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許天毅打斷了。
“那是當然。我娶小琪可是為了幫你這個好友照顧未亡人;現在你回來了;妻女自當歸還。郭家兩老早在你出事前就仙逝了;這就不需顧慮了;雖然還有我爹孃及萬家那邊要處理;不過事在人為;我相信稍做安排;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放鬆下來後;許天毅才感覺到這半個月來四處奔波的疲倦;於是癱軟在椅上;連一點當家主爺的形象都不顧。
事情若真如此簡單;他還用得著他幫忙嗎?
“可是我已另有婚配。”他三言兩語間就丟了顆炸彈給許天毅。
許天毅頓時被炸得頭昏眼花、七葷八素;他的食指再次朝張韶君伸了出來;又抖呀抖的;只不過這次不是驚訝;而是氣憤不止。
“你……你竟敢背棄小琪?!”
連他都是這種反應;也難怪萬琪會氣成那樣了。
張韶君見狀真的只能無言以對;良久之後他才開口;“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許天毅的回答是站起身來;握緊了拳頭;接著揚拳賞了張韶君一個黑黑的眼圈。
砰地一聲讓站在門外的千良及百優縮了縮肩膀;可見許天毅這拳出手有多重;他全然不留情;使出了全身力氣揮拳。
張韶君一聲不吭的受了他明明躲得開的這一舉。
好友雖然性急;但骨子裡卻是個好人;能讓他動手揍人;可見他有多麼的生氣。既然錯在自己;那就讓他出拳消氣好了;只希望這一拳就能讓他願意幫忙。
眯著腫起來的右眼;張韶君開口了;“那麼;現在你願意了嗎?”
在張韶君的請託及解釋之後;許天毅與妙秋只得硬著頭皮去替他說情示好。
兩個人成天輪番上陣纏著萬琪;好話說破了嘴;臉都笑僵了;卻還是得不到萬琪一個點頭。
更別說事主張韶君了;他拋下了買賣不做;成天上許家來磨著;就巴望翻臉不認人的萬琪能看在他的誠意上軟化下來。
就這麼日復一日……
“小姐;你別這樣嘛。”用了午膳後;妙秋就窩進了萬琪的房裹;視而不見萬琪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臭臉;不嫌累的在她身邊糾纏著。
萬琪從在書桌後看書、軟榻上打盹、整理插好了一瓶滿堂春色及一盆淺碟粉迎春;最後躲到了窗邊繡花;都沒能擺脫像塊牛皮糖緊黏在她屁股後頭的妙秋。
妙秋一口一聲小姐;讓她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臉上本來就不甚舒坦的臉色也更加陰沉了。
“小姐;小姐;小姐呀……”妙秋拿出了全部的耐性;跟萬琪耗上了。
雖然妙秋早在跟著萬琪一起嫁進許家後就被正式收房成了許家姨夫人;不過她還是依著原來的稱謂稱呼萬琪;完全沒有身分改變後的嬌氣。
不管許天毅及萬琪如何糾正;她還是依然故我不肯改口;久了;全家上下也聽習慣;自然也就不以為意了;反而給其他下人們帶了榜樣;一點都不敢輕待萬琪這個不管事的少奶奶。
真是煩死人了!萬琪心裡緊繃的一條隱形的線斷了。
整個下午;妙秋進房後就像只鸚鵡似的一直重複著小姐小姐小姐;任萬琪有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這種疲勞轟炸。
杏眼兒一瞪;纖手一甩;萬琪將繡了老半天卻毫無進展的繡花繃子給甩到一旁。“叫叫叫;叫什麼叫?有話不會說嗎?”
因為心知肚明妙秋要說什麼;所以萬琪的口氣無法好起來;“非得要惹我發脾氣是不?怎麼;你想玩大房欺負小妾的遊戲嗎?如果想;直說就好;我反正也閒得無聊!先玩哪樣?玩熱茶冷茶好不?還是要拿繡花針刺手指?你自己挑!”
聞言;妙秋很不給面子的吃吃笑著;小姐肯說話就表示氣快消了。“小姐;你別逗了。自從你被郭——嗯;張少爺送回來之後也氣了好些天了;到底氣夠了沒?人家張少爺每天捺著性子來找你;你總也不肯點頭見人;你打算要鬧多久呀?”
出嫁前她就是伺候萬琪的;對張韶君的過去自然不陌生;雖然也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要她適應新的姓名;一時總還有些拗口。
她話說到一半;差點叫出張韶君以前的姓氏;還好總算記得許天毅的耳提面命趕忙改了口;要是沒有留心在外面說溜了嘴;為張韶君帶來禍事就糟!
妙秋說完一串話後;用手拍了拍胸口;再次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再將人喊錯了……
見她停了口;萬琪睨了妙秋一眼;用鼻子哼了聲。“天毅跟他是狐朋狗黨;會幫著他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