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連生孩子的權利都沒有,可若是姨娘或是侍妾,那以後不管生出來什麼,都是家裡的庶出子女,是主子,是要跟她的兒子和女兒搶錢搶財產的。
她的手捏得死死的,似乎手中的絲帕就是那個沒有見過面的賤女人,狠狠地捏著,捏到指關節都泛白了,素日一直蓄著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進了柔軟的掌心,但是她卻絲毫都覺不出手疼,因為心裡像是被誰掏了個窟窿似的,一個勁兒地往裡灌涼風,疼的她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齊錦棠丟開手裡的信紙,伸手去扶母親,見她情況不對,趕緊招呼人進屋把她扶著躺下,又去請了郎中。
郎中來了也沒瞧出有什麼毛病,只說是鬱結在心,開了幾副藥就也離開了,送走了郎中之後,打發下人去煎藥,齊錦棠卻是不敢離開,一直守在母親的身邊,直到哄著她吃了藥,看著她沉沉地睡了,這才扳開她一直緊握的手,幫她掌心的傷口上藥包好,給她壓上被子,囑咐劉媽和屋裡的丫頭好生照看,這才起身兒深深地嘆了口氣。
齊家因為一封信鬧得上元節都雞犬不寧的時候,荷花正跟博榮在蘑菇房裡摘蘑菇,準備給晚上加菜,蘑菇現在價錢這麼高,方氏幾次攔著都不許自家人吃,但是有時候出得太密還是得間芽,這樣間下來的都是嫩芽,丟了也是可惜,所以自家一般就拿來炒菜或是做湯。
其實這樣的活計平時都是荷花自己來做,一來她十分有耐心地一個袋子一個袋子的翻找,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