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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疼。”

一隻溫熱柔軟的手從背後探來,指尖沾滿透明冰涼的藥膏,慢慢塗抹在他胸口結痂的鞭痕上:“傷口還沒好,冬天又幹又冷……塗這個,舒服嗎?”

“回大人,舒服。”

李贊又在他脖子上嗅了嗅,還是那句:“很好聞……”

胸前是大人的手指頭亂摸,脖子旁是大人的鼻子亂嗅,此刻十五隻想仰天狂吼:再摸老子要硬了!

終究他還是沒硬起來,因為李贊很會控制火候。

他對這個番號十五的刺客有種格外的喜愛,但也僅僅是喜愛。

璇璣營的每一個探子或者刺客都是他的心血,是他的耳目,是他隱形的利刃,斬除所有不利於國家的腐肉的匕首!

他愛惜他們每一個人,就像愛惜自己的手指一般。

十五,多麼有刺客天賦的青年。對於這樣完美的下屬,他當然要加倍的愛護……

可惜李大人的愛護,某刺客實在是無福消受。

終於被放出來時,十五覺得自己就像受了一趟大刑,不,甚至比大刑還恐怖!

回到自己的小屋,脫去衣衫上床,終於能躺下休息是每天最美好的時光。

胸口還殘餘著藥膏,黏糊糊的。但十五知道,這裡頭摻著上好的外傷藥,至於那些香噴噴的成分……姑且不去想它。

又好奇,李大人身邊怎麼回常備著這種藥膏?

心頭猛然一緊!不會是……給那些男子用在那裡的吧?聽說,男子與男子歡。愛,那個地方經常受傷。

嘔!

十五翻身爬起,撩起衣服,隨手抓起一條塞在枕頭下的手巾猛擦。總算安心了一點兒,又發現,這塊手巾,是慶南王府的。

唔,其實,慶南王那個人還是挺不錯的。

他府裡那些“公子”和李大人養的根本不是一個段位。忽而一個個名字在腦中浮起,榮敏,蒲紹,蔡廷,林夢卿,還有翠翠姑娘……這些名字都變得很遙遠了。

不知為何,十五又想起他開墾的那塊蘿蔔地,還有神神叨叨的花匠伍伯。慶南王府的日子簡直快樂又逍遙,最後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一絲微笑爬上嘴角。

突然睜開眼!

伍伯!原來李大人的暗哨是他。

作為一個花匠和他央求耕種一小片地的最大的相似之處——可以很方便的在慶南王府中走動而不被人懷疑,又不顯得突兀!

思緒收回,十五又閉上眼,心中感慨萬千。

李大人,真厲害。

年後十幾天,還是正月裡的日子,突然朝中再起風雲。

先是工部侍郎岑向農被一本奏摺參上,當堂拿下,再就是刑部提審若干連帶朝臣。據說,那一天朝堂上哭天愴地,“冤枉”之聲此起彼伏。

到底捉了多少?十五不知道,他只知道皇帝欽點庚王李贊主審。

他和初一換了侍衛衣衫隨行。

之前他探查到窩藏贓物的地窖被開啟,整整一箱子黃金,更有數不清的珍玩。

李贊含笑站在一旁,掂了掂其中一塊硯臺,笑道:“憑一個小小侍郎的薪俸,只怕十年也買不起這種東西吧?”

說著眼神一掃,刑部隨行官吏滿頭大汗:“是,王爺英明。”

李贊攏了攏披在肩上的雪貂斗篷,輕聲細語:“藏了這麼多寶貝,家裡過的卻簡樸得很。這也是劉太傅的教導麼?”

聽到此話,有三四名隨行官吏齊齊跪下:“王爺,這話說不得!”

李贊微微一笑:“工部這幾個也真是不給劉太傅爭氣,岑向農平日裡看著正人君子,誰能想到他們水利司竟然在他這麼個‘君子’的帶領下貪汙了這麼多銀子?平州…奉洲運河段的估銷銀兩可是一直由岑向農主理?”

有工部官員上前答道:“回王爺,正是岑侍郎。”

李贊側過頭,俊眉秀目中蘊著一把利刃,聲調卻是無比溫柔:“奉州運河段監察使可是前一陣子被刺殺的宋鶴年?”

“回王爺,正是。”

“真可惜,這宋鶴年、岑向農,全是劉太傅的門生啊~”

跪在地上的官吏面面相覷,無人敢再多一言。

李贊垂下眼簾。

劉仕冕,本王特意露了風聲給你,不知你會有什麼手段?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作者有話要說:

咳,鑑於看官們的“怒火”,那就公佈了吧。

本文1V1,CP榮敏VS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