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問了幾句。
這小子還不如那姑娘,乾脆連刺客的影子都沒瞧見,直說覺得眼前一黑,再醒來就被一堆柴火蓋得嚴嚴實實。
侍衛頭子異常挫敗,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衣角終於不再滴答水,但渾身的衣服溼漉漉的粘著也真是鬧心!
慶南王到是一直面色平和,手裡不停的把玩著那幾把飛刀。
“蒲紹。”
“在!”
“跟你交手的是璇璣營的探子。”
侍衛一驚,“王爺如何知曉?”
榮敏彈了一下刀尖,聆聽著刀身嗡嗡的震顫:“璇璣營的人分兩種。一組探子,一組刺客。如果你今日遇見的是刺客,這幾把刀恐怕會給你戳成個篩子。”
蒲紹面上一繃,甕聲甕氣:“屬下自問功夫雖非絕佳,但也不……”
榮敏笑著擺了擺手,“不是說你的功夫比璇璣營的刺客差,而是那些刺客最擅長暗器,便是筷子竹籤這等雜物也可隨手拈來殺人用,到是尋常的刀劍功夫一般。”
見侍衛頭子神色稍緩,又道:“他們的探子擅長偽裝竊聽,今天連這樓裡的姑娘都沒認出那小龜公是假扮的,可見來者偽裝技巧之高。”
蒲紹侷促的挪了挪腳:“王爺的意思是?”
“我判斷此次他們不是針對我而來,應該是偶然相遇。璇璣營的人突然跑到奉州,只怕與新到任的監察使有關。所以,我如今最擔心的是李贊要利用這個監察使做什麼?只要不影響奉州到南域的運河段開鑿,其它的事到也無妨。”
呃……蒲紹覺得王爺又開始自說自話了,因為後面的話他都聽得雲山霧罩。他知道,京城裡有個庚王李贊,一直都是王爺的心病。
據說此人表面上溫文儒雅,其實一肚子壞水餿點子!璇璣營就是直隸李贊手下,一群神出鬼沒的賊人!
忽然又聽王爺輕笑:“這探子如此平凡相貌,已經到了讓人過目就忘的地步。扔在人堆裡找不著,見過了也依舊不易辨識……蒲紹,你可知,這就是璇璣營的人的特徵?”
看侍衛頭子一臉茫然,榮敏頓時覺得很好玩兒,忍不住逗他:“換句話說,像你這般高頭大馬的,功夫再好人家也不要。”
蒲紹今日算是被打擊到底了!
慶南王那邊分析的頭頭是道,十五這邊卻放棄了拾掇水利知事的計劃。
先是在府衙內被猜疑到藏身偷聽的地方,又和蒲紹正面交鋒,此時絕對不宜再多行事。
身為一名最優秀的刺客,隨時隱沒在人群中,讓人無知無覺才是上佳。按理說,今天他已經夠丟人的了,還好此事沒跟初八說,要不簡直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十五靜靜的躺在大通鋪上,心中定下計劃。既然慶南王不是他主要的活兒,那他還是以躲避為主,盯住了水利知事才是正經。
南域藩王突然來奉州著意拉攏水利知事,此事自然要回報李大人,在大人的吩咐下來之前,能聽到多少便是多少,決不能再掉以輕心貿然行事。
從京城出發前和李大人提過那兩個尾巴的事,大人當時的意思是不要打草驚蛇,只是命初一稍微警示了一下,將那兩個尾巴嚇出京城而已。
也許大人是想留著他和慶南王府的這層關係,以後保不齊還有那邊兒的差事?
微笑。那麼……豈不是他又可以吃到王府美食?
十五神色一震,為自己的想法不恥。
翻個身,拉上薄被。閉眼,睡覺。
忽然又睜眼看了看面前一座肉山似的胖衙役,一日內的不爽全部翻起。心說:你若再敢放屁燻我,立刻找個塞子給你後邊塞上!
胖衙役似有靈感,渾身一顫,翻身平躺,將他那被人算計的屁股藏在身下。
頓時鼾聲如雷!
十五抽動了一下嘴角,悄悄伸手捏著那團肉肉的下巴一託一拉。
“啊啊啊~~~~”
“怎麼回事?!”
“胖子你大半夜的鬼叫個屁!”
“哎哎,胖子?你……你不會下巴脫臼了吧?”
“咦!打呼嚕都能下巴脫臼,胖子,你越來越長進了!”
十五靜靜的微笑了。
這之後,慶南王果然如他所說在奉州又停留了一些時日。期間,只來過府衙一次,其餘皆是將萬知事約出去,或喝喝花酒,或到慶南王府別院小聚。
十五跟的很辛苦。無論是青樓還是別院,都是頗為棘手。
尤其是王府別院,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