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祝大姐不樂意道,“見到我跟你二嬸兒你也不知道叫人,你爹孃就教你的這種規矩啊?好歹也是讀過那麼多年書的,一點兒都不懂事兒呢?”
“嘿,大姑,你還真別跟我提讀書,我家忌諱這個,我娘那疹子還沒好呢,再讓你給氣出別的毛病來,那可就不太好了。”博凱翻了翻眼睛道。
“你……”祝大姐氣得想抬手打人,被方氏拉住。
“大姐,咱先進屋去看看是咋回事再說。”方氏拉著她往屋裡去。
郎中回頭見他家來了女眷,忙道:“來得正好,煩勞這兩位大姐幫忙看看,看病人的前心後背的地方有沒有也起了疹子,還是說只有臉上。”
李氏指著方氏道:“你出去,我用不著你幫我看。”
方氏氣得甩手出了門。
幾個人全都避了出去,祝大姐幫李氏解開衣裳一看,渾身上下都起了不少的疹子,看著十分的駭人,忍不住問道:“你這到底是咋整的,怎麼還弄得滿身都是疹子啊?”
“都是荷花弄得那什麼面脂,我若知道是荷花自己做的,我才不肯抹呢,誰知到如今弄成這樣,還讓我在村子裡丟了一回臉……”李氏咬牙切齒地說道,“肯定都是她娘指使的……”
“得了吧,你面脂連前心後背都抹了啊?”祝大姐本來在幫她系衣裳釦子,聽了這話直接丟開手不管,轉身出去告訴郎中道,“前心後背果然都有陣子,手臂、腿上面也都有,難道就因為面脂?那面脂我也擦過,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啊?”
“面脂?什麼面脂?”郎中莫名其妙的道,“剛才我問了祝大哥,他們昨個兒吃過河蟹,因為那蟹運到咱們這裡已經早就不新鮮了,加之病人又吃的較多,而病人的身體原本並不適合吃蟹,所以才會這般的。”
“……”祝大姐聞言和方氏面面相覷,她手裡還捏著面脂的藥方子,遞給郎中看到:“喏,就是這個方子,我嫂子說是擦了這個,於是就開始起疹子了。”
“這面脂的方子沒什麼問題,若是依法炮製也的確能出面脂,但是與病人的疹子並無關係。”郎中十分肯定地道。
祝大姐聞言先是朝博凱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又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最後扭頭對祝老大道,“大哥,你好生管管家裡吧,別一得空就恨不得長在地裡,你又不是蜀黍,你還在地裡紮根兒啊?管管你媳婦和兒子,博凱都這麼大的人了,都該是成親做爹的年紀了,還是那麼毛毛躁躁的,把荷花的手腕子捏的青紫,大嫂也還是一貫的只覺得別人不好,什麼都是別人的錯,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非要又哭又鬧弄得跟什麼似的,你是家裡的老大,這樣傳出去不是要被人笑話咱們老祝家的?”
“你不過是個被休回來沒人要的,下不出蛋的雞,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不是,我家男人是你大哥,不是你弟弟,上頭還有爺和爹孃呢,用不中啊你來教訓”李氏在屋裡炕上扯著脖子地厲聲嚷道。
祝大姐被氣得渾身哆嗦,若不是靠著方氏怕是都站立不穩,剛想反唇相譏,就聽郎中道:“病人如今發熱,滿嘴胡話,在這裡繼續說下去只會越發的僵持,還請兩位先回吧,我給病人開兩幅藥先吃著。”
祝大姐寫過大夫,扭頭瞧見祝老大還是蹲在一旁窩窩囊囊的樣子,指著他道:“大哥,你就不能拿出點兒老爺們的樣子來,我可真是對你……唉……”說不下去了轉身出了屋門。
方氏見狀也跟著祝大姐出門,攬住她的胳膊道:“大姐今個兒是怎麼了?從來沒見你跟大哥說過狠話的,就算是心疼荷花,也不差非得跟大哥家裡吵架才是。”
“我就是看大哥那樣子來氣,平時在爹孃面前看見他好像聽不錯的,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內,他家倒好,男的內外都主,把個媳婦慣得跟養著娘似的,我看見了能不生氣嗎?”祝大姐說著就開始抹眼淚,“弟妹,你是不知道啊,前些天娘病倒那幾日,咱們幾個輪班照顧,每每到她的時候,娘都找各種藉口拉著我先別走,我開始還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後來娘才私下跟我說,她當著孃的面兒說過許多不中聽的話,雖然都是指桑罵槐的,但是娘聽了以後心裡難受啊本來大哥就是個悶葫蘆,被個媳婦管得死緊,娘哪裡敢跟他說這些,不想讓他們夫妻生間隙,畢竟不管怎麼說,大嫂對大哥還是真心實意的,平時的衣服、吃死,什麼好的都先緊著大哥,所以娘也不想給他們添**,自然少不得自己忍著,當時真是聽得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我真是恨不得……”
“大嫂平時瞧著不像這樣的人啊,雖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