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叫他?
會不會是他聽錯了?
短暫的一失神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味盎然的微笑,沒有回頭,卻準確地將傲慢的話語丟向身後的她,“我從來不習慣用後腦勺跟人說話。”
無可奈何,她只得先穩住不規則的心跳,然後慢慢地踱到他的面前,儘量用平淡的語氣陳述道:“你是今天的值日生。”
“值日生?‘’凌浩然好笑地聳了聳肩。從上小學開始,他就不知道值日生是用來做什麼的,黑板上那每天變換著的兩個名字究竟有何意義。如今,這個女孩竟然義正嚴詞地來告訴他,他是今天的值門生?
“那又怎麼樣?”他懶懶地勾起一抹笑,等待著她的反應。
“你必須負責打掃一半的教室。”既然已經說了,那就豁出去吧,反正被他罵是罵,被母親罵也是
倔強的紅唇緊抿著,白淨的面龐緩緩爬上一抹清淡的紅暈,細緻的眉頭因氣急而緊擰,小巧的鼻翼卻緊張地翕動著。她看起來有一種赴死就義的英勇。
他揉著鼻頭,忍不住嘀嘀咕咕地低笑起來。
“你笑什麼?”她懊惱地瞪他。
“如果我不做呢?”
他不做怎麼辦?她似乎還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
因為,下一步,他的人已逼近她的安全範圍之內。
陡然放大的一張臉玩味地瞅著她,淡淡的屬於男性的氣味挑戰著她的呼吸。“我——算了,我一個人掃。”她囁嚅著退縮一步。
如果可以,她情願再多掃一遍教室也不要再面對他探究的眼神。
“就是掃地這麼簡單?”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她鼓起這麼大的勇氣叫住他,原來僅僅就是為了掃地?似乎不可能吧?
“當然,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她漲紅了臉,急忙辯解。
“嗤,”他忽然輕笑,“看你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暗戀我呢。”
“你——你說什麼?”她又氣又急。
他微微—笑,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開玩笑的,走吧,值日生”
夏小汐嘆一口氣。跟著他,一前一後地走進了教室——也許,求他幫忙還不如求老天爺讓母親今天晚點回家還來得比較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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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是在掃地還是在繡花啊?”高坐在講臺上翹著二郎腿的凌浩然不耐煩地問道。真是的,這丫頭的手腳怎麼這麼慢啊,是不是還要他等到她全部做完之後才能離開呢?
“如果你能下來幫幫忙。我想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家了。”夏小汐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碎念道。
“幫忙?我不是在擦黑板嗎?”嘿!她還真得寸進尺了;他凌浩然可是八輩子沒有留下來做過清潔的,今天肯陪她,也是念在她勇氣可嘉的分上,她還想怎麼樣啊?
跟這種人,多說無益。夏小汐翻了翻白眼,嘴抿得蚌殼—般緊。
“這算什麼?你這算是抗議?”凌浩然挑了挑濃眉,跳下講臺。她心裡越生氣,嘴巴就抿得越緊,他已經看得多廠。接下來,她就會遠遠地避開他;
果然,夏小汐轉了個身,向教室那頭走上。
“拿來,我來教你掃地。”他準確地擋住了她的;,長臂一伸,巳握住掃帚的另一端。
“不用、”她撇嘴“紿我啦,笨蛋!”他用力來奪爭奪之間,掃帚柄掃到了高高架在課桌上的琦子,呼啦啦—聲,成片地傾倒下來:“小心。”眼尖的凌浩然猛推夏小汐—把,自己的後背卻被椅子腳狠狠砸了—下,害他—個趔趄,與夏小汐摔成—團。
可惡,牙齒磕著嘴唇了。
“哎喲。”咦?明明被椅子打到的是他,為什麼她會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慘叫?凌浩然疑惑地撐起身子,想檢視她傷到了哪裡。
“滾開啦!色狼!”夏小汐驚恐地捂著嘴巴。退後好幾步。紅紅的眼眶裡燃燒著少見的殺死人的烈焰。
“你說什麼?是我救了你耶!”他生氣地擰眉這丫頭到底搞清楚狀況沒有?明明是他來搶她的掃帚嘛!還——還趁機——‘’你——你欺負人!“她哽咽著,蒼白的臉上襯著委屈的?目花,益發楚楚可憐。轉身向門口跑去,不料,卻被凌浩然大力一扯,捂著的嘴巴頓時現出原形。
一道明顯的齒痕印在嬌妍柔軟的唇瓣上,沁出一絲絲的血痕,像一朵將開未開的花,詭異而充滿誘惑。
原來,他的牙齒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