬧。”祝永鑫聽說是這麼回事,便說祝老四道。
“四叔怕就是這麼個脾氣了,別說是做了爹,以後就是做了爺爺,也得跟孫子玩鬧的一起去。”荷花笑著擠兌祝老四道。
“好啊,你這小丫頭片子,敢欺負到你四叔頭上來了是不是,看我怎麼收拾你”祝老四假意要過來抓荷花,荷花趕緊藏到方氏的身後,只探出半個腦袋道,“你若是敢欺負我,我就告訴四嬸兒去。”
祝老四是一提起林氏就半分脾氣都沒有了,只抓抓頭憨笑,屋裡的人頓時都笑做了一團。
第二天一早,祝永鑫去找了郎中來瞧,萬幸沒傷了筋骨,只是傷口很長也有些深,怕是一時半會兒的不容易好。郎中給良子換了腿上的傷藥然後道:“我開個方子,你家去個人跟我回去抓藥,以後每隔三日記得換藥,自個兒在家換就是了,但是切忌不能蘸水,也不要吃發物,不然傷口可是不容易好的,萬幸如今的天氣還冷著,等熱起來的時候就也長好了,若是夏天受了這樣的傷怕也是麻煩的事兒了。”
荷花拿了錢兒跟著郎中去抓藥,方氏剛給良子的腿上搭了薄被,老祝頭和楊氏就陪著老爺子進了門,小秀趕緊上來扶著,把老爺子安置在炕上坐定,這才又去端茶和果子。
良子十分不安地說:“其實不過就是皮外傷,還折騰這老爺子和爺奶都過來,我可真是太不該了。”
“這樣的話說來做啥”老爺子皺眉看著良子道,“你瞧瞧這臉色白的,我剛才老遠的瞧見荷花和郎中往村尾去了,咋說的?”
“爺,你就放心吧,筋骨都沒傷到,就是他自個兒在上上受了傷又一路撐著回家,血失的多了些,這會兒身子弱,讓按時換藥,好生養著,我正尋思著中午給他炒點兒豬血,這些天多燉些湯好生補補呢”方氏從小秀手裡接過茶碗擱在老爺子身前兒。
“嗯,也好,我本來尋思是不是給搬去我那邊住著,可又尋思跟著我一個老頭子氣悶得慌,倒不如在你家熱鬧,而且你母親歲數也不小了,讓她裡外忙活著也不合適,那就擱在你家吧,可得給照顧好了。”老爺子聽了方氏的話不住的點頭。
良子聞言忙道:“祖爺,嬸子,你們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千萬別給我搞特殊化,我到這兒來養傷都覺得十分的打擾了,你們要是再這麼照顧我,我可真是住得不安心了。”
“有啥不安心的,你這孩子就是太客氣。”老爺子立刻道,“既然到了這兒,怎麼吃怎麼住就得聽我們的,你既然管我叫聲祖爺,那我說啥就是啥,你要是客氣我可跟你生氣。”
良子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聽老爺子又問:“你好端端的咋還弄個這麼重的傷?”
“我昨個兒去林子裡套兔子,一不留神腳下踩空了,陷進一個不知什麼東西打的洞裡,被洞口的樹杈子正把腿從下往上劃了個口子。”良子聞言垂下眼簾道。
“你說你,也太不當心了。”老爺子聽了這話一個勁兒地嘆氣搖頭,“以後可千萬要加小心。”
老爺子、老祝頭和楊氏又坐著說了會兒話,便起身兒道:“我們回了,看見良子這孩子沒事兒就好了,我在這兒坐著你們就都圍著忙活,還不如趕緊回去算了,你們該忙什麼都忙什麼去。”
方氏和祝永鑫都起身兒往外送,小秀也忙跟著出去,不好繼續在屋裡待著,只剩下荷花還站在炕邊兒,等著人都走了以後才道:“良子哥,我娘說,好孩子是不能撒謊的,你說呢?”
“你母親說得對啊,怎麼,荷花撒謊了?”良子一時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