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將以為,咸陽之爭,哪一路軍會成為最後的贏家?”項羽握著霸王刀,豪氣上湧,朝著左右問道。
桓楚先開口道:“霸王,我以為非楚莫屬,眼下咸陽都是各路烏合之眾,龍天羽雖然強,但只要這次肯吐口,放棄半壁江山,乖乖去巴蜀封地,過了一年半載,等他們軍心渙散後,咱們便揮動大軍殺入蜀中,屠光龍軍將士,解除這後患之憂,天下還不是咱們大楚地嗎?”
項聲也是一員勇猛不亞於五虎將的硬漢子,自持手中一套梨花槍法罕有敵手,十分傲慢,冷哼道:“龍天羽算什麼東西,別人懼他,我項聲卻不懼他,這次宴會若有機會,非得親自下場向他挑戰,就怕他裝孫子不敢下場跟爺兒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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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將莫名地把目光都 投向他,心想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凡是與龍天羽對過陣的將領都不敢說大話了,唯獨他第一次出戰,在壽春時他在外地招募兵馬沒有見過龍天羽的劍術,越是人云亦云,以他這個倔強好強的性格越不服。
英布在忙勸道:“項聲將軍,萬不可意氣用事,這龍天羽並非一般的劍手,他的劍術的確達到了用劍的頂級行列,並非浪得虛名,小弟昨日就曾與他交過手,三十回合內,便中了一劍,你瞧,現在傷口還隱隱作疼呢!”說著指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委屈道。
項聲還是知道英布的實力的,曾九江一帶第一高手他只在三十回合內中劍,不得不說對方劍術的高明,但項聲仍不相信真有這麼神,起疑道:“他肯定偷襲你了?”
英布搖頭道:“沒有,就是正面交手!”
“難道他和其它將領聯手圍攻於你?”
“不是,沙場中,我和他單挑!”
“喔,這樣啊,他的劍術比之霸王如何?”項聲噓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英布瞧了瞧項羽,心 想說敵將高,那不是惹怒主帥嗎?我可沒那麼傻,但也不能貶得龍天羽太過,免得都說我虛偽啊,略微沉思一下,說道:“單論劍術,龍天羽與咱們上將軍的確難分高下,但是若上將軍使用趁手的霸王刀,龍天羽便敗下陣去。”
項聲啞口無言,暗想與楚霸王劍術不相上下,我先前以為天下沒有人了呢。
季布、龍且等將看著他吃驚的表情,暗自發笑,均想吹牛也要有個譜兒不是,想要在宴會上向龍天羽挑戰劍術,除了霸王,其他人不是自取滅亡嗎?
項羽聽著二人的對話,握刀的手顫動起來,顯然為龍天羽兩次從他刀下逃生感到很惱火和不爽,連他自己都察覺得到,龍天羽劍術雖高,但還是破解不了自己的刀勢殺招,為何動起手來,就是殺不死他呢?
范增驀然道:“這次宴會上,飲酒時不妨將歌舞退後,先安排劍舞,由項莊、項聲先後下場向龍軍的劍手挑戰,第三場由霸王激怒龍天羽落場,若能重傷他,那就不用再分天下了,直接消滅掉龍軍。如果雙方激戰難以取勝,老夫便及時叫停手,開始談封各路王的條件,一旦龍天羽同意楚軍的分封提議,嘿嘿,咱們按計劃欣賞虞姬歌舞后將二女一起歸還給龍天羽算了,就讓他醉生夢死,摟著一群佳人去巴蜀坐以待斃吧。”
季布道:“軍師,這麼得到彭城,百姓會不會對咱們產生反感啊?”
范增搖頭道:“無論何時軍心和人心都是決勝的關鍵,回到彭城,就散佈訊息,就說龍天羽貪圖美色,用半壁江山向咱們楚國換取了兩位絕代佳人,一位大才女,一位東虞名姬,再加上本來他就妻妾成群,讓百姓都認為他是那種荒淫好色之徒,這樣一來,百姓的心自然向著咱們了。”
諸將一聽都陰險笑了起來,每人比他們這些粗人更會造謠胡吹的了,只要在城內風花場所,喝著美酒摟著女人大肆渲染一番,很快就能傳遍整個城,龍天羽為了兩個女人丟棄所有的百姓,肯定會臭名昭著的。
毒,此計的確是毒,簡直一箭能掃到好幾個鳥了!
項羽則聽到宴會上有機會能與龍天羽再一次交手,頓時亢奮起來,冷笑道:“這一次,即使宰不掉他,也讓他重傷一年半載,最好廢掉他一眼一腿就更好了,倘若使龍天羽變成殘廢,比殺了他更過癮,可以永遠地蹂躪他。”
范增陰險一笑,整個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線,縫隙中透露出一股寒光,看得人渾身不自在,這就是他用計得意的時候,發自內心地果斷和狠辣,從不拘謹於小節,這也是他最危險的地方。
“就怎麼說定了,各位將領分頭行事,先去安營紮寨,安排麾下副將做好隨時廝殺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