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乎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這是審訊室該有的聲音嗎?難道他們是在做夢?其實這裡是按摩院?
“還愣著幹什麼?開門啊”見這位分局長呆若木雞,陳剛厲聲喝道。
“哦,好好,我馬上開。”分局長示意身後的一個小警察,他抖抖索索從一串鑰匙中找到了一把,然後開啟了門,於是一行人就看到這樣一個詭異的場景:
一個年輕人雙手被銬在椅背上,兩條腿翹上了桌子,很舒適地仰面躺著,然後三名凶神惡煞般的警察使勁吃奶的力氣對他進行毆打,但這個年輕人一點痛苦的意思也沒有,臉上的表情相當愜意,彷彿真的是在接受按摩服務,口中還時不時出只有在島國**裡才能聽到的呻吟:“哦……耶……哦耶……大力點……”
這神馬情況?這特麼神馬情況?
“你們幾個,給我住手,馬上住手”分局長面色劇變,雖然刑訊逼供這種事在警局內部都是公開的秘密,但在頂頭上司面前被抓個正著還是讓他汗流浹背,他知道這次算是完了,他的仕途已經基本無望了,心裡恨不得把張德奎這個孫子祖墳給刨了
張德奎帶領自己兩個死忠正打得歡騰,這個時候腎上腺激素分泌正旺盛,整個人處於極端興奮的境界,精神上都有些恍惚了,所以根本充耳不聞,繼續對孟星輝進行圍毆。
“張德奎你到底是土匪還是警察?再不停手,我對你不客氣你信不?”分局局長大人惡向膽邊生,奶奶地這幫狗日的,吃偉哥了還是怎麼滴?居然連自己的命令都敢違抗了?他決定,如果這三個混蛋再不住手的話,他就要下令手下的警察上去拿人了,先給他們幾電棍觸得頭冒煙再說,讓你們歡騰。
在分局長大人歇斯底里的怒喝聲中,張德奎和兩名手下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他們回過頭來,見分局局長和總局局長正臉色鐵青地看著他們幾個,目光似乎要噴出火來把他們幾個給烤焦。
“局……局長……”張德奎和兩名手下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一般,消腫又漏氣,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恨不得把腦袋夾在褲襠裡,剛剛的威風消失地無影無蹤。
“來人,趕緊把手銬開啟,”分局長大人滿面堆歡,舔著臉湊了上去,對著孟星輝諂媚一笑,說道:“這位丈夫,你受苦了,還好我們來得及時,不然這幾個害群之馬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你。”
張德奎心裡立馬罵娘,用得著我的時候跟我稱兄道弟,平時這種公報私仇將對手弄到局子裡來下黑手的髒事你也沒少幹,到了這種時候眼看著自己危險了立刻撇清關係說我是害群之馬,特麼的大家都是一路貨色,誰的屁股底下都有擦不乾淨的屎蛋子,大哥別說二哥
“我是市局局長陳剛,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孟星輝的手銬被開啟,正打量著他們幾個人,陳剛走上一步,威嚴地說道:“為什麼在對這位丈夫動手?”
他這話是問張德奎的,孟星輝搶過來說道:“這還用問嘛,他們想屈打成招,逼我簽字畫押,但我是什麼人,不管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都不能阻擋我一顆追尋正義和公理的心。”
陳剛頓時一陣惡寒,為什麼自己說大話假話空話的時候覺得挺正常,聽著別人說的時候怎麼就這麼噁心反胃呢?孟星輝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說噁心的好,我就是要噁心你,誰讓你們這幫當官的平時盡喊這種口號噁心老百姓。
“這位丈夫,你要相信黨和政府,要相信組織,要相信整個警察隊伍大環境是好的,像你今天遭遇的事情,只是隱藏在警察隊伍中的幾隻蛀蟲所做的個人行為,他們的惡行僅代表個人,和整個警察隊伍無關,我們會對這幾個目無法紀,無組織無紀律的害群之馬進行嚴肅處理,還你一個公道”分局長大人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嚴懲這幾名警察,讓孟星輝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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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輝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彎了一個冷冽的弧度,說道:“這幾個人是不是你的手下?他們身上穿的是不是警服?頭上戴的是不是國徽?屬下立功表現好的時候,都是因為你水平高,平時領導有方,功勞是你拿大份,是吧?一旦屬下辦了錯事,就僅代表他們個人,和你無關了?他們幾個如果是幾坨垃圾,那又是誰把這幾坨垃圾放到這個位子上的?難道不是你?退一萬步講,即便這幾個人不是你指使的,但最起碼你沒有識人之明,也要負連帶責任說幾句他們的行為是個人行為,跟你們警察隊伍無關就撇清責任啦?想的還真天真怪不得都說華夏國的領導好當,只要學會如何摘桃子就行,出了事自然有人背黑鍋,我本來還以為都是外面傳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