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他也就只能向老上司求救了。
簡單了說明了一下情況後,付新明就將手機交給孟星輝,嘴角明顯有一抹嘲弄的笑容,他很想看看,在嚴副會長面前,這小子還會不會這麼囂張。
“喂,你哪位啊?”孟星輝毫不在意地接過手機,吼了一聲。
那邊的嚴副會長被這一嗓子嚇得差點將手機丟了,很快調整過來,怒道:“小孟啊,你這個小夥子怎麼莽莽撞撞的,接電話這麼毛躁,我是老嚴啊……”
“老嚴?哪個老嚴?嚴順開啊?”孟星輝故意道。
“噗嗤”,丁虎剛喝了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嚴順開?哈哈哈,兄弟真是太有才了
“咕咚”,付新明差一點趴在地上,怪就怪自己沒跟孟星輝說明對面接電話的是誰,奶奶滴玩什麼神秘啊,這下削了老闆面子,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其實孟星輝自然只帶電話另一端是音樂協會的嚴副會長,有精神探測術相助,他對付新明的想法瞭如指掌,怎麼會不知道他找嚴副會長求救?他這是故意的,就是不給你們面兒。
“我是華夏音樂協會副會長嚴正,想跟你瞭解一點情況。”嚴正心裡憋著火,本來他是想讓付新明當團長,但許會長卻力挺孟星輝,已經夠讓他不爽的了,關鍵是這個礙眼的傢伙一點都不懂尊敬領導,滿嘴跑火車,扯著嗓子吼。
“原來是嚴副會長啊,你早說嘛,幹嘛要說老嚴什麼的,真會賣萌啊哈哈哈。”孟星輝笑嘻嘻地說道。
嚴正腦門上頓時出現三道黑線,因為孟星輝的稱呼實在是太讓人堵心了,雖然他是個副職,但別人稱呼的時候也都是叫嚴會長,如果誰在前面加上個“副”字,那基本上就是故意噁心他了,所以孟星輝稱呼他“嚴副會長”,讓他很生氣,但孟星輝不是官場上的人,不知道這樣的禁忌也是可能的,俗語說不知者不怪罪,所以他憋的差點內出血,卻又沒辦法說什麼,結結實實地吃了個啞巴虧。
孟星輝自然是知道這個禁忌的,孟秋荻沒事的時候都會跟他聊這些事情,所以對於官場上的潛*規*則瞭如指掌,他這麼稱呼嚴正,就是為了噁心他。
嚴正強壓內心的怒火,清了清嗓子,淡淡道:“聽小付說你這個同志很沒有組織紀律性,人還沒到齊,怎麼就先開車了呢?萬一耽誤小付誤了班機,這種責任你負擔得起嗎?”。
“我負擔得起啊,”孟星輝很傻很天真地說道:“他又不是參賽選手,不影響比賽的。”
“我……”嚴正只覺得氣血翻湧,胃裡面有什麼東西要洶湧而出,他急忙平息了一下情緒,將這種感覺壓了下去,他告訴自己,不能生氣,要沉住氣,如果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氣得失去方寸,那他這個副會長他太沒定力了。
“老嚴啊,我忍不住要說說你了,”孟星輝像個苦口婆心地長者一樣規勸嚴正,“事先說好八點集合,結果我們等到八點半,你的小付同志還沒有到場,這麼重要的場合居然遲到,可見他才是個無組織無紀律的人,看來老嚴你平時沒好好教導他啊,不僅僅是這樣,這人還帶上了七大姑八大姨,哭著喊著非要組織幫這些人買單,老嚴啊,老百姓辛辛苦苦交點稅上來,養你們這些當官的已經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還要養官員的七大姑八大姨十三表侄女,你真當他們是楊白勞啊?我的意見很明確,作為團長,我有權對付新明同志遲到的行為進行處罰,不過考慮到現在正值用人之際,讓他戴罪立功,等維也納之行結束之後,再執行處罰決定,至於他這些家人,如果還想去歐洲旅行的話,所有費用自理,音樂協會不會支付半毛錢,許會長相信我,將一切事務全權交給我處理,我就得對他負責,對音樂協會負責,對納稅人負責”
“你……”嚴正本來想倚老賣老地訓斥孟星輝一頓,讓他明白該怎麼做人,沒想到孟星輝率先發難,而且用的還是那種老前輩教訓後生的口吻,不過他說的這些全部都佔據著道理,讓嚴正想反駁也無從插口,難道他要說付新明遲到是對的?或者明面上支援付新明攜帶家人公費旅遊?既然無話可說,嚴正氣呼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喂,喂,老嚴啊……”孟星輝故意叫喚了幾聲,然後憤憤地來了一句:“真沒禮貌,都沒跟人家說再見”
“噗通”,付新明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就連冷口冷麵的Queen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林淡煙將臉蛋埋在書籍裡,肩膀一抽一抽地在動,看來樂得不輕,丁虎更是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兄弟耍這一手實在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