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吩咐僕從購置各種迎親之物,隨即跑過去,情緒異常憤惱的說道,“爹,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迎親之日?”
呂太公見呂雉這般表情,他揮手令僕從退下,這才閉上眼睛,略微思考後睜開雙目說道,“爹這都是為你好,既然你已知道三日後劉季過來娶親,那便在家好好待著。”
“爹…”呂雉拉住呂太公的小臂,懇求說道,“女兒求求你,女兒不願嫁。爹,劉季有何德何能你知道嗎?他豪傑之名從何而來你又讓人細查過嗎?”
“怎麼?難不成蕭縣丞還能欺騙我不成。”呂太公顯得不耐煩,瞪向呂雉,訓斥道,“此事已定,回去。”
呂雉失落和傷心的鬆開手,倔強的眼神望著自己的父親,隨後憤憤跑走。
“來人。”呂太公嘆口氣喊道,“看好小姐,這三日不得讓她離開房間半步。”
“諾!兩個僕從應聲道,隨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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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西下,麗水亭忙碌了一天的農戶們紛紛扛起鋤頭結束手頭的勞作,而後三五成群各回各里。楊林略有疲倦的伸個懶腰,正好被進屋的夏侯嬰看到,後者隨即上前說道,“累了一天也早點回去吧。這晚上有我值夜你就放寬心好生休息。”
楊林亦是點了點頭,說道,“再過一週就可收割了,這節骨眼上可千萬別出任何差錯。最近幾天就辛苦你和兄弟幾人了。”
“都是分內的事,若不是亭長相救,我夏侯嬰此時應該在大牢裡待著呢。”一直住在楊林家中,夏侯嬰心存感激。
楊林示意對方不必繼續說下去,他開口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何談這麼多。”隨後交代幾句後,便離去回了安陽裡。
夜色正濃,明亮的月光撒在麥田裡,一陣清風吹過,麥稈迎風而動,沙沙的作響。此時已過午夜,夏侯嬰帶著三人在亭內各里巡視。如今楊林將麗水亭分為三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人負責,夏侯嬰為求盜,卻每次都要親力親為的巡查。
“嬰哥,這深更半夜的一切都這麼平靜,而且還有我們幾人巡查,您在亭裡待著便好了。”三人中一人望著如此安靜的夜,而且一直以來也未曾遇到過緊急狀況,於是開口說道。
夏侯嬰笑了笑,指著這人說道,“你這個小子,即便這樣,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現在馬上便到了收割日期,萬萬不能出錯。”
正說著,另一人大驚指著麥田的方向,急促的說道,“嬰哥你看那邊,那…,那是不是起火了…”
夏侯嬰望去,遠遠的紅彤彤一片在這夜晚異常突兀,他拍著自己大腿焦急道,“糟糕!起火了,快,快隨我過去…”
不容夏侯嬰多想,如今收割已在眼前,這個時候麥田起火,如今天氣又幹燥,一旦火勢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幾人匆忙趕過去,只見一片麥田噼裡啪啦的麥稈燃燒,“快去救火,快去…”夏侯嬰率先跑過去,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此時他的心已經如墜入冰窖,“你,速去告知亭長。”又指著另一人道。
“嬰哥,火太大,我們幾個人根本撲滅不了,趕快喊人吧。不然整個麥田都要被燒燬。”
夏侯嬰望著越燒越旺的火勢,恨恨的跺了跺腳,“他孃的,這無端怎麼會起火。”
“嬰哥你快看,那邊有個人影在觀望。”這時又一人指著麥田不遠處的樹林中模糊的人影說道。
“他奶奶的,就是那個小子,走,你和我去追。王老二你去亭裡喊人。”夏侯嬰立刻對說話之人說道,然後又吩咐最後一人去喊人。
說完夏侯嬰就和剛才說話之人追過去,樹林中的人影見到自己被發現,同樣立即逃離。
“什麼?你說什麼,麥田起火了?”被人叫醒的楊林聽到彙報,來不及穿外套,套上鞋子急急匆匆出去,而後他找來李霸和王山二人。
“王山,你去通知各里各戶,讓所有人提桶去救火。”楊林來不及多說什麼,即刻吩咐道,“還有你李霸,去將安陽裡的所有人,凡是能提動水的都給我召集起來去救火。”
二人立刻遵從指示各自離去,楊林則急忙趕去失火的麥田。此時火勢已經比先前更加兇猛,再加上東南風的助威,火海正超西北方向移動。
楊林趕到時,值夜的人正在撲火,但面對火浪濤天的大火,這些人只顯得微不足道,根本無法控制住火勢。
“怎麼會起火呢?”楊林面龐被大火照的通紅,心中暗道。隨後他拉住一人,問道,“夏侯嬰呢?