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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和四面樓有瓜葛,於天舞醉坊卻一無所知,從當初購進時她便已經做好了打算,四面樓和天舞醉坊對於外面來說,永遠看起來是毫不相干的兩面,各賺各的銀子,甚至背道而馳。

司酒答道:“天舞醉坊的老闆是個女人,叫素娘,進進出出也常見著的,是個厲害人。”

夜天漓隨口道:“和天舞醉坊對門的生意,你們兩家沒搶翻了臉?”

誰知司酒指了指街外:“起初是掙來搶去的,後來不知怎麼便好了。聽掌櫃的說,兩家就快連成一家了,您看頂上那跨街的複道,以後往來兩邊連門都不用出。說起來咱們這邊酒菜的花樣,有不少是天舞醉坊幫忙想出來的,都極賣座。”

十一和夜天漓都有些驚訝,裳樂坊可是多少年歌舞坊中的頭家,再連了天舞醉坊,伊歌城裡還有哪家能與之爭鋒?卿塵微眯了眯眼,歌舞坊競爭這麼激烈,不強強聯手,難道給人逐個擊破?這裳樂坊的老闆也不是易與的人,眼前局面爭取的不容易,不過如今看來,倒沒白費她整日來裳樂坊,還被十一他們笑話嘴饞,隔三差五便要出宮吃蜜汁脆鴿。終究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理千古不變,想起當日素娘見了裳樂坊老闆回來,形容他聽了這邊諸種弊端和條條提議時的表情,卿塵輕輕一笑,這老闆其實也是個一點便透的聰明人呢。

“七爺!”身邊司酒忽然麻利的行了個禮,幾人扭頭一看,白袍玉冠,玉樹臨風,夜天湛正聞聲微笑著往這邊看來,見是他們略有些意外。他身邊沒帶隨從,倒是和殷採倩一起,笑道:“今天倒巧了,你們也在這兒。”

夜天漓招呼道:“七哥,既然遇上了不妨一起坐。”

夜天湛並無異議,便同在案前落座,看了看案前,問道:“怎麼好像差一道蜜汁脆鴿?”

卿塵輕咳一聲:“不會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愛吃這個了吧?”

十一笑道:“誰讓你嘴饞呢?”

卿塵白他一眼,道:“好像我嘴饞的時候,你們哪一個也沒少了份,都比我吃的還多。”

殷採倩雖坐在卿塵身邊,卻顯然不甚喜歡這樣的安排。自從知道卿塵是鳳家的人之後,她以前對卿塵的親熱便越來越淡,發生了太子之事便簡直是敵視了,此時看起來十分不悅,只在旁悶悶的聽著幾人說笑。

司酒捧上酒盞後,便退了下去,夜天湛見卿塵倒了酒在盞中,抬手擋了擋,說道:“你不能喝酒,還是算了。”

卿塵只要在他面前提到酒便有些不自在,抬眸一瞥,見他正含笑搖了搖頭,忙說道:“我只是壓著杯底,便是讓我喝我也不喝。”

夜天湛笑著收回手,突然聽到殷採倩不冷不熱說了句:“鳳家現在說不定便喜事臨門,是應該喝兩杯慶祝一下。”

這話顯然是衝著卿塵說的,卿塵微怔:“此話怎講?”

殷採倩道:“鳳鸞飛一旦成了太子妃,鳳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不是喜事嗎?”

太子和鸞飛之事現在人人忌諱,殷採倩話一出口,夜天湛低聲喝道:“採倩!”

殷採倩“哼”的一聲:“我說的不對嗎?太子妃這幾天哭得形容憔悴,還不都是因為鳳鸞飛勾引太子!”

卿塵纖眉微挑,她知道殷採倩和太子妃一向交好,如今是將對鸞飛的氣撒到了她這兒,淡淡道:“這種事情向來是兩情相願才行,若有一人無心,便也到不了這個地步。”

殷採倩杏目生寒:“那也是鳳鸞飛先不檢點,上次射花令的時候,憑她的騎術,難道還躲不開那支箭?她明明便是故意失蹄落馬,招惹太子救她,後來又前後陪著太子宣御醫看傷,噓寒問暖,太子自有太子妃照料,她獻什麼殷勤?”

那日的事其實是有些蹊蹺,卿塵微微蹙眉,夜天湛語含不悅的對殷採倩道:“胡說些什麼?還不快道歉!”殷採倩見他神情中隱含警告,攝於他目光的壓力,一時沒再開口,但道歉亦是絕不可能,只滿是敵意的看著卿塵。

“採倩。”夜天湛淡淡提醒她。

殷採倩惱怒道:“湛哥哥你幹嘛護著她!鳳家向來靠的便是這些手段,你難道不比我更清楚?我又沒有說錯!”

夜天湛俊雅的眸子不易察覺的微微一挑,卿塵見狀心中一驚,忙對他擺手,笑說道:“咱們不說別人的事,人各自能管好自己便行了。”

誰知殷採倩咄咄逼人的說道:“哦?那不知你自己看中的又是哪根高枝?可莫要像上次在延熙宮一樣選錯了人!”她此話當然指的是上次太后壽筵那天,夜天凌當眾拒婚之事。

此言一出,夜天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