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章邯,以秦將控制秦地的暴亂,然後阻截漢軍出關,而如今韓信大破章邯,迅速收服了雍地,大軍壓境涇河,董翳和司馬欣都寢食難安了。
酈食其的到來,讓董翳吃驚不小,被請入了廢丘宮殿內。
“漢軍派使者前來,不知有何意圖?”董翳開門見山就質詢道。
酈食其微笑道:“當然來賀喜董將軍了。”
董翳愕然道:“本王何喜之有?你且說來聽聽。”
酈食其誇誇其談道:“塞王當年乃秦國軍方中流砥柱,後為章邯麾下第一大將軍,聲名遠播,天下諸侯誰人不知,我家漢王雖與將軍為敵,但素來對董將軍頗為看重,今章邯已滅,關中已近平定,唯獨剩下塞王、翟王了,漢王說了,誰先第一個歸附漢室,就封為漢室王侯,待將來統一天下,那也是身份殊榮,不弱於割地為據的落魄諸侯!故此,在老朽出發之前,櫟陽方面已經鬆口,答應和平歸降,目前我漢軍正準備渡江,接收對岸涇陽守軍,進行整編,然後由漢朝廷重新任命,依舊得到重用,眼下只剩下董將軍這邊了,老朽特來送喜,董將軍就要成為大漢的王侯了。”
董翳聽著這些虛實難辨的話,半信半疑,暗想如果司馬欣那廝真的投效了漢軍,準備接收整編,整個關中就只剩下數萬塞軍了,根本抵擋不住,與其無辜戰死,倒不如像司馬欣那樣,向漢軍投誠!
只是他性格猶豫,不會果斷答應,瞻前顧後道:“酈先生即是大漢的使節,我們自然不能怠慢,請先生到宮內一歇,至於歸降之事,畢竟事關重大,容本王與臣子們商量一番,在做定奪,先生莫怪!”
酈食其捋須笑道:“要投誠就要快,否則落在了司馬欣的後面,封的侯就沒有他大了,想必翟王還沒有把歸順大漢的事告訴大王,一是擔心為你所痛指,這二來嘛,還是有私心想先一步投誠,獲得的封賞也就越多,言道即此,老朽先去歇腳,如塞王想好了,可隨時傳喚老朽商討歸附的條約。”
當酈食其走出大殿,董翳地下的一些將領和文官都議論紛紛,絕大多數人早就擔驚受怕會遭到了漢軍的圍殲,此時聽說漢王要赦免他們,而且還能收編重用,頓時都意動了,紛紛力勸塞王投漢。
就在酈食其出使高奴的時候,韓信調撥了十萬新軍,列陣在涇陽對岸,又調派五萬精兵從下游準備渡江,強行攻佔櫟陽城,同時派出使者長孫沽出使櫟陽,要逼迫司馬欣不戰自潰。
櫟陽是戰國初秦獻公和秦孝公的都城。秦獻公二年,秦國遷都櫟陽,在商鞅的主持下,秦國營建了咸陽城,秦孝公十三年遷都咸陽,秦國定都櫟陽共二世三十五年。
在櫟陽的西面有周人的舊都岐周、豐京和鎬京,東面可沿渭河出函谷關直達中原腹地,北面可渡過黃河沿汾水到達魏國趙國,也可直接到達黃河以西遠至河套之地。素有“北卻戎狄,東通三晉”之稱。
司馬欣在接到使者書信之後,撲通坐在椅子上,目光發直,喃喃道:“董翳竟然投效了漢室,就剩下我翟軍了,腹背受敵,這…這如何能抵擋住韓信的北伐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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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卷 楚漢風雲 第十二章 神女誕子
秦始皇統一中國後,命蒙恬率領三十萬秦軍北擊匈奴,收河套,屯兵上郡,擊退匈奴七百餘里,北狄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蒙恬從榆中沿黃河至陰山構築城塞,連線秦、趙、燕五千餘里舊長城,據陽山逶迤而北,並修築北起九原、南至雲陽的直道,構成了北方漫長的防禦線,蒙恬守北防十餘年,匈奴懾其威猛,不敢再犯。
自冒頓成為匈奴單于之後,先後兼併草原大小數十個分散的匈奴部落,合兵一股三十萬的甲騎,之所以稱為甲騎,是因為匈奴人不像中原士兵靠盾牌保護自己,而代之以更省勁、更堅固的盔甲來裝備自身,形成“盡為甲騎”、機動靈活而又強大的匈奴騎兵。
如今匈奴達到了最為強盛的時侯,東破東胡,南並樓煩、河南王地,西擊月氏與西域各國,北服丁零與西北的堅昆,範圍以蒙古高原為中心,東至高句麗,南沿長城與西漢、北衛、燕國相鄰,控有河套及鄂爾多斯一帶,向西以阿爾泰山為界,深入中亞的鹹海、黑海一帶,北達貝加爾湖周邊,成為'百蠻大國'。
正在冒頓單于舉兵大肆進攻高句麗的同時,樊噲帶著兩萬精兵進入茫茫大草原,一連燒殺數個匈奴部落,縱火燒掉營帳,所經之處破壞掉草原部落的糧草,由於戰馬和軍械優良,攻擊一處後並不停留,以迅雷之速突破了匈奴三座大城古蹬口、居延、高闋的犄角腹地,匈奴守軍還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