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些名聲確實不好,但好歹孩子進去混幾年,王爺總不會虧待了吧?再說,貴族間男人與男人相好也是常見……
他們許家,雖是老派書香之家,祖上也曾輝煌過,但後來攏共族裡也不過出了三兩個取得功名的,也未見如何出色。他家又是旁支,真是勉強撐著門面過日子。
是以,如今王爺給錢給房給地,真是正正中了許西堂的意。而且王爺一直也並未拿他如何,平日裡稍微親密些也不算什麼。
許西堂抬頭看了慶南王一眼,“如此,西堂謝過王爺~還有一事相求,不知王爺可否願意幫一個忙?”
哦?這個傢伙好,上路兒!榮敏微微一笑:“但說無妨。”
“我二弟打算參加來年科舉,不知王爺可否與京城中的熟人知會一聲提點提點?”
“好說,上京之前把你弟弟帶過來讓我瞧瞧,回頭我寫個保薦貼。”
許西堂心滿意足,俊美的臉蛋上綻開笑容對著王爺謝了又謝這就退下去收拾東西了。
其他公子們有了許西堂開的這個頭兒,也都爭著表達了一番對王爺的感謝,有幾個也求了王爺應允一件事或者求一兩樣東西的,之後陸續散了各自回屋收拾傢什,不提。
林夢卿等人都走了,還是不甘心,怎的他也要最後試一試。
榮敏按捺著煩躁,眼巴前這位估計是最麻煩的。要怪只怪他自己,平日裡看林夢卿溫溫柔柔俊俏可人就喜歡逗弄他,結果現在八成要變成塊粘糕……
所謂自作孽啊~那就自己還唄。大不了多多的給銀子,多多的給東西。
可惜,林夢卿終於開口的時候,榮敏為了追求日後美好生活而積攢起的好脾氣徹底煙消雲散。這個人,想留下?!
“放肆!”
他留下能幹嘛?既沒有蔡先生那類謀士的才能,也沒有蒲紹等侍衛的功夫。彈琴唱歌寫個字兒畫個畫兒?這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給南域帶來任何好處。
其實,榮敏現在心裡多少有點懊悔當初招攬這些青年入府。雖然明白人都知道他們是擋箭牌,但慶南王真沒想到他這輩子還會遇見一個真正可心的傢伙。
以前心裡沒有人,跟這些公子真真假假的玩鬧也就無所謂了,但他現在有十五,除了這傢伙看別人都黑眼……
尤其是林夢卿,那會還因為他對十五親密些就捏碎了一個粽子!不知道這是他家十五最愛吃的東西麼?
“王爺……我對您是真心實意,我……我嫉妒您對別人的好。我只求留下,能陪伴在王爺身邊就足夠了。”
嫉妒?憑你有什麼資格來嫉妒我的十五?
榮敏抖著腿,一甩手合上扇子:“別人?你是說十五麼?那我告訴你,本王不僅僅是對十五好,本王是中意他,喜歡他。你若是識趣兒的,就趕緊收了賞賜走人!”
一偏頭看見蔡先生悠悠然在廊下踱步,立刻吩咐小廝把先生請過來。
蔡廷來到樹蔭下,只見王爺面色不善,林公子一臉悽然的跪著,立刻就猜到了原委。
“蔡先生,你且開導開導林公子,本王還有公務。”
榮敏沒這麼多工夫跟林夢卿這種閒人扯淡。休耕季節到來,多少屯田水利的公務需要處理,他還惦念著之前那引水渠的案子。
今年南域這場旱情尚不算太嚴重,卻已經讓稻米減產茶樹傷根,萬一再來這麼一出,豈不是要徹底傷了南域的元氣?
蔡廷衝著慶南王離去的背影行禮,眼中滿是敬佩。
對王爺不甚瞭解的人都說這小王爺脾氣陰晴不定古怪非常,還有說他蠻橫驕縱的。但蔡廷是親眼瞧著榮敏從頑皮任性硬給板得老成,也是親眼看著他的脾氣被這些年的壓抑變得越來越怪異。衝動但是有算計,天真卻又冷漠,矛盾重重。
現如今,北疆有外族來犯,運河開通急需南糧北運。太子與二皇子鬥法,雖明面看去平分秋色,但劉太傅那一黨早晚會拖垮了太子。畢竟,還有個李贊……
自他們與二皇子結盟,周邊的奉州雲城又逐一剷除了劉太傅的走狗,南域,再不是以前那般任人欺壓的地方了。
蔡廷從來不會誇讚王爺關心子民愛護封地上的一草一木,這在他看來,是一個合格的藩王應該做的。老王爺是這樣,小王爺也是這樣。
所以他蔡廷才肯放棄了奉州名士大儒的超然地位甘心當慶南王府的謀士。
直起身轉頭看了一眼對著慶南王離去方向發愣的林夢卿,蔡廷淡漠一笑。
其實他也贊成王爺將這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